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日里得知了这事,高氏这火气就没落下去。
但那个毕竟是她亲爹,她就是心理有怨气,又能怎么样?
何况事情已经出了,她就是再怎么指责,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她那皇帝师兄怕是已经将这个借口砸给那三家了。
说到皇帝,她的心里就更不平静了。
她那父亲断然是不会害十七的,但是皇上呢偿?
定下五十万两聘礼的事,这其中,就真的没有皇上的坏心眼?
高氏甩甩头,怕自己越想越偏下去。
颜十七笑笑,“相信外祖父无论做什么事情,总会有站得住脚的理由的。咱们往后看就好了!正好也考验一下,那帮人求娶我的诚心。”
“你还真沉得住气!”高氏摇头叹息。
颜十七仰着得意洋洋的小脸,“我这叫八风吹不动!”
高氏唇角抽了抽,“得了!你不着急,我急个什么劲?我这恨不得多留你几年呢!谁爱着急谁着急去吧!”
颜十七便回了自己屋里发呆。
嫁人吗?
想象着赵翀那厮进宫跟皇上讨银子的画面,那脸皮得有多厚啊!
其后,又有陆陆续续的人上门。
谷家也是派了一个婆子来。
杨家倒是杨滋亲自登门。
没等着颜十七拉着她说悄悄话,就被颜家来人打断了,杨滋只得告辞。
颜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颜秉正本人。
颜秉正是走着进来的,一脸的铁青,没等着高氏说话,就一头撞到了地上。
把高氏吓了一跳,大呼着颜秉正的名字,却没有个动静。
乔嬷嬷见事不好,赶忙派人去喊了颜如松和颜十七来。
高氏阴着一张脸,“怕是感染了风寒,额头烫的厉害。松儿把人架到榻上去吧!”
颜十七看向躺在地上的颜秉正,额头上磕出了红红的血印。
一张脸也是红彤彤的。
下巴上胡子拉碴,竟像是好几天没有收拾了。
这样的颜秉正倒是让人惊讶。
她还记得莒州时的颜秉正,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儒雅俊朗。
现在这个,竟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颜如松却道:“还是让父亲去前院吧!”
他心里很清楚,母亲现在对父亲的心有多寒。
所以,让父亲在母亲这里养病,那就等同于给母亲添堵。
高氏点了点头,“也好!”
颜如松便在李四的帮助下,将颜秉正背去了前院主屋安顿。
颜十七一边吩咐了人去请大夫,一边吩咐人给颜秉正用湿帕子擦脸和手脚。
高氏却只是从旁冷眼看着。
颜十七转身看到高氏眼中的复杂,只得将她拉到外间坐了。
“他这个样子,娘亲心里可解恨?”颜十七问。
高氏冷哼,“你以为看到他这般狼狈,我心里会有快意吗?我这心里只能更恨!自己身体垮了,倒是想到这边了?他怎么不留在颜家,让他那所谓的亲人照看?跑到这里祸害我的一双儿女算什么能耐?”
颜十七握了握高氏的手,“娘亲别气了!父亲就是个糊涂的,你跟他生气,何时是个头?我估摸着,颜府怕是出什么事了。”
高氏冷笑,“能出什么事?他这一脸的受伤,怕还是为了那范姨娘吧!心尖尖上的肉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不心疼死?”
颜十七摇摇头,“若是因为范姨娘,他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上门了。除非真的不要脸了,才会因范姨娘的事情来咱们这边。莫非颜府又出了什么他处理不了的大事?”
高氏愤恨道:“那边出了事,就知道往这边跑了,当咱们是什么?颜府出事,关咱们什么事?那里面个个都是人精,就他那个实心眼子,没被算计死,已经是幸运了。”
颜十七连忙附和的点点头,“那倒是!要不,咱把李四叫进来问问,颜府那边究竟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就当听闲篇了。”
高氏扭头,一脸的嫌恶,“谁耐烦听!”
颜十七劝道:“娘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说娘亲现在还是颜家妇,哥哥和我可都还姓颜呢!他们算计父亲,说白了矛头还不是指向咱们的?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总得摸清了那边的套路,才能见招拆招处于上风,不是?”
“十七说的对!”颜如松从内室走了出来,“父亲这个样子,明显是受了什么刺激。咱们还是先弄清楚的好。”
见高氏没再出声反对,颜十七就冲着颜如松丢了个眼色。
颜如松就去门口将李四喊了进来。
没等颜十七问,高氏先开了口,“那边什么情况?”
李四恭敬的站着,轻轻的叹了口气,“乱的很!府里出入最多的就是大夫了!”
高氏道:“既然那边大夫都是现成的,那他怎么不在那府里治疗?看这病情,也不是今儿才病的啊!”
李四道:“四老爷这是伤了心!”
“伤心?”高氏满脸的讥嘲,“那边可都是他信赖的亲人,谁还能伤他的心啊?哦!又是因为范姨娘?颜家人总不至于傻到承认是他们把范姨娘推出去顶罪的吧?”
李四搓着手,“不是!其实,四老爷在范姨娘被带走的时候,冲上去质问范姨娘的。当时范姨娘只是哭,四老爷还甩了他一个耳光。”
高氏冷哼,“做给谁看?”
颜如松道:“还不算无药可救。”
颜十七道:“哥哥想的太天真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何况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女人!”
颜如松拉了脸,“可也是害你这个嫡女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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