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打耳光
阳大队长一听唐爱莲有行医资格证,更是高兴:“那太好了。”
方冰妍却反驳:“不可能,拜师学艺的中医哪来什么行医资格证?”
唐爱莲干脆将行医资格证拿了出来。
这个证,这个时期还真不是中医师都有,那是周九夫特意帮唐爱莲办理的。
看了那由B省卫生厅盖了钢印的行医资格证,方冰妍不敢相信,还想挣扎:“谁知道你这证是不是走后门办的。有没有真本事还不知道呢。”
唐爱莲看了方冰妍一眼:“你当医生的,自己的月经都没有调理好,还医别人?”
方冰妍顿时哑口,这个唐爱莲居然没有把她的脉,就知道她月经不调?
唐爱莲又说:“还有,你面色萎黄,双目无光,你的肝有问题。你的头发枯燥,耳垂颜色不正,你的肾也有问题。”再看她的手:“你的指甲不平,你的胃也有问题。”
她再看向封主任:“封主任您的眼下颜色青黑,应该是熬夜太多,肾不堪重负。你的肝也有问题,您最好少喝酒。”又看向小刘:“你――”
小刘忙说:“你别说了,我相信你懂中医。”
唐爱莲一笑:“过后我给你开个方子,保证你以后每个月都不会痛了。”
“真的?”小刘惊喜,她痛经啊,每个月那几天之前,就痛得死去活来,只有来了之后,才会减缓。
“当然是真的。”这个小刘有点宫寒,开点药调理一下那是很容易。唐爱莲又转头不屑地看着方冰妍:“你现在还觉得我不配当这个赤脚医生吗?”
连诊脉都不用,一眼就能看出人身的疾病,这样高明的医术,她怎么跟说对方不懂医术?
“你――”方冰妍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唐爱莲又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收买了你,那个人,是当年跟我一起下放到黄土坪当知青的胡卫红。我说的对吧?”
方冰妍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就是知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你想要从她手中得到钱是不可能了,她因为犯了大错,已经被关了起来。”
“什么?”这一次,方冰妍是真的绝望了。
方冰妍面若死灰。
诬告陷害不成功,赤脚医生当不成了,原本以为还能收两百块钱,可现在看来,这钱也收不到了。
“行了,不用说那么多了,从现在起,唐知青就是房林公社黄岭大队的赤脚医生,方冰妍诬告陷害唐知青,撤职查办,回生产队参加劳动。”封主任最后作了定论。
当个乡村医生,是唐爱莲回来当知青就想过的,这是和平时期积攒功德最快的方式。
“阿莲姐!”
正在此时,红英在圩上等了一阵,等不到唐爱莲,就找到大队部来了。
“爹,你们――”红英有点焦急地看着唐爱莲,又看看她父亲,忽然又发现了凤鸣:“吁,姐夫也在。”
凤鸣朝着她点了点头:“你放心。”
红英询问的眼神看向父亲,阳大队长点头:“我没事,你阿莲姐也没事。一切都是这个方冰妍诬告陷害。不过,她现在已经被撤销大队赤脚医生职务,回生产队种田了。”
红英大为高兴:“真的?”
她愤恨地指着方冰妍就骂:“原来,是你在搞事?我说呢,阿莲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们全村人都喜欢她,怎么会有人告她的状,原来你这个搞事精。
方冰妍,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年你爹犯了事死了,你娘病了,还是我爹拿出钱来去找到老古来给你娘治病,又考虑你家没有男入顶门立户,让老古收你为徒。
虽然论起来你是老古的远房侄女,但若不是我爹帮忙说合,你以为你能学得到这一手本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你的良心给狗吃了?”
红英骂着骂着,还是不解恨,冲上去啪的一声就打了她一个耳光:“我打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方冰妍想反抗,却被唐爱莲以精神力压着她,让她动惮不得,只能眼睁睁挨打。
小刘见红英当着他们的面打人,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因为这个方冰妍实在该打,但他们是公社干部,由着人在他们面前打人又不太好。
她看向封主任,却发现封主任闭着眼睛在思考问题,便干脆也不管了。
红英一直打了十来个耳光,把自己的手打痛了,这才停了手:“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就该让你自生自灭。”
唐爱莲拉着她的手,帮她揉了一下:“打痛了吧,你也真是笨,那外边地上就晒了那么多的竹片,为什么不用竹片来打?”
方冰妍的两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一听唐爱莲这话,愤怒的眼光就射向了唐爱莲。
唐爱莲冷笑:“你应该感谢红英,若不是红英出了手,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把你好好打一场呢,若是我出手,你就不是脸肿的问题了,最少,你那一口牙齿肯定是保不住了。”
方冰妍一听,竟然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姑娘有那么残暴吗?
她不知道的是,她应该感谢唐爱莲说了这话,因为,某个宠妻如命的人早已将她看成了死人。
但因为唐爱莲这话,后来却只是敲下了她满口的牙齿就放过了她。
唐爱莲转向红英:“红英,以后我就在这里当赤脚医生了,你愿不愿意从那个宣传队回来,跟着我学医?”
她这么说也是为红英考虑,公社宣传队,今年年底就会解散。反而不如当个乡村医生吃香。
方冰妍之前嫉妒阳红英,却不知道,她之前的工作其实比阳红英要好得多。
阳大队长一听,大喜过望:“当然愿意,她肯定愿意。”又急急忙忙地地红英说:“快说你愿意。”
他并不喜欢女儿去什么宣传队。
虽然说革命工作不分贵贱,但阳大队长还是认为,这说得好听是搞宣传,说得不好听还不是跟旧社会的戏子差不多。
呵呵,别怪他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是个老农民,还是个读了书的老农,有着传统的老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