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看着罗跟,“究竟怎么回事?”
真若是赵翀使人来求亲,以高氏对赵翀不算坏的印象,就算不同意这门亲事,也不至于把礼品堆在大门口吧?
除非赵翀是自己找了媒人上门求娶,而没有经过卫国公府长辈们的同意。
那么,就算这求娶再怎么明目张胆,高氏也是会把人扫地出门的。
不管高氏有一颗多么开明的心,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她绝对是会慎重又慎重的。
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经父母同意的求娶,跟私奔没什么区别偿。
而秉承着娶则为妻奔为妾的原则,高氏是断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就算再怎么感激赵翀对一双儿女的照顾,该翻脸时,也绝对不会含糊。
罗跟冲着颜十七一抱拳,“姑娘的马车离开后,就陆续的有人登门求娶姑娘!”
“什么叫陆续有人?”关碧海蹙眉,“也就是来求娶的不止一家了?”
罗跟点点头,“也不止十家!”
“噗——”关碧海喷了一下。
看到颜十七冷凝的小脸,便又赶忙正了正神色。
颜十七道:“都是些什么人?”
罗跟道:“好像大多是准备明年大考的学子!”
“嗯?”颜十七呆了呆,“这莫非都是奔着外祖父的名头来的?”
关碧海道:“老爷子不管科考的事情吧?好像,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辅导过哪个人啊!”
颜十七道:“京城不都传遍了我是祸水了吗?他们不躲祸,还硬着头皮上,这是彰显自己英勇不怕死吗?”
关碧海就再次对颜十七刮目相看了。
若是换作别的大家闺秀被人说成祸水,恐怕早就寻死觅活,不敢出来见人了。
这个倒好,不但招摇过市了一天,祸水二字挂在嘴边,都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罗跟道:“姑娘或许还不知道,京城的风向早转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惠通大师和长宁道长给姑娘批了命盘,旺夫旺子,宜家宜室。”
颜十七眨巴两下眼睛,再眨巴两下眼睛,然后抬手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谁的命盘?”
罗跟道:“姑娘的啊!若非如此,他们一窝蜂似的来提亲做什么?”
颜十七差点儿没倒仰。
默念着赵翀的名字,嘎嘣嘎嘣的磨牙。
相信,那个被念叨的人,如果不是躲在一边打喷嚏,而是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要在他身上留下整齐的牙印。
罗跟道:“好像是惠通大师说姑娘是旺夫旺子的命。长宁道长则说姑娘是宜家宜室之人。不知怎么传了出来,今日里来提亲的就挤破了头。”
关碧海道:“我这一年到头不在京城,竟是不知,京城的风气,现在是派媒人上门,就直接拎着聘礼吗?”
罗跟道:“关将军不用诧异,这样的阵势,相信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经历,不然也不会这般轰动了。”
颜十七看看有人往这边指指点点,小脸一拉,“说重点!”
罗跟道:“那些个学子的确是带着媒人上门的,但是,当时并没有抬聘礼来。不过,每走一个,就会有人抬一抬来。门房拦着不让进,他们竟是撂了挑子就走。所以,聘礼就摆满胡同了。”
关碧海道:“府里就没派人去找那帮考生问问?”
他现在又不确定了,既是跟着那帮考生来的,还会是赵大人的手笔吗?
罗跟道:“问了啊!他们都说不知情,说那些个聘礼跟他们没关系。”
关碧海看向颜十七,“这是有人想做好事不留名吗?”
颜十七揉揉眉心,“管他呢!照单全收!罗跟你去找我娘亲或舅母,就说我说的,吩咐下人,把这些个都抬进去。既然有人送来了,不要白不要。”
罗跟又同来时一般消失。
关碧海由衷的赞了一句:“好功夫!”
报晓道:“姑娘,那咱们要从后门进府吗?”
“为何要走后门?”颜十七秀眉挑起,“自然是要走正门了。”然后转向关碧海,“将军能为小女子杀出一条血路否?”
关碧海的唇角抽了抽,他这是被人当了刀使啊!
从今往后,若有人再问他,对这个表妹的观感如何。
他还是会说温婉!
只不过温婉的有些另类。
关碧海斜了关顺一眼,“去!让那些人让路!”
关顺二话没说,冲着人群就大吼,“都让开啊!麻利儿的!十七小姐要回家了!”
颜十七一听这嗓门,就断定这关顺才是西北呆过的人儿。
听听人家这声音,大若洪钟啊!
不然,那些围观的人怎会齐刷刷的转身过来,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呢?
只听人群中有人吼了一嗓子,“这就是传说中十七小姐啊!”
颜十七眉毛动了动,万没想到,一不小心,竟然成了传说了。
“都说颜家出美人儿!果然啊!这十七小姐的美貌,在一众姐妹中算是顶尖了。”人群后,又有开了口。
“不是说宫里的颜嫔娘娘最好看吗?”
“人家十七小姐,不但有貌,还有才呢!”
“那是!不然,这求娶的人,会跟赶大集似的吗?”
“老颜家那边也不知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女儿,竟然还要派人刺杀?”
“确定了吗?究竟是何人所为?”
“-------”
听着这毫不避讳的你一言,我一语,颜十七就觉得一个头真真是两个大了。
关碧海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麻烦让出一条道来,容我们过去。”
---题外话---五分之五更!万更全!求订阅!求推荐!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