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一只手覆到宋研竹的身上,重重的捏了一把,那一厢荣正褪下花想容的肚兜,正要进一步动作,屋子外忽而传来一阵阵呼喊花想容忙翻身起来,一开门,门口便有人匆匆跑过来道:“院子里走水了!”
花想容惊了一下,回头看看床上的荣正,眼里是迷离一片,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而一旁的宋研竹衣裳尽褪,虽然兀自挣扎着,只怕也撑不住许久。
一个活计老道,一个是嫩的能掐出水来,好不容易想要酣战一场,竟遇上走水?真是扫兴!
“走!”花想容提步就走,想想今日这暖情香真是便宜这对狗男女了。
荣正正是血脉贲张,走了一个花想容,他顿时觉得怅然若失,再一看身旁的衣裳褪尽的宋研竹,眼里都冒出火来,欺身就要压上去。
宋研竹一时神志恍惚,只闻见陌生的男子身上的气息,心中暗道不好,暗地里狠狠掐着自己都无用,狠狠心,往自己舌尖上咬了一口,顿时整个嘴里全是血腥味,脑子里也恢复了几分清明。眼见着有个人压上来,她不知哪儿生出来的气力,抬脚重重一踢。
当下只听荣正哎呦了一声,痛苦地趴在床上。
宋研竹本是中了迷药,再加上这个暖情香,脚下就软了几分,原本踢出去并无几分力道,好在她运气好,一脚踢出去,正踢在荣正昂扬充盈的命根子上。
见他趴在床上,宋研竹软着脚往门口跑,只想着跑一步算一步,总比坐以待毙好。哪知下了床,脚便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只觉得自己头上一紧,竟是荣正从后头追上来,一把抓竹他的头发。
宋研竹吃痛,还要回神踢他命根子,荣正却是早有防范,冷笑一声道:“老子今日若是让你清清白白跑出这个门,老子就不是男子!”
一壁说着一壁将宋研竹往回托,宋研竹想要张嘴咬他,他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怒骂道:“别不识抬举!否则老子玩完了你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一天二十多个男人让你伺候,老子看你还犟不犟!”
宋研竹心底里生出一丝惶恐来,屋子诡异的香气渐渐侵蚀着她的清明,她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头也不能让她清醒。眼角瞥见床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漂亮的珐琅花瓶,荣正拉他到床边时,她发狠地往那一撞,只听珐琅花瓶应声落地,她也跌坐在地上。
荣正居高临下望着她,笑道:“还是个贞洁烈女?你放心,即便你死了,你的尸首还是热乎的,你生不是我的人,死也总不能反抗我?”
宋研竹已经没有力气瞪他,垂着头坐在地上。荣正复又将她捞起来,将自己中裤一脱,露出自己的命根子来,□□着便要欺身上来。宋研竹凭着最后一丝清明,一手握住荣正那活儿,一手用了最后的力气,手起刀落――
“啊……”一声哀嚎响彻在花想容的院子上空。荣正捂住自己的下身,方才所有的□□一扫而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痛”!一股热血顺着他的命根子落在地上,方才还昂然的小兄弟此刻迅速地低下了头颅,缩成了一小团,他夹着小兄弟,在地上打起滚来。
宋研竹显然也被吓住了,握住瓷片的手轻轻发抖。
门口忽而射进来一道光,宋研竹下意识地缩了身子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庞站在门口,因为逆着光,他的脸仿佛都环绕在光里,宋研竹忽而失声,跌跌撞撞地爬过来,轻声哭道:“陶墨言,陶墨言……”
她终于明白绝处逢生的道理,在这样危及的情况下,陶墨言的出现像是一道佛光,点亮了她几乎绝望的道路。
陶墨言勉力撑着,看了屋中情形也是一怔,当下毫不犹豫,将身上的衣裳脱下将宋研竹拢在怀里,低声道:“还能走么?”
宋研竹摇摇头,“他们给我下了药,我走不动!”
话音刚落,陶墨言一发力,打横将她抱在怀里。宋研竹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脸已然贴在陶墨言的胸前。
“你的伤……”宋研竹低声道。
“不碍事!”陶墨言轻声应着。
一旁忽而冒出个人来,宋研竹定睛一看,竟是去而又返的丑奴,她上前两步,往宋研竹的嘴里塞了一颗药,道:“这是解药。”一壁对陶墨言低声道:“公子,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咱们得赶紧走。”
宋研竹虽吃了解药,药效却没那么快,此刻只觉头昏脑胀,更不想明白为什么这个丑奴和陶墨言是什么关系。她紧紧拽着陶墨言的腰间的衣裳,生怕一松手,整个人就会掉下去。
陶墨言低头看看她,安慰道:“别怕,我带你回家。”
她低声“嗯”了一声,竟然莫名觉得心安。一抬头,只见陶墨言平日里刚毅俊朗的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痕,不知为何又开始冒血。她脑子实在太混沌了,浑然忘记,此刻的陶墨言身上断了几根肋骨,一只手还是断了的,此刻只能一只手吊着她,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在前行,每走一步,便汗如雨下。
她只后知后觉地想,只要能出了这个门,她和陶墨言的过往就烟消云散吧。
她为了他丢了一条命,可是陶墨言为了她,却是几次出生入死,连脸都毁了……恩仇相抵,两清了。
陶墨言一路抱着宋研竹,一低头,也不知宋研竹是不是受惊过度,蜷缩在他的怀里,身子略微有些颤抖,他将她往怀里又搂了搂,随丑奴往偏僻的小路走。
直走出好几步,宋研竹才渐渐恢复了些气力,脑子里也清醒了一些,挣扎着说要下来。陶墨言也不拦着,将她妥当地放下,轻声道:“还能走么?”
宋研竹点点头道:“能。”
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不能成为拖累。
一路上险些遇上花想容里的丫鬟,都被他们险险避过了。将近门口时,便听守门的小厮慌慌张张道:“听说是正院里走水,火势很大,这大热的天,也不知是怎么着的火,烧的人受不了……若是火势蔓延过来,这花想容怕是要毁了!”
丑奴示意陶墨言往后站站,自个儿拨乱了头发走到小厮跟前,挑眉骂道:“屋里烧成那样了你们两个还在这儿躲懒!若是让姑娘知道了,看不扒了你们的皮!”
小厮显然对丑奴有几分畏惧,低声试探道:“姑娘没让咱们过去救火呀?守住这后门才是咱们的正经差事!”
“混账,若是楼被烧没了,你看个破门顶什么用!”丑奴提升骂道:“小姐方才就让人通知去救火了,定是你们惫懒,又贪生拍死!好,你们不去,我这就回了小姐去!”
说着就要走,两个小厮相视一望,忙拉住丑奴道:“姐姐莫气,我们这就去好了。只是这后门若是出了差池……”
丑奴沉下脸道:“小姐说了,救火我是帮不上什么忙,这门我替你们看着,若是出了什么错,一并算我的!”
“这……”
“你们还信不过我!”丑奴提高了嗓子怒道。
“好好好!姐姐办事咱们哪有不放心的道理!”两小厮说着便走。
丑奴缓缓舒了一口气,待二人走远,赶忙让陶墨言出来,正要开了后门让陶墨言离开,身后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丑奴吃了一惊,忙开门将陶墨言往外推,就听身后传来妖娆的女声,声音里带了几分阴鸷,慢悠悠道:“你以为你逃得出去么?”
陶墨言心下一惊,宋研竹也是一怔,只见花想容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嘴角带着一弯浅笑,手里却是拿着一把弩,云淡风轻道:“这位公子看起来也是有见识的,我手上这把诸葛连弩,公子可认得?”
陶墨言脸色微变,她自顾自说道:“十箭连发,你说我对准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好,还是对准你好?啧啧,真是可惜了,两个都是如花似玉的人……偏生,我最恨旁人在我跟前你侬我侬呢!你们要做亡命鸳鸯,我便送你们一程!”
只见她脸色一沉,对准陶墨言怀里的宋研竹,就要扣动手里的诸葛连弩。宋研竹低呼一声,只见一旁的陶墨言快速地将身子一偏,将宋研竹拦在身后,几只箭嗖嗖从宋研竹的耳边擦过去,宋研竹一颗心卡在嗓子眼里,一抬头,只见陶墨言闷地一声低哼:十箭连发,他身强力壮时都未必能躲过,更何况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纵然他再躲,可终究心里系着宋研竹,生怕伤着她,竟是不假思索便挡在了她到跟前。
混混沌沌中,陶墨言膝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混混沌沌中,陶墨言似乎看到后门开了,有好多人涌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周子安见到他,如见了鬼一般惊恐万分,快步冲了上来。
混混沌沌中,陶墨言看到宋研竹泪水汩汩地将自己搂在怀里,嘴巴一张一合,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消退了,变成了一团白雾,只有宋研竹还在他的眼眶里,他紧紧地盯着她,想要伸手摸摸她,手也抬不起来,想要开口说话,一股血腥从嘴里冒出来,堵住了他的嗓子眼……
他无力地张了张嘴,舍不得将眼合起来――
宋研竹,你不知道……自从相遇,世间所有美好,都不如你冲我会心一笑。
你对我笑笑好不好?你别哭,我舍不得……
宋研竹,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 a:太棒了太棒了!这个渣男终于死了!
b:他喵的,作者把男主写死了,我要弄死他!
宋研竹:啥,要换男主了!我也要弄死他!等等,你先告诉我……换的男主是谁?
陶墨言【呆滞】:啊……【哦,原来我死了……】
赵戎:哈哈哈哈哈,老子终于等到机会上位了!!
赵思怜:嘤嘤嘤嘤婴,我又要换一棵大树抱了,嘤嘤嘤嘤婴【抹泪,寻觅目标……】
呵呵哒,这里写个全文完好不好,墨迹这个祸害,终于死了呢~~~
ps:两周内日更,有紧急情况会请假,群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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