.co 看着小心翼翼的三壮,卢暖一瞬间想把这个孩子拥入怀中,可理智告诉她,千万别冲动,不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点点头,“好,下次见到,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笑,开开心心的闹,把所有不愉快都忘了吧!”
“嗯!”三壮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待三壮走了,卢暖才倒在椅子上。
这把竹椅子还是从二叔那里搬来的,二婶当时还笑她是打劫的,却笑眯眯的抱了椅子给她送过来。
韩氏和二婶回到家,见卢暖倒在椅子上,扇子盖住了脸,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叹息一声,进了屋子。
在她们心中,三壮还是不错的女婿人选。
吃了午饭,卢暖去了三叔家,问三叔什么时候进山,三叔想了想说明天后天都可以,卢暖最后和三叔说好,明天进山。
又去了二叔家,凑巧二叔扛着锄头准备出门。
“阿暖,怎么来了?”
“二叔,我不是让徐少爷给我带了些种子么,你陪我去拿吧!”
二叔想了想,“你等我会!”说完,转身进了屋子,把锄头放在角落,换了衣服裤子鞋子,跟着卢暖去了徐家。
来到徐家的时候,卢暖没有想到徐子衿会亲自出门相迎,其中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一见到卢暖,就像猫见鱼,贪财的见到金银珠宝般,笑得开怀不已,越过徐子衿走到卢暖面前,呵呵笑着说道,“你就是阿暖姑娘?”
“是,我是卢暖!”卢暖说着,有些不适应男子的热情似乎,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二叔,二叔立即跨上前一步,默默的把卢暖护到身后。
庞绍举顿时明白卢暖和二叔误会了,连忙说道,“阿暖姑娘莫怕,莫怕,在下姓庞明绍举,是子衿的姨夫,阿暖姑娘那日给子衿的菜谱和木耳,让酒楼起死回生,生意更是红火到座无虚席,在下心中感激,想着一定要亲自前来感谢姑娘,刚刚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海涵!”
卢暖闻言,和二叔对视一眼,想要上前,二叔一把拉住她,担忧低唤,“阿暖……”
卢暖点点头,示意二叔安心。
因为知道了面前男人的身份,再加上徐子衿在一边挤眉弄眼,卢暖已经明白了庞绍举此行的意图,心中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庞老爷,阿暖有礼了!”卢暖说着,朝庞绍举微微一福。
“哎呀,阿暖啊,千万别这么客套,什么老爷,你就跟子衿一样,唤我姨夫,显得亲切,喊庞老爷,多见外啊!”庞绍举说着,虚扶卢暖起身。
徐子衿一招手,管家福叔立即上前,走到二叔身边,说道,“阿暖二叔,咱们去看看少爷带回来的种子吧!”
二叔担心卢暖安危,摇摇头,神色严肃的说道,“不了,种子的事情,我不是很懂,徐少爷带回来的,定是极好!”
“这……”福叔错愕的看向徐子衿,却见徐子衿淡笑不语,直勾勾的看着卢暖,心知,这决定权,还是还卢暖身上,求救的看向卢暖,希望卢暖开口。
毕竟姨老爷可是为了卢暖而来,这卢家二叔不懂其中门道,若是说错了话,得罪了姨老爷,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接收到管家的求救信号,卢暖想了想才说道,“二叔,不如你先去看种子吧,我一会来找你!”
二叔闻言,轻轻拉了拉卢暖的衣袖,“阿暖!”
“二叔,我没事的,相信我!”卢暖说着,朝二叔一笑,二叔才点点头,担忧的看了卢暖一眼,跟管家去看种子。
只是当他看见马车上,一袋又一袋的种子时,兴奋的完全忘记了卢暖,每一样都拿出来,仔细瞧瞧,不懂的就问管家,管家说每一袋都写有名字,二叔红着脸说,农村人不识字,管家立即上前,一样一样念给二叔听。
这边小筑。
桌子上早已经摆满茶水点心瓜果,每一样都是京城时令水果,其实,也就橘子,香蕉,苹果,挑子一类。
陈氏和徐大浩早就等在一边,见徐子衿,庞绍举,卢暖走来,庞绍举对卢暖那叫一个毕恭毕敬,笑脸迎人,顿时有些错愕。
要知道,这庞绍举可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公子哥,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日这般,除了在讨好他家老太太和宫里那位太皇太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阿暖姑娘,听子衿说你能说会道,又善厨艺,今日你可得好好露两手,让我开开眼见!”
卢暖闻言,淡淡一笑,“那阿暖会尽力而为!”
财神爷送上门来,她的确要尽力而为啊。
庞绍举闻言哈哈大笑,意气风发的走向小筑,和陈氏徐大浩说话,徐子衿拉住卢暖的手臂,眼热的问道,“阿暖,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卢暖反问。
“你知道,我姨夫这次前来,可不是为了几个菜肴配方这么简单,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徐子衿提醒道。
他不担心卢暖随波逐流,却担心她逆流而行。
“他想让我做什么?”卢暖问,直直的看着徐子衿。
徐子衿想了想,才说道,“姨夫想让你进京!”
“如果我不去呢,他会如何?”
“这……”徐子衿有些气急,“去京城多好,酒楼一等掌勺大厨,人人见着你都得恭恭敬敬,就连我姨夫见了你,都会客客气气的,在这卢家村有什么好,穷乡僻壤,要什么没什么,去京城,你也可以带着你娘二弟三妹四妹一起去,难道你不想他们过得更好吗?”
卢暖闻言,看着徐子衿,半晌后才移开目光,冷声说道,“我不愿意再寄人篱下,每日受着管束,如果你姨夫非要我去京城,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当初五星级大酒店里的一等大厨,何等风光,结果呢,还不是因为同行竞争,得不到就毁去,竟然连给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让她命丧黄泉。
虽然得到了家人的温暖,可对于自己的枉死,她心中多少还是有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