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苏华音涂着鲜红颜色的手打向她苏惜雪,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顿时立现五个手指印,甚至被那道力打偏了过去。苏惜雪本就一肚子不平衡,不服气,在苏华音这巴掌下,所有不满像洪水般冲向堤岸,她奔到苏华音跟前。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如果你不能给我的好的生活,就不该把我生下来,不是把我生下来替你背黑祸的。”
苏惜雪抓着苏华音,用手拍打着苏华音的肩膀,依旧不依不绕的说:“你在外头结了仇,到让我跟苏惜芩为你背黑锅,现在我就是被人唾弃的坏女人,没人看的起我,我也找不到工作,以后我怎么办?”
苏华音没想到苏惜雪情绪失控成这个样子,只好抓住她打过来的手,“苏惜雪,你给我清醒点,这咱困难算的了什么?当初我在你这个年纪,承受的更多,S市呆不下去,就去国外。”
“国外?国外不用钱吗?现在你能拿出钱来?”
“我自然会给你一笔钱,你到了国外重新开始。”
“好,我去国外,我再也不想在这儿受别人的辱骂,鄙视了,你现在给我钱。”说着,苏惜雪伸出手来,迫不及待。
“不是现在,等我拿到钱再给你。”
苏惜雪突然甩开苏华音的手,瞪眼,“你现在是说你根本没钱,你是在骗我?”
“我现在没钱,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苏惜雪两手用力的甩,“以后,你还有什么以后,苏惜芩要告你拐卖,你是逃不过的了,你就是拐卖,你就是报复了她们,一旦上了庭,你就出不来了,哪里还有以后?”
苏华音气的抬手又往苏惜雪脸上甩去一巴,“你就这么咒你妈的?”
“你没拐骗她吗?据我所知道的,她就是你拐回来的,你把她拐回来了,让她占据我的一切,就连我喜欢的男人也被她占据了,你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家,为什么要让她把我的光环夺走,如果没有她,我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因为你喜欢她父亲,是吗?你喜欢那个男人就去抢啊,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罪,我恨你。”
苏惜雪压在心底的那些怨气泼向苏华音,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够发泄心头的那点苦楚。此时的S市完全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不管她到哪里,都冠着恶毒女人的名号。
到处受尽人的嘲讽。
“苏惜雪,我知道你最近受了许多委曲,但是只是暂时,你听话在家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拿钱,回来我会把一大笔钱搁在你的手里,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听到现在去拿钱,苏惜雪酒也醒了一大半,“你去哪里拿钱?”
“我现在去找傅传军,是他绑架了白衍森的儿子,但是他想把罪责推到我身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如果他不给我钱,我把他的老底揭出来。”
苏惜雪听着苏华音的话,顿时清醒不少,“妈,你知道他的什么事吗?”
“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已经清楚了,反正我现在也无路可退了,我去找他,拿这些事跟他谈,只要他愿意给钱,我就替他保守秘密。”
苏华音为了安抚苏惜雪,不得不把心底的那点盘算也爆了出来。
“妈,他究竟有什么事你知道的?”
苏华音望着苏惜雪,许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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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顶上的一块青石上,白衍森脱下西服,铺在上头,拥着苏惜芩坐在上边,他抬头望着布满星星的天空。
“苏苏,在家里建一座观星台也挺不错的,闲暇的时候,我们倒是可以坐在上头观看星星。就像现在这样。”
“你想学纣王为妲己造摘星楼?”
“这意义不一样,我并没有任可残害人。”
“我觉的差不多,都要花费人力物力,其实在家里的草坪上坐着看星星也不错,就看你有没有时间罢了。”苏惜芩靠在他的怀里。
夜色渐深,山里的凉意渐渐加重,穿着露臂的晚礼物,苏惜芩还是能感受到凉意,不由的往白衍森怀里钻。
“是不是冷了?”白衍森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掐,也是触摸到她手臂上的温度比较冰冷。
“这山风倒还是有点凉。”她说。
话落,白衍森抱着她站起身,将铺在青石板上的外套拾起加在她的身上,然后他坐上青石上,而苏惜芩则是坐在他的身体上。
苏惜芩在白衍森这种打理下暖和了,闻着他外套的气味,甚觉的舒服,在他的身上坐了个好看的姿势。
“你会不会冷?”
“你在我身上,我又怎么会冷呢?”
苏惜芩轻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男人,在月光下,他刀刻的轮廓影影绰绰,但是就是这种蒙胧的夜色下,有着它独特的一种魅力。
”你男人长的很好看?“白衍森低下头,和她的视线相缠。
花前月下,纵使再硬的心,也会被此时的月色迷乱,苏惜芩不冷不热的心也慢慢的失去平衡,那双水盈的眸子,在月光下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细碎的光芒。
“男人长的好看是不是招女人惦念?身边的异性自然也多。”
“是招女人惦念,所以,你要把你男人看劳,别三心二意的不在状态,这样伤男人的心。”
苏惜芩噗一声笑了,抬手就摸着他的下巴,动作很轻柔,一如她说出来的语调,“敢情你现在是在给我信号,你身边可是围绕着很多异性,要我好好的把握你?”
顿了一下,说:“还是说,你在抱怨我冷落你了?”
“两者都有。”白衍森轻笑。
苏惜芩若有所思的点头,露出一个狡笑,“看来你倒是很享受身边女人围绕啊!没关系啊,如果你喜欢享受这种众星捧月,你可以做啊,所以我冷落你,就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白衍森没想到被苏惜芩这么一绕,全数被打了回来,气的压下头,狠狠的咬住她,“真是越来越坏了。”
两贴在一起的身影,在月光下犹为柔情蜜意,久久未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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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白衍森正准备休息,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了。
“白先生,我是人民医院的医院,这里有一位重伤的姓苏的女士说要找你,请你立即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