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这样安静的夜晚,纪寒墨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带夏初雪去见魔王的那一天。
外人一定不知道,那栋外表看上去华贵的红房子,里面尽是血腥的味道。
“纪少爷,夏小姐,这边请,先生在里面等着你们。”眼前说话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年硬生生拆散他们俩的那个人。当然,他不是决策者只是执行者而已。
夏初雪和纪寒墨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走进了书房。这个房间和夏初雪之前所有见过的书房都不同,不是茶香袅袅,也没有任何华贵的装饰,反倒是放满了各种刑具。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手里拿着匕首,正在解剖一只兔子,如此鲜血淋漓的场面,他却好似根本不介意。哪怕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哪怕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那张冷漠的脸上只剩下隐藏不住的锐利和精明,即便是穿着最普通的中山装,他的疯魔与威严依旧浑然天成。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掉这只兔子吗?因为它很不听话,试图从院子里逃出去。”苍老的嗓音不含一丝情绪,抬眼看向他们时,浑浊的眼底露出冷冽的神情。
“先生,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在面对魔王时,纪寒墨没有何的异样,还是平常温润的模样,只是他的脸上多了一抹紧张,因为夏初雪在身边,他害怕自己保护不了她。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受新的任务?”魔王将那只解剖的兔子扔在一旁,用洁白的毛巾擦了擦手。
看到兔子外泄的内脏,夏初雪紧抿着唇,忍受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吐出来。
魔王仔细的打量了夏初雪一番,出人意料的叹了口气,“想不到啊,当年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如今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不过,你比你爸爸要强很多,没有让我失望。”
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夏初雪和纪寒墨都明白,所谓没有失望无非就是她成功的接近了陆离,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忽然之间,魔王的眼底布满了杀气,他恶狠狠的看着夏初雪,眉眼中透出了浓浓的恨意,“我要你杀了陆离,而后将陆家全部的财产转到组织的名下。”
夏初雪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到,反而抬起头,淡淡的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我和陆离都快结婚了,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在她坦然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质疑的坚定。
闻言,魔王冷冷睥睨着她,丝毫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爱情?婚姻?你觉得,你配拥有吗?加入组织的人,是没有任何自由可谈的。况且,如果你不去执行这个任务,我会派别人去,而你以及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和这只兔子的下场一样。”
“你别想威胁我。说什么我也不会接受这个任务。”夏初雪攥紧双手,眼眸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话会激怒魔王,但这也是她所想要的,因为太轻易的答应,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果不其然,魔王的嘴角勾起来一抹冷笑,他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动作很敏捷,在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如鹰爪一样的手掐住了夏初雪的脖子。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双方的怒火似乎一触即发,仿佛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可以轻易了结夏初雪的生命。
“先生,别这样。”几乎在同一时间,纪寒墨拿出了一把锐利的匕首抵在了魔王的腰间。他想,只要魔王敢再动夏初雪一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入他的身体。
终于,魔王的眼底变得很暗淡,他松开了掐住夏初雪的手,但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来人,把纪寒墨带下去,不要弄死也不要弄残。”
魔王的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从暗出走出几个彪悍的壮汉,他们直接将纪寒墨带了出去。至此,夏初雪心下了然,即便是刚才真的闹翻了,纪寒墨也没有机会伤害魔王,因为暗处的枪口绝对正对准他们俩的心脏。
在死之前,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拼死一搏。
之后夏初雪和魔王在里面谈了什么,纪寒墨无从得知,因为他被关进了刑房,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再后来,就是他和夏初雪沸沸扬扬的绯闻。其实,他们哪里是背着陆离谈情说爱?明明是去遭了一趟罪,只可惜,从那个时候起,太多太多的误会就横在了陆离和夏初雪之间。
“这么平静?难道你不想知道纪寒墨受到了怎样的刑罚?”魔王继续用发红的眼神看向她,那双因为怒意而充血的眼球,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嗜血的魔鬼。
“你想要我说什么?痛哭流涕的替他求情?我这样做了,你会放过他吗?”夏初雪微微一笑,可是笑意却未染眼眸,“你不会,即使我跪下来求你,你也不会放过我们,那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既然你看的这么透彻,那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魔王的眼睛像鹰一样非常锐利,在威胁她的时候,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纹路。这样的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还很难缠。
“我是不会背叛陆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夏初雪的背脊挺得笔直,满脸的无所畏惧。
这么多年,心魔和时光将他的内心打磨的愈发变态。他自然不会因为夏初雪此时的拒绝而放过她,在魔王眼里,意志再坚定的人,也经不起严刑拷打的折磨,纪寒墨如是,夏初雪也一样。
没过多久,夏初雪就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里面不仅阴森,而且十分恐怖。对于她来说,这只是折磨的开始,很快就进来了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她们面无表情的将她囚困在了床上,脱掉了她的上衣,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将一根根带毒的绵针扎进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