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却顺势躲到了周怿身后,“好心的公子救命!”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前方跑来一个彪形大汉,满脸的横肉。打上眼,就能看到凶神恶煞。
公子一看这架势,顿时就眯了眼睛。
锄强扶弱,但凡有点儿侠义之心的都会为之。
“星垂!月涌!”伴随着这两个名字的喊出,就又两条身影窜了出去。
两人齐齐伸手,将大汉挡在了五米之外。
“他*娘的!大爷劝你们少管闲事!敢接那把小贼交出来!”大汉骂骂咧咧。
小乞丐往后倒,“公子别听他的!他是拐子!专门拐了孩子给他做偷儿。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要打断我的腿,让我到大街上乞讨。公子是好人!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汉怒极,跳起来就要往前冲,“小兔崽子,满嘴的胡话,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星垂和月涌哪会让他上前,一来二去,就动起手来。
只是那大汉看着粗笨,却没想到原来也是个练家子。
不过,身手也就是下脚猫。
别说星垂和月涌联手了,就是任何一个,他也打不过十招。
所以,三两下子就被星垂和月涌联手踹倒在地了,哎呦惨叫着起不来身。
星垂扭头,“爷,要送官吗?”
他比谁都清楚,他家爷平素最讨厌的就是拐子,只因为幼年时曾受过拐子的坑害。
这位爷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周怿。
自从两年前开始游历巡查,先北后南。
巡视完江南就该回宫了。
只是到了江南后,太子的脚步明显的慢了。
到了这白云县,再往前走就是青龙县了。
可是这一步,却是迟迟迈不出去了。
就是青龙县周边的县也都转遍了,可谓是画了一个圈。
青龙县里有故人,再见面,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面对最狡猾凶残的敌人,他都不曾有怕。
但是现在,对于青龙县里的人,他却是怕的很!
最怕的就是,相逢对面不相识啊!
“先审!看是不是拐子!”周怿冷冷的开了口。
回头,哪还有小乞丐的影子。
望着来来去去的人流,周怿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这是要告诉他,乞儿无情吗?
他都已经为他出头了,并且也制伏了那个大汉,小乞丐不感激,也不该不告而别吧?
月涌走过去,“属下去将人追回来!”
周怿摇摇头,“算了!”
经过此一插曲,再无欣赏精致的心情。
穿过了桥,到了岛上。
岛上有望湖楼,醋鱼做的远近闻名,他今日就是慕名而来。
望湖楼有两层,鱼好吃,价钱自然就不便宜。所以,往来的客人几乎都是丝绸加身,锦服华冠。
当然,最沉重的还是腰间的荷包了。
但是,周怿用完饭,想要去掏荷包的时候,却是掏了个空,脸登即就阴沉了下来。
不但荷包没了,挂在腰间的玉佩也没了。
他是习武之人,不说武功盖世,但一般的人也休想近的了他的身。
唯一的一次,就是刚刚那个撞到他身上的小乞丐了。
真是个偷儿?难不成跟那个大汉演的双簧?
这一认知,让周怿异常的恼怒了起来。
他出京游历了两年多,自认为阅人阅事无数,分辨忠奸不说打上眼一下子就看出来吧,至少也是有警觉的。
可刚刚对于那个小乞丐,他怎么就放松了警惕了呢?
周怿噌的一下起身,店小二殷勤的过来,“公子要结账吗?”
这么一问,周怿的面色一下子就红了。
他的银子不在他手里,这账怎么结?
“烦请小二哥,去楼下喊我的属下上来。名唤月涌的那个!”
一刻钟后,月涌付了帐,出了望月楼,看看周怿阴沉的脸色,他觉得这白云湖应该很快就要下雨了。
周怿抿唇道:“荷包可以不要,但是玉佩得找回来。”
意思很明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小乞丐给挖出来了。
月涌就说不出的懊恼,当时去追回来不就简单多了?
但他作为护卫,只有听命的份儿,没有质疑的份儿。
月涌走后,星垂就回来了。
“可审出了什么?”周怿边走边问。
岛上不仅有酒楼,还有街市。
人来人往,倒也热闹的很。
星垂道:“那人名叫程贵,自称是良民。之所以会追那个小乞儿,是因为那小乞儿偷了他的钱袋子。”
周怿哦了一声,“人呢?”
星垂道:“放了!不过属下跟踪到了他,进了一所民宅。属下从周围打听过了。他的确是叫程贵,也是当地的一霸,似乎还跟白云县的县令有那么点儿亲戚关系。”
“嗯?”周怿挑了挑眉头。
星垂道:“说是有个表姐是县令的一房小妾。”
周怿眯起眼睛,“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回县城!”
人群光鲜,却似乎是少了什么。
周怿急匆匆的离岛,星垂连忙追了上去,“属下再去查查那个程贵!”
周怿摇摇头,“你看这白云县的民风如何?”
星垂道:“早就听说,白云县富饶。来了这两日,也确实比其他地方要好。”
“好在哪里?”周怿的眉头拧了起来。
星垂道:“风土人情都好啊!看人们吃的穿的住的,都蛮好的。很少见到衣衫褴褛衣不蔽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