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安辞职并没有让顾星爵觉得有多诧异,因为那天晚上他吻了她、他们共处一室,这样的发展速度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很正常。
原本他还在想着今晚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继续把她骗回到自己身边做助理,可刚才听到她极力撇清他们关系的话,看到她的惊慌失措,他的内心是愉悦的。
一个女孩会有这样的反应,证明她动心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感到害怕而已。
“她在工作,我是来接她下班的,又不是来砸场的。”顾星爵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端起了慢慢的品尝了一口,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乔以安很忐忑的站在包厢门外,看着眼前璀璨的灯光和尽情热舞的客人们,她突然觉得很恍惚。顾星爵刚才的沉默让她不免有些失落,一周未见,她的脑海里时常出现他的身影,那么他呢?
大概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若有似无的存在。
“以安,你今天给两位大少爷服务,小费不少吧?”更衣室里,临近下班的时候总是格外热闹,总有同事会忍不住八卦,而今天被八卦的主角变成了乔以安。
“没有。”乔以安换下了工作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白色卫衣和蓝色的牛仔裤,很青春的打扮。他们走的时候,只有司嘉年笑着朝她眨了眨眼,顾星爵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就好像看一个普通的服务员一样。
“不会吧?顾少爷是出了名的大方,每次给的小费都很多。上次还包场请全部的客人喝酒,就是停电那次!我听经理说,是为了追女孩子,还说当晚顾少爷心情很好,因为和他心仪的女孩亲密接触了!”同事叽叽喳喳的在乔以安耳边说了很多。
心仪的女孩?亲密接触?停电那一晚,难道................
凌晨三点半,整座城市的灯光渐渐变的黯淡。乔以安将外套穿在了身上,准备走回去。她跟着同事们一起走出了酒吧,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并没有顾星爵的身影。她有些懊恼的想着,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怎么可能是他心仪的女孩?
她不该被同事的话弄的心烦意乱,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冷风中站了好一会儿,乔以安才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将双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又把卫衣的帽子戴上,她决定什么都不再想,赶紧回家洗澡睡觉。
“啊!”她才刚过了一条马路,就撞到了一堵肉墙!“对不起!”乔以安揉了揉额头,低垂的眼看见一双笔直长腿和发亮的黑色皮鞋,她赶紧道歉。
“该道歉的是我。”顾星爵笑着直接将乔以安揽住,“这个星期我一直在国外出差,所以没有来找你。”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话,让她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歉意。
乔以安身体一僵,心跳加速的在他温暖的怀里抬起头来,美丽的眸子对上他深邃温暖的黑瞳。
“你.............”她的心口一紧,美目眨了眨,她似乎想再次确认真的是他,很认真专注地看着他。
顾星爵笑看她圆睁的美眸,弯身在她耳边说话的举动很亲密,“我很想你,你呢,有想念我吗?”
他已经决定不再让两人的关系继续拖拖拉拉下去,今晚他就要对她表白,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这..............这问题她该怎么回答?乔以安愣了一下,投给他一个质疑眼光。
顾星爵任她看着,唇畔的笑意加深:“陪我去个地方,我给你一个惊喜。”
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因为下一秒,乔以安就被顾星爵塞进了车里。
此时的乔以安犹如惊弓之鸟,全身都在发抖,她茫然地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底布满不解。“你要带我去哪里?”
坐在她身边的顾星爵看上去仍旧高大健硕,衣着华贵的他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震撼感,他的五官隐匿在一片阴影中,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可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却叫人无法忽视。
“去了你就知道。”他笑着开口,低沉的嗓音带著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和压力。
眼看着跑车朝着越来越荒凉的地方开去,乔以安心底越来越不安,他这是要带她去哪里?该不会准备把她带到山沟沟里扔了吧?
直到车停在一架豪华的私人飞机前,乔以安才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幼稚。她只不过是辞职而已,又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生气?而且听之前他说话的语气,貌似心情不错,还说想她..............
“我想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乔以安再次发挥了自己临阵脱逃的“本事”,她有预感,一旦自己登上了这架飞机,那么很有可能两人的关系会在今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可她暂时还没有做好准备。
猝不及防,顾星爵抓住了她放在身侧的小手,深邃的黑眸盯住她不放,炽热的眸光中隐含着深不可测的玩味。
“你干什么?快点放手!”乔以安想抽回自己的手,娇小的力气与他的强壮对峙起来,没来由的,她的心里开始有点紧张。
“你明天没课,本来下午有一节实验课,但因为老师生病而取消了。”顾星爵有她的课表,所以对她的课程安排了如指掌,他一步步逼近她,把她困在车门与他之间。
乔以安蜷起手,护在胸前,美眸不安分地探望这逃脱的路线,内心被他的气息搅得一团乱。
“这种荒郊野外,你很难逃走的。”顾星爵低头嗅闻着她发丝的清香,对她的想法了然于心。
好吧!她认命了,只是希望自己担心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乔以安胸口热热胀胀的,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有些不习惯顾星爵靠这么近,伸手推了推他。
“力气这么小,没吃晚饭?”乔以安的动作在顾星爵看来,那点力气完全不足以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