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侵入体内,什么感觉?”听得白发老头的提醒,叶雪峰倒是真的在体内查看了一番,见到灰黑色的死气顺着毛孔进入了血肉,再而进入到经脉之中,顺着条条经脉毫无阻拦,全部逆流而上,钻进了腹部的丹田之内。到此,还不肯作罢,灰黑色漆围绕着自己的两个元婴,不停绕圈。不过,也就是绕圈而已,似乎是因为见到两个元婴,不知该如何是好,并没有下一步举动!并且,自己的身体也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
“没感觉呀!”叶雪峰摊开双手,耸耸肩,轻松说道:“你那些死气在我体内,好像在给我疏通经脉似的,跑来跑去,在我元婴旁不停绕圈呢!感觉起来,十分凉爽,倒还是蛮舒服的!”
“哼!让你再舒服一会!”白发老者无法相信叶雪峰能如此轻松对待,冷冷道:“等那些死气侵入到你元婴之内,老夫定会叫你生不如死!”说完,又控制着黑龙向叶雪峰袭去!
仍旧是原有的招数,叶雪峰断然没有再上当的道理,就算现在没有察觉到体内的死气带来任何不适,可也不会任由死气进入体内,手中魔刀闪起妖异红芒,在身前不停绕圈,就好似一个红芒的屏障。几个来回的碰撞之后,好好的一条黑龙,腹部以下直到尾巴,都被斩断、搅碎,只剩下龙头与半个身子。
“哼!倒是小瞧你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坚持的时间长,还是这鬼门关的死气厉害!”白发老者见自己的黑龙几乎被毁掉,也不生气,只淡淡说了一句,便又掐动法决,双指之间再次涌出大量死气,直奔凄惨的黑龙。有了死气滋养,已经被叶雪峰毁去大半的黑龙,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恢复。
看到被自己摧毁了大半身体的黑龙,在几息之间便恢复如初,叶雪峰也有些惊叹,看着白发老者不停的催动死气,好似无穷无尽。不过好在这黑龙并无任何强大攻击,只是不停的胡乱奔走,仗着碰撞的刹那,使得一些死气进入体内而已。反正体内死气又无法伤害自己,叶雪峰倒也无所畏惧。
“哎呦呦!老头,我看你这招数,对那小子也没什么作用嘛,还是我来吧!”白发老者张口说话,传出的却是阴柔声音,脸上带着挣扎之色,似乎是要拒绝,可却不容商榷,身体周身虚影闪动,片刻间,精壮健硕的白发老头不见踪影,之前出现过的阴柔男子出现。
白发老者变作了阴柔男子,可是,空中与叶雪峰碰撞黑龙仍在,不仅没有随着白发老者而消失,反正犹如脱缰的野兽,更加暴虐,一时没了人控制,更加疯狂,极快速度,拼命一般向叶雪峰频频攻击!
而阴柔男子再次现身,手中也再没有拿着被司马鬼将砍破的绢帕,翻动手掌,却是一根黑色的绣花针夹在手指之间,计算好了叶雪峰躲避黑龙的飞行路线,抓准机会,不由分说,手腕一抖,将黑色绣花针甩了出去。
叶雪峰苦于黑龙不要命的撞击,一时并未在意那阴柔男子,当然也不会注意到那几乎细不可查的小小绣花针!
“诶!”叶雪峰脖颈处一阵痉挛、酥麻感觉,手掌捂在痛处,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异物。可痉挛感觉确实存在,而且正在扩大范围。不一会的工夫,已经牵扯到了肩膀处,握着魔刀的手臂顿觉无力,魔刀差点从手中掉落。
“嘻嘻!嘻嘻!!”阴柔男子的一阵娇羞冷笑,才引得叶雪峰侧目望去,只见到阴柔男子指间又祭出一根黑色绣花针,再自己脸上不停滑动游走,乌黑秀发披在双肩,轻轻甩头,嬉笑道:“敢问,我的夺命银针,舒服吗?”
“夺命银针?”闻言,叶雪峰再查看自己的脖颈处,果然,有个几乎不可察觉,如蚊虫叮咬的伤口!颈部和肩头痉挛的地方,正有浓密的死气不停窜动。与白发老者祭出那黑龙的死气不同,并没有顺着经脉进入丹田,而是如虫蚁一般,在不停的啃食着血肉、经脉。血肉已经被啃食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窟窿,可是,除了痉挛、酥麻,自己却感觉不到疼痛!相比之下,这阴柔男子的招数,更加狠毒!
“看你不说话,应该是很舒服吧?那......”阴柔男子甩动乌黑长发,停顿片刻,阴冷笑道:“那就让你好好尝试一下,万虫蚀骨的快感......”言毕,指间黑色绣花针再次丢出,随后没有任何间隙,左右两手十分随意的甩动,没次甩动,都会有一道黑色光芒闪出,细细望去,才能看得清楚,乃是一根根绣花针!
“哒!”叶雪峰大喝一声,赶紧快速移动身子,躲避这一根根‘夺命银针’。可阴柔男子似乎已经计算好了叶雪峰躲避的路线,无论上下左右,只要叶雪峰下一步欲要停留的地方,皆是有夺命银针在等候他的到来。
“呀!”既然阻止黑龙的撞击,又要躲避无穷无尽的夺命银针,一不小心,稍不留神,叶雪峰的左腿膝盖处,又被夺命银针击中,这一次,可不仅仅是痉挛、酥麻的感觉了,而是彻彻底底,痛彻心扉的剧痛。
之前一针打在脖颈处,多血肉、经脉,死气所化的虫蚁有得吞噬吸收。如今这一针,却打在膝盖骨上,没有那么的经脉流通,自然没有足够的力量供给虫蚁吞噬。虫蚁们便发了疯似的开始啃食膝盖骨头。几近碎骨之痛,又岂是那血肉破裂可比?顿感疼痛难忍,叶雪峰的动作为之一滞,竟是在空中半跪了下去。低垂着头,咬牙切齿,强忍蚀骨剧痛,冷汗直流,后背上的衣衫瞬间浸湿!
“呦呦呦!堂堂七尺男儿,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还给我跪下了?奴家可受不起呢!”阴柔男子站在原地,上身向后微微一仰,小指微翘,捏着兰花指,低头掩面,娇羞得意,温柔细腻声道:“这才两针,你就这般模样,若是让我们抓了,三千年的岁月,****如此,你有该如何去承受呢?真是可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