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气的手都在抖,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怀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李怀风这种渣滓较上劲。
李怀风,你可真有福气啊!竟然能够入我的法眼,竟然有了能够让我把你当个人看的资格!
他缓缓地摘下眼睛,坚定地道:“既然各位都如此看重李怀风,认为他拳法第一、暗器第一、兵刃第一,现在综合实力也是第一,那么想必明天的战斗,他一定会获得最后的冠军喽!?”
“我司马平并非故意和各位做对,但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对我弟弟的本事也是有着信心的,我相信,明天,我弟弟能够打败李怀风!各位,可敢陪我赌上一赌?”
钟实没想到今天的司马平这么失控,怎么就非和李怀风这种小角色较上劲了呢?一个青少年武术大赛而已,谁得冠军重要吗?为了这个和慈海大师抬杠,你太任性了吧?
“平少!你是不是太过认真了,这种事情哪有一定的,现场发挥……。”
“我不是抬杠,也不是认真,只是想和大家赌一赌,就当是个余兴节目,我真的不认为,李怀风有各位说的那么出色。”
钟实的规劝的话被拦住了,他知道了,司马平是真的认真了,这个骄傲的家伙,大概是忍耐的太久了吧?也许这种忍耐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我又何尝不认为,李怀风根本没有那个资格,但是这慈海老和尚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看李怀风就跟看自己的私生子一样,怎么看怎么顺眼,别人谁也不行啊!
栾秋月掩着嘴道:“平少,你知道的,其实这种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立场,但犯不上和大师公开下注吧?”
电视台的导演几乎乐疯了!
本来刚才李怀风的“静坐示威”就让自己如坐针毡,心说这李怀风怎么开始不出节目了?这样自己的直播会被骂的呀!结果没想到,评委们似乎开始掐起来了,他冲着耳麦急促地嘱咐:
“特写特写,一个转三号机,近景,对。全部拍下来,主持人保持沉默,表现很为难的样子站着就行,让他们争,我不给信号你别去调解……哈哈,这才对吗,一团和气老子还玩个屁啊,就得吵起来。”
慈海慢悠悠地道:“你要跟我赌?呵呵,哈哈……啊啊哈哈哈……。”
司马平皱着眉:“大师这是何意?”
慈海心说,人不作就不会死啊(一老和尚有这么贫吗?哪学来的?)!李怀风和你弟弟打?那还有悬念吗?
你打你弟弟,应该是瞬间就能打化他;我打你,不用想,瞬间就打化你;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曾经遇到个鬼魅,我们四个高手都被人轻松打化了。
而你不太看得起的这个李怀风,把那个鬼魅差点没抽死,当初那顿大嘴巴,抽的我们几个修罗级别的高手都心惊胆战啊!现在你弟弟要去挑战这个活佛!?好好好,你们哥俩要一起作死,我不拦着,不但不拦着,我还可以帮你们一把!
慈海笑了笑道:“你想赌什么?”
司马平微微一笑:“司马平不要金,不要银,如果明日舍弟赢过李怀风一招半式,希望慈海大师给司马家族一个薄面,前足盘桓数日,以解家父对大师的渴仰之思。”
慈海一笑,心说你还挺克制,措辞还挺客气,而且赌注也没啥,就是要我去你那住几天。但是,你输定了。
这个时候杜然受到了一跳短信:跟他赌。
杜然惊恐地抬头四方环视,但随即发觉自己有点二,这里足足有八万人,怎么可能看得出短信是谁发来的?再说,用陌生号码,恐怕就是让自己找不到本尊啊。
这个时候他还感觉到,大师的脚尖碰了碰自己,他看过去,感觉到,大师是故意的。
杜然的反应何等机敏,马上轻松地转身道:“司马兄,你可太狡诈了,表面打赌,实际上是邀约啊。这可不行,这个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我来的时候,家父再三嘱咐,让我务必请慈海大师过去叙旧,不如,今番就让我来和您赌上一局。如果明日李怀风胜出,则大师随我去杜氏庄园,如果司马乱赢了,大师就随你去司马府,如何?”
司马平不敢相信地看着杜然:“你也认为那个油腔滑调的小痞子能赢过我弟弟!?”
杜然轻松地道:“为什么不呢?”
司马平冲着慈海道:“大师意下如何?”
慈海扶着胡须道:“哦,这样不错嘛,看来无论输赢,我这个老和尚都有地方提供免费的招待了啊,哈哈哈。这样,杜然啊,你让你的随从把我的行李先送到庄园去吧,顺便跟你父亲打声招呼,就说我明晚会和小英雄一起回去庄园和他叙旧。”
杜然欣然道:“是,尊大师的吩咐。”
司马平气的眼皮直跳,感觉心脏都有点不好了。这死老和尚,真特么会气人啊!直接把行李都送过去,还跟杜老头子打个招呼,你这意思就我输定了呗?我弟弟也输定了呗?我们哥俩一个打不过,一个赌不赢是吗?
此时钟实和栾秋月的心思也很复杂。钟家作为司马家的同盟家族,是不希望司马家得罪慈海的,尽管司马平尽全力地在克制,好像是求慈海去做客心切的样子,但是谁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他自己憋着气呢大家都知道。
栾秋月掏出手机,上面提示:和司马平赌。
她和杜然几乎是同时接到信息的,但是,她的信息十分明显地有一个名字――栾赢。
栾秋月看着远处的栾赢,最终没能下这个决心。坦白说,从刚才的比试来看,李怀风的武功是不错,但是未必稳胜司马乱。而且李怀风行事太过乖张诡异,完全不知道他会出什么状况。明天万一打着打着又特么的“冥想”了,不输到南天门去了?到时候得罪了司马家,又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栾家中立的时间太久了,本身就是依靠中立明哲保身,轻易不能站队啊!
但是杜然,为何突然就和司马平对上了?他们两家最近竞争很激烈,也许杜然要拉拢慈海大师。恩,应该是这样。
杜然表面轻松,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他其实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坦白说,如果不是当时慈海大师也碰了碰自己,他是绝对不会和司马平赌的。因为这信息来的太诡异了,难保不是司马家的人故弄玄虚,让自己难堪。但是有了慈海大师的鼓励,他当时就迅速做出了选择,当机立断地和司马平立下了赌约。
大师这么有信心,我也应该有信心。但是这个信息,谁发的呢?
李怀风在下面收起了手机,微微一笑,转头去看司马乱,心说:好家伙,要揍你一顿还真是费波折啊!我这一架已经担负了太多的东西了。
当天,李怀风获得了四项全能冠军!
邹坏喝的趴在桌子上,嘴角不断流出红酒,最后是人们给抬走的;全场八万多人,骂着街向体育馆外走了出去。
人们纷纷咒骂老和尚的偏向,大家一致认为,李怀风是和尚生的野种。不然不可能给这么大光环,没见过在原地一坐,坐出个冠军的,这不扯犊子么!?还能更讽刺一点吗?还能再黑一些吗?
“靠!靠靠!这特么什么情况?最后坐着就特么赢了,下一届我也报名,不就坐着吗?我最擅长了,前列腺炎都出来了,我怕什么!?”
“这评委也真是没谁了,最后他们之间还杠上了。话说那李怀风之前的大刀表演,还真是酷啊,那一刻我感觉,他还真的挺有冠军相的。”
“明天你还来看吗?”
“靠!当然来啊!李怀风太特么奇葩了,我要看看他实战到底能不能行,输赢不说,我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能打!”
“我也来,必须得来,我就是死也得看到这场比赛的结局。”
“我其实感觉很激动,你们不觉得吗?虽然最后李怀风太奇怪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激动,很想快点到明天,好像快点看李怀风和他们的对决!”
“我也是!”
“嗯,我也是!哦哦,明天还得看啊!”
李怀风发现,很多人都在门口那个关二爷的铜像前拍照,尤其是他舞弄过的那柄大刀,几乎都是摸着刀照相的。
栾赢拨通了栾秋月的电话:“喂,老姐,怎么不听我的啊。”
栾秋月道:“为什么要我去赌?你知道我们家族的原则的,中立,我们一直是中立。这样我们才能成为各个家族拉拢,最起码不得罪的对象。”
栾赢叹了口气:“老姐,什么是原则?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不去抢男霸女,不去坑蒙拐骗,不买卖人口可以是原则,对外的外交方针也能是原则?也能一百年不变?我们的家族不可能永远中立下去,这个混乱的时局也不会允许我们一直中立下去,曾经我们依靠中立的外交方针获得了长期的安宁,但是如果时代已经发生改变,而我们手里依旧握着一套老牌瞻前顾后,那么,迎接我们的,将是我们完全无法掌控的未知命运。”
栾秋月皱了皱眉:“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考虑,你要做的是好好念书。”
栾赢冷冷地道:“我们的家族,刚刚失去了一次和慈海接触的机会。”
栾秋月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些发愣:这个小子,认为李怀风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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