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指责别人?”张氏不客气的道,“颜十八怎么不冲着别人去,独独看不惯你的女儿,你就不懂得反省自己吗?”
张氏一向都是绵软的一个人,对待三房也一直都是忍气吞声的。︾樂︾文︾小︾说|
到了现在,也终于忍无可忍了。
“槿儿!”高氏既心疼又担忧的喊,“你应我一声啊!”
颜如松喊:“五味,赶紧过来给十七把脉!”
李太医忙着检查颜清雅的伤口,已经是分身乏术了醢。
五味看到颜十七的脸色不对,倒是也在那里摩拳擦掌的,想要上来诊治。但主子没发话,他也不好轻举妄动。
好容易颜如松开了口,他立马走上前来。
颜十七却突然摆了摆手,“我没事!”视线还是落在颜清雅那张满是血的脸上。
“十七是不是被吓着了?”颜秉正突然开口道。
高氏似是惊觉了什么,想要伸手去挡她的眼。
这种画面,终归是太血腥了缇。
她娇养着的女儿,心生害怕也是难免的。
颜十七却拿开了她的手,“娘亲,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当日,杜锦瑟划花了杜锦屏的脸,场景跟现在好像是一模一样呢!”
杜氏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倒在了颜清雅旁边。
诸人的嘴巴全都圆张了开来。
杜锦屏当时毁容的事情,曾经传的沸沸扬扬。
可具体的情景却是谁也没见过的。
但是今天终于有了重复。
自此,大家也终于知道了杜锦瑟的恨究竟有多深了。
“好了!”杜氏劝道,“终归是别人的事情,与己无关,就没必要费神了。”
颜十七苍白的笑笑,“娘亲说的好有道理。”
“十七没事就好!”颜秉正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向颜寿泉,“还望父亲早下决断!今天日落之前,还望父亲给出答复。”
“你这是想逼死我!”颜寿泉红着眼眶低吼。
颜秉正道:“父亲言重了!父亲若是不能给我生母以公道,就请父亲同意我们四房分宗吧!这样的家,儿子怕了,实在不敢再呆下去了。”
“儿子也是!”颜秉廉附和道。
“我纵使千错万错,好歹是养了你们一场!”习氏不甘心的道,“就是养小猫小狗,也该养出感情了。”
颜秉廉冷笑,“若是我姨娘还活着,她肯定把我养的更好!”
颜秉正就目露诧异的看向颜秉廉。
他很诧异那个无才的二哥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顿时让她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
说实话,在这之前,他是的确考虑过习氏的养恩的。
但是,颜秉廉的话却是点化了他一个最简单的现实,没有生,何来的养?
生恩总是要在养恩前面的啊!
再看习氏,正殷切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因为颜秉廉的话而受任何的影响。
她是在期待他的心软吧?
自始至终,她能拿捏的也就是他的心软了!
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换来的就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从前的自己究竟傻的有多离谱?
就算对方杀了自己的亲娘,却还在期待着自己心软之下的求情,他就那么拎不清吗?
颜秉正一咬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父亲,妻贤夫祸少啊!今日的局面,正是因为父亲从一开始就错了。”
错误的贬妻为妾!
错误的娶了习氏!
错误的以嫡子为重!
他日因,今日果,当初自己种下的,那也就只有自己吃了。
颜寿泉如同霜打的茄子般,瞬间的蔫了。
习氏则是完全的石化。
颜秉正走向自己的妻儿,“累了,饿了,那就回家吧!”
颜十七叹气,“我还准备了一个人呢!看来是用不上了。”
范姨娘还没有出场呢!
现在看来,也已经没有出场的必要了。
搅乱三房,一个颜十八就已经够了。
颜十七再次看向颜十八。
无神的双眼,痴傻的笑,看上去一副无害的样子。
颜十七看向颜秉正。
颜秉正却抬脚,大踏步往外走去,竟是没有再看颜十八一眼。
反倒是颜如松走了回去,不是到颜十八身边,而是到了陈氏面前,“大伯母!无论如何,十八现在是你的继女!照顾她,保护她,是你的责任。你推卸不了!”
陈氏苦笑,“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颜如松叹口气,抬脚坚决的往外走。
“滚啊!”颜秉公突然怒吼,“都滚啊!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滚的远远的!不得好死!”
四房要走,二房紧随其后,几个出嫁女,除了颜六,其他的也正准备告辞。
听到颜秉公如同一个泼妇骂街似的话语,全都遍体生寒。
颜家闹成这样,是真的四分五裂了。
而罪魁祸首就是三房。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却还不知道悔改。
“你闭嘴!”颜寿泉呵斥,“糊涂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
“说我糊涂?”颜秉公突然跳到了颜寿泉面前,“我的糊涂不都是你教的吗?我走的哪一步没有你的指手画脚?当时,小十三进宫不是你同意的吗?让我儿子娶镇海侯府的庶女,不是你拍板的吗?哈哈哈------”
极度刺激之下,人是很容易癫狂的。
积攒在心中的怨气,也就喷薄而出。
错误都是别人的,功劳都是自己的,人性的自私在颜秉公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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