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道:“真如传言的一样,真正有大才的那个人,并非太子妃,而是杜锦瑟。”
“就这样?”颜如松有些失望。
颜十七苦笑道:“当然不止这样。听闻杜锦瑟是掌管着太子府的产业的,一应铺子田地都是她在经营。她非常的有头脑,也很善于用人。将四大世家的商家唯一的传人朱算子笼络到了自己手下。所以,杜锦瑟活着的时候,太子府是从来都不缺银子的。”
颜如松若有所思,“也就是说,那杜锦瑟不仅有满腹的才华,更有睿智的善于经营的头脑。毕竟,这驭人之术,不是谁都能掌握的。撄”
颜十七道:“说到驭人,就不得不提杜锦瑟身边的谋士了。杜锦瑟笼络的人里面,除了朱算子外,还有一个。”
“就是那丑伯?”颜如松道。
颜十七点点头,“不错!就是那丑伯!只不过,丑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朱算子为锦瑟办事,太子是知晓的。但是丑伯作为杜锦瑟身后的人,太子却是一无所知的。”
“却是为何?”颜如松怔楞的问偿。
颜十七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也就充分说明了丑伯是真正的聪明人啊!”
颜如松摇摇头,“不懂!”
颜十七端起桌上的茶杯,茶一凉,便又放了下去。
“我去喊折竹来!”颜如松起身道。
折竹很快的进来,重新撤换了茶水。
颜十七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冷不丁的问:“杜锦瑟什么结局?”
颜如松打了个激灵,“身死!”
“丑伯什么结局?”颜十七又问。
“活着!”颜如松回答完了,一拍脑门,瞬间变想通了。
卸磨杀驴,从来都是皇家人惯用的伎俩。
太子当年还是王爷的时候,不管外表多么的光鲜,但为了登上这太子之位,肯定是手染血腥的。
目的达到后,为了防止不好的过往影响风光霁月的形象,自然是要杀人灭口的。
杜锦瑟这步棋走完了,也该废弃了。
而丑伯,这个隐在杜锦瑟身后的人,因为从未露面,便得以保存了下来。
颜十七放了茶杯,起身,“哥哥想明白了就好!丑伯如今就在帝师府中,哥哥要不要用,考虑好了给我回信。”
颜如松还处于呆愣中,颜十七却已经披了斗篷,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颜十七却是已经消失在了院门口。
赏梅宴后,这个妹妹还是那个妹妹,却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少了从前的赖皮,却又多了这雷厉风行的性子。
说话做事,较之以前,似乎更沉稳严密了。
颜十七直到出了颜如松的院子,深吸了三口气,才觉得心中憋闷好了些。
如果可以,太子府的种种,无论是人,还是事,她真的宁愿再不提起。
可惜,太子府还在,有些东西就避无可避。
颜十七回到内院,径直去了高氏的院子。
将刚才对颜如松的那番话,又大同小异的讲了一遍。
高氏目瞪口呆,“你这丫头,私下里竟然瞒了我这么大的事。”
居然不声不响的私下里托了沅王府暗中调查太子府的事情。
颜十七依偎到高氏的身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高氏转一想,很快就释然了。
当时定下来要去赏梅宴,她也是捏了一把汗的。
颜十七能这般谨慎的事先做好调查,她其实是应该感到欣慰的。
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到别人家去,她不可能跟着一辈子。
能够学会应对形形色色的人,她也才能够真正放心。
“那个丑伯,当真有惊世奇才?”
颜十七幽深了眸子,“娘亲若是不放心,不妨让外祖父试探他一番。”
高氏摇摇头,“有总比没有强!如今,你外祖父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也别总去烦他。娘亲相信你!”
在当娘的眼里,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好的。
颜十七就倍感欣慰,“娘亲若是无异议,那就让人把哥哥院子的东厢收拾出来吧!”
高氏道:“这件事不急!娘亲正有事知会你一声呢!”
颜十七感受到高氏的严肃,赶紧坐直了身子。
高氏看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失笑,“你怕我跟你说什么?”
颜十七垮了小脸,“最近不都是围着我的亲事打转嘛!我就怕娘亲跟我提关家表哥的事。”
高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那你倒说说看,对你关家表哥是个什么印象啊?”
颜十七撇撇嘴,“人是个好人,但却不是我的良人。”
“这么快就否定了?”高氏一愕。
颜十七摇摇头,“不是否定了,就是觉得他非我良配。”
高氏蹙眉,“你担心他也护不住你?”
颜十七道:“是的!他护不住!娘亲只要想想,关家虽为江南首富,武林世家,但是在朝中的根基却是太浅。关家表哥虽然已是将军,但其身后没人啊!他若不沾染是非,做一个孤臣,倒是能够稳坐将军之位。一旦因为我而得罪了皇家的人,那将会是什么后果呢?”
高氏的面色就凝重了起来。
她本是通透之人,颜十七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论是定国公府,还是安邦侯府,拒了一门亲事,也未必会拒出仇来。
但是,皇家的人就大不一样了。
六皇子一向跟太子亲近,唯太子的马首是瞻。
这次,六皇子冷不丁的来求娶,总觉得这背后的道道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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