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太就拍着她的背笑不拢嘴,“那就留在府里多住几天吧!”
“好啊!”颜十七爽快的答应。
还是高府好,热闹。
那个家里人丁单薄,太冷清了点儿。
高老爷子直到晚饭后才回来。
派人去把高氏和颜十七请了来偿。
一进屋,酒气扑鼻而来。
高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红光满面,时不时的打个酒嗝。
高氏蹙眉,“您这是喝了多少啊?不是进宫了吗?跟皇上一起喝的?”
颜十七则赶忙吩咐丫鬟去煮醒酒汤了。
高老爷子呵呵笑,“我高兴!”
高氏道:“您再高兴,也得悠着点儿啊!你这多大年龄了,还当自己是小伙子呢!”
颜十七道:“外祖父高兴,想来是事情很顺利了。”
高老爷子道:“那是!有小赵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就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高氏瞪他,“您这样子,让人怎么放心?”
高老爷子道:“皇上心情不好,当臣子的当然得为其分忧了。还好有小赵在,替我挡了好几个酒。”
高氏道:“挡了酒,您还喝成这样,那要是不挡呢?”
高老爷子打个酒嗝,“那就跟皇上一样,直接出溜桌子底下呗!”
高氏挑眉,“这是不要命了?”
高老爷子道:“皇上心里苦啊!自己的儿女都是些什么德性,他能不知道?尤其是自己那个女儿,对着槿儿干出那么小家子气的事情来,他心凉啊!再反观咱们家槿儿,贤淑而聪慧,他眼馋啊!一晚上絮絮叨叨说槿儿要是他的女儿该多好。”
高氏怔住。
颜十七却是处于凌乱中。
她发呆倒不是因为皇上眼馋她当女儿,而是皇上竟然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帝王的威严何在啊?
当时是醉的人事不知了,酒醒之后呢?
那些个目睹了他丑态的人会不会被灭口?
赵翀那厮,怎么哪儿都有他啊?
皇上的秘辛知道多了,能是好事吗?
他该不会是恃宠而骄了吧?
关键的,自己这外祖父也太好收买了。不就是挡了两杯酒嘛,至于高兴成这样?
听听,这喝大了的人都说了些什么话?
高氏打了个激灵,“槿儿,你先回去吧!你外祖父这里有我伺候呢!”
颜十七看到高氏没事找事的忙碌着,也不多问,很乖巧的走了出去。
出门正好碰到关山月送了醒酒汤来。
看来,高老爷子喝醉的事情,已经传遍了。
关山月嘱咐了颜十七几句,两人就错身而过。
颜十七先去了高老太太那里,陪着说了会儿话,方才带着报晓回了朝夕院。
关山月新买了两个小丫鬟在这里伺候,一个叫踏风,一个叫踏云。
俱是十一二岁,看着蛮激灵的。
颜十七倚在榻上看了会儿书,眼皮打架,便想着要安寝了。
白天的事儿太多,她也是真的累了。
迷迷糊糊间,却觉得脸上有毛毛虫在爬动。
颜十七本能的抬手去拍,却是拍不走,心烦的张嘴就咬,却硌的牙疼。
颜十七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榻前的一团黑影。
刚想惊叫,嘴巴却捂住,“是我!”
颜十七推掉他的手,吁了口气,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赵翀动了动,连同被子将她抱在怀里,“想你了呗!”
“白天不是才见过了?”颜十七打了个哈欠,往他身上拱了拱,鼻子嗅了嗅,“不是说晚上喝了很多的酒?”
隔得这么近,酒味却是淡的很。
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有解酒灵药,是也不是?”
赵翀用下巴蹭蹭她的头,“怕熏着你,回家沐浴洗漱了才来的。”
颜十七咧了咧嘴巴,难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皂角味。
他这般顾忌着她的感受,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皇上可有为难你?”声音甜糯,带着蛊惑人的慵懒。
赵翀道:“皇上还指望着我给他鞍前马后的出力呢!怎么可能为难我?”
颜十七抬手,去摸他的腮颊,“真的要把江南铜钱的事情交给你吗?”
赵翀道:“此事涉及重大,皇上没有多少能够真正委以重任的人。这趟江南之行,怕是在所难免了。”
颜十七心中涌起愧疚,“好像是我害了你!”
“傻丫头!”赵翀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这事怎么会是你的错?难道幕后操纵这件事的人是你?”
颜十七叹气,“是我多事嘛!我若不揭出此事,还可以当天下太平嘛!”
赵翀道:“那待到大厦倾覆的那一天,咱们这些人又该怎么活命?”
颜十七道:“我努力搜索了有关锦瑟的记忆,却是没有找到太子府在这件事情上的印迹。要么就是锦瑟的记忆没有全恢复,要么就是太子府将这件事做的太隐秘。”
赵翀用力拥了拥她,“你就那么确定是太子府在后面捣鬼?”
颜十七道:“江南官场,大半都在太子的操控下,这一点儿,你比锦瑟要清楚啊!”
赵翀道:“是的!除了太子府的势力,镇海侯府也是发家于江南的,不过是更具体一点儿,是在东南沿海。”
颜十七身子一僵,“你的意思是,把镇海侯府也拖下水?”
赵翀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因着锦瑟,对镇海侯府还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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