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猜测归猜测,苏月梅知道这里不是古墓,而辛婉儿也不是小龙女,不过对于她为什么要睡寒冰床,苏月梅还真是有点闹不明白。
良久,苏月梅才看到一股黑气从辛婉儿百会穴的地方开始徐徐冒出,之后这辛婉儿才睁开眼睛,眼神也恢复了之前的清明。
“姑姑,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辛婉儿睁开眼睛,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般纠结,于是苏月梅不由问道。
“我没事!”辛婉儿瞥了苏月梅一眼,随即又说道:“今日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更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了吗?”
“哦,我知道了,姑姑!”虽然不知道这个辛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可是苏月梅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随即辛婉儿下了逐客令,苏月梅见状不得不离开,只是她心中不免有些纳闷。
看到苏月梅离开,辛婉儿这才猛地吐出一口血出来,她咳嗽了几声这才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
哼,看来是失败了,不过她不会放弃的!
走出辛姑姑的房间,苏月梅似乎听到隐隐的咳嗽声,她想转身进去看看,但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想来辛姑姑让自己离开,定是不希望自己再去打扰她,如此这般,自己又何必去惹她心烦呢?
不知道为什么,从桂花苑回来以后,苏月梅莫名的心情沉重,她感觉在这鸣翠坊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鸣翠坊似乎就像是一座牢笼,禁锢了这里的每个人,也造就了太多的诡异。
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地方还要呆多久,一年,两年,一辈子……还是说如玉翠姑娘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想到这苏月梅不觉就有些恐怖。
或许,她能离开这儿的唯一办法就是学好舞蹈,只是她这种根本连舞蹈根底都没有的人,哪里又这么容易一步登天呢?
哎,苏月梅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她看了看自己住的这间别院,觉得莫名的心哀。
吃过晚餐后,苏月梅看着那天色日渐西沉,她心头不免又开始沉重。想到昨夜一宿都没有睡安宁,也不知今夜又该如何度过。
“哼!”邱兰香在晚餐时间并没有刁难苏月梅,但是看着苏月梅的眼神却满是揶揄,那眼神似乎在说:“哎呦,天又黑了哦,某人可是又要担惊受怕,睡不着觉了。”
这世界从来都不缺幸灾乐祸者,但是真情者却是少之又少,苏月梅也早已习惯了邱兰香这号人物,索性便当做没看到。
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苏月梅一个人不仅要忍受孤寂,还要为了玉翠的鬼魂儿担惊受怕,真是备受折磨。
黑暗中,赫连澈看到别院的芭蕉树下有个身影蹲在那里,随后又有火星子燃起,然后就听到某人的唠叨声:“玉翠姑娘,你走好呀,我给你烧点纸钱,你在阴曹地府就放心花吧,要是不够就托梦给我,我再给你烧点过去。那个,我只是暂且借助在这里, 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见识,南无阿弥陀佛,我祝你早日投胎,早点托生成人,免收地狱之苦!”
苏月梅实在是没辙了,想着与其担惊受怕,不如给这个玉翠姑娘烧点纸钱过去,她以前听奶奶说过,那些死去的人无非是贪图点钱财,只要烧了纸钱过去,她们就不会兴风作浪了。
希望自己给这个玉翠姑娘烧完纸钱以后,她能够老老实实的,不再让自己做什么噩梦,再瞎折腾自己了。
呵!当赫连澈知道苏月梅这些奇怪的言语竟然是为了玉翠姑娘,不由地轻笑出声。这个苏月梅可真是什么都想得出来,一个大活人竟然会怕一个死人,她这胆子还真小。
“谁?”似乎听到有人在笑,苏月梅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四周望了望,可是除了漆黑的夜空,她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最近老是有幻听得现象出现,苏月梅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了,她真害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发疯了不可。
赫连澈没想到苏月梅的听力这么好,他只是轻笑一声,却被她收进耳朵里,差点漏了踪迹。好在他站的位置比较隐蔽,而且现在又是黑天,量苏月梅即便察觉有人,也断然发现不了他。
见那团火星渐渐弱了下去,苏月梅这才起身,她想了想又从房间里拿出几个灯笼出来,这是今个她特意去杂物间搜罗出来的,只要把这些灯笼点着挂在这别院里,这别院也就不会这么黑布隆冬吓唬人了。
只见她小心地点着,然后逐一把这些灯笼挂在别院的树上,顿时别院就变得敞亮了许多,赫连澈看了也不觉为她的聪明赞叹。
“红药,你陪我去个地方!”天已经大黑,可是邱兰香的心里头却像是踹了个小兔子一样,躁动不安。
“什么地方?”红药不觉警惕,随即又问道:“不会是苏月梅现在住的那个别院吧?”
红药知道这个邱兰香和苏月梅她们两个算是卯上了,可是自己并不想卷入她们彼此的争斗,毕竟她觉得邱兰香似乎是有意针对这个苏月梅,从心底她觉得邱兰香这样做不太好。
“去了就知道了。”邱兰香怕红药知道了以后就不去了,于是索性也不告诉她什么地方,只是拽着红药朝着苏月梅住的那个地方走过去。
“兰香姐姐,其实月梅那个人也挺好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针对她呢?”见邱兰香去的方向恰好是朝着别院的方向,红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虽然她之前觉得苏月梅有些不明事理,可是今天午餐她也能看出邱兰香是特意针对苏月梅的,所以还不想助纣为逆。
“红药,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呢?你觉得我是在针对她吗?可是你知道吗,自从她来了以后,我们姐妹们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吗,我只是想小小的惩戒她一番而已,难道有错吗?”邱兰香知道红药性子软,只要自己言之有理,她自然就会倾向自己这边。
“虽然这么说,可是……”红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绝对 有些不太好。
“好了,你陪我就行了,又没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吗?”邱兰香说着故作生气。
见邱兰香要生气,红药不觉又有些心软,她想邱兰香说得也对,对方只是让自己陪一下而已,又没有让自己真的去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当邱兰香来到别院的时候,她发现别院的树上被挂上了灯笼,显得格外明亮,与她想象的黑布隆冬似乎很不一样,不觉这心中像是被抽了一鞭子似得。
其实玉翠以前住在这的时候,邱兰香就打心底里嫉妒。毕竟这鸣翠坊内规定的是只要是舞女应当都住在一块,这不仅可以方便管理,也怕大家分开住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也不好监察。
可是鸣翠坊却有个特例,就是对于舞艺特别有天分的姑娘可以破例,所以玉翠作为鸣翠坊最有潜质的姑娘,与其他姑娘不同的是,她可以拥有自己的别间。
当时众多舞女很是羡慕,只是大家不会想到后来玉翠居然会死在这里,由此大家由羡慕儿变成了恐怖,甚至觉得单独拥有别间并非什么好事。
不过此时邱兰香看到这别院被苏月梅挂上灯笼,显得别致而温馨,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就像是被打翻的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兰香姐姐,该看的我们也看了,看来月梅在这里住的还可以,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红药怕邱兰香折腾出什么事来,于是拽着她打算离开。
“对啦红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得去荣妈那里一趟,那个,你先回去吧。”邱兰香见红药十分着急回去,于是干脆撒谎道。
“哦,那好吧。”红药信以为真,于是自己一人先行离开,邱兰香见她走了以后,这才轻手轻脚地踏进别院。
“喵呜!”突然一声猫叫,吓得邱兰香差点喊了出来,随即看到一只黑色的野猫窝在屋檐的一角,不禁气得暗暗骂道:“小畜生,差点坏了姑奶奶的好事,改天看姑奶奶不把你宰了喂狗去,看你还叫不叫。”
似乎能感觉到邱兰香来者不善,那只黑色的野猫盯着邱兰香滴溜溜地看了一会,突然噌的一声窜没了。
恩,她怎么来了?赫连澈见苏月梅进屋,正打算潜入屋内,却没想到看到邱兰香鬼鬼祟祟地溜进来,不觉有些纳闷,于是干脆双臂环在胸前,看这丫头到底打算干什么好事。
只是这好戏还没开始,就看到苏月梅突然打开房门,然后冷不防地就看到邱兰香正鬼鬼祟祟地摸索前行着,当下苏月梅就不由发火道:“邱兰香,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在这干嘛?”
“咳咳,我看着今个夜色不错,所以特意出来透透气,谁知道怎么溜达到你这里来了。”邱兰香咳嗽了声,撒着不着边的谎话还丝毫不感到脸红。
“你还能再编的离谱点吗?”苏月梅才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不知道这个女人暗地里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信不信由你,本姑娘反正问心无愧。”邱兰香跺了跺脚,然后咳嗽了声又说道:“那个,本姑娘溜达够了,也该回去了,对了,希望你晚上好梦,不要被某人的鬼魂吓醒才好。”说完邱趾高气扬地离开。
“哼,真是片刻都不让人安宁,要不是刚才自己听到猫叫特意打开门看,还不知这个邱兰香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来,简直是阴魂不散。”看到邱兰香离开的身影,苏月梅无奈地摇了摇头。
“呵,真是有意思!”见状赫连澈不由勾起了唇角,心中对于某人的期待不由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