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小你能告诉我你把这个小说写成了个啥吗?
“……不我不认识。”
朱封拿着那仙女棒,认真地看着上面的粉色桃心:“这是巫部集汆部的一处神迹的钥匙。”
“……你继续。”
“南宫将军其实本来不用来这里的。他是因为……咳得罪了圣帝陛下,被贬黜至此,给将军安排了一个任务,那便是找到这个神迹。”
“咋,里面有宝藏吗?”苗淼来了精神。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圣帝给将军的命令是:毁掉它。”
“这件事情,只有南宫将军,我知道。这才是我们真正的计划。但是没想到,集汆部的人竟然放出了一种可怕的毒虫,这种毒虫在飞霞河上游下了一种疫病,直接在整个蛮藩蔓延开来。于是找寻神迹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先去找法子治理瘟疫。”
“可是这个时候,圣帝派了密信说让我们不要再去管瘟疫的事情。”
“他说让我们借助瘟疫扩散的幌子,一定要找到神迹,并且摧毁它……”
“等下,我有点蒙圈。你意思,圣帝为了不让人知道他要毁掉这个什么神迹,不惜让蛮藩继续扩散瘟疫?”苗淼有些惊呆。
朱封面色有些发苦,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我靠,所以你们就没管,让这瘟疫扩散了???”
“不!”朱封立刻否认,“我家将军虽然杀人如麻,但是我家将军绝对不会对平民动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将军怎么可能去做!他不但没做,反而下令我们……”
“够了。”始终没开口的南宫丞轩打断了朱封。“此事由我而起,自是由我而灭,责任在我,你无需多言。说重点。”
苗淼看了一眼南宫丞轩,没有说话。
朱封微微沉了气,转过话来:“治理瘟疫没有太好的办法,唯一一个见效的方法就是控制疫区。而且还发现,越是本地的人感染瘟疫死亡的速度越慢,越是外来人口,感染死亡的速度越快,男人发病比女人发病要快的多,青壮年比老年发病快的多,可低于十四岁以下的少年感染的几乎很少。传染方式也基本确定了,就是通过血液和饮水传播。所以将军便命我们强征当地少年充兵,严格将疫区封锁,只要不碰触血液,不喝传染区的饮水,基本没什么事情的……”
“也就是说,你们把瘟疫区给制造成了无人区。”
“……可以这么理解。”朱封嘴里有些苦涩,“可是没办法,死一千个人,还是死一万个人,谁也做不好这样的选择题。”
“本来是很有成效的。”
“可是第一没想到,出了一个网红教。这个神秘的网红教不知道为何救了不少得了瘟疫的人,本来该严格绝密的控制区里的人不知道为何得了消息,发生了多处暴动。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
朱封脸上的表情有些悲痛,最后沉淀了一些情绪,继续说道:“后来洪鹄志告诉将军,他找到了瘟疫的源头,可能有办法解决瘟疫一事,但是人手不够,需要将军派出精锐前去。”他看了一眼南宫丞轩,叹了口气,“将军直接派出了他最精锐的亲卫御虎卫,结果……却被扣了。”
“打荷镇上那个新兵营说是兵营,实际上那里面关押着一个集汆部大祭司之女,只有她才知道瘟疫的解决办法……可是,现在打荷镇也被感染了,我们实在腾不出精锐去那个地方找到那个女人。更何况我们实在搞不清楚洪鹄志控制御虎卫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里,苗淼问了一句:“你们的人呢?就一个御虎卫?”
“夫人你这就不知了,将军罢黜到此地本身就只带了三分之一的兵马和粮草,还要牢牢将蛮藩给控制成铁桶,不能让瘟疫扩散出去,哪有那么多人手?”
“现在朝廷里就开始风言风语传播将军拥兵自重,在蛮藩私募兵役,准备造反,圣帝陛下他又比较……哎,总之,将军他现在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现在是圣帝陛下急召将军回朝,这架势,怕是非要治将军的大罪不可。”
听完这些,苗淼的心思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看着南宫丞轩的眼神也高看了几分。谁能想到嗜杀成性的南宫丞轩,也有如此一面?她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南宫丞轩说:“你竟然是这样的南宫丞轩啊……心肠倒没我想的那么坏。”
南宫丞轩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应不答,转而问道:“你要怎么帮我。”
苗淼沉声道:“首先,我们要干他一票大的。”
朱封心里就是一个沉。
她露出朱封有些熟悉的微笑来:“比如说,去绑个督巡来玩。”
“……你要绑架洪鹄志?谈何容易?且不说现在洪鹄志白天就四处公开巡查,晚上就风餐露宿于民宿,你这样去绑架他,不是摆明了落人口实吗?一我们没有人手,二我们没有时间了。”朱封急了。
苗淼兴致勃勃:“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想想都好兴奋呢……”
“将军,你不会真由她这么干吧?”朱封转过头求助地看向南宫丞轩。
南宫丞轩久久言道:“你确定你可以帮到我?”
苗淼翻了个白眼:“半天之内,我帮你把他给请过来。”
“……半天?洪鹄志现在在距这里三百里开外的明杉城,你就是光赶路也赶不过去!除非,你能长出来翅膀飞过去!”朱封补充道。
“哦对哦。”她好像有些沮丧,不过转眼就平静下来,一把推开门道:“姑奶奶我今天就要试验下,幸运值加50是什么概念。皮卡丘,回来!”
当然,没有人能听懂她后一句话。
朱封有些疑惑地跟着走了出来,好似自天空中远远地响起来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直到破空声愈加剧烈,到最后一个庞然大物轰然落地,朱封的嘴已经彻底合不上了……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原地。
他颤抖地指着面前这只可怕的凶兽,浑身因为本能的恐惧而战栗。
“这……是……”
“我的外挂充值到账的声音……”少女转过身来,拍着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凶兽的脑袋,冲他展颜一笑,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声音。
朱封转过头僵硬地看着身后的将军。
内心,带着复杂,也带着一种他说不出来的些许嫉妒。
“你们看,这就是我的翅膀,霸气吧!”
“……”何止是霸气,你都快把人吓尿了谢谢。
朱封苦笑不已,不住地摇头。“不愧是夫人,真的是,惊为天人。”他搜刮肚腹半天,也只有这四个字可以表达此刻他的心情。
南宫丞轩也走了出来,一向骄纵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喟叹:“夫人真是总能让我眼前一亮。”
一亮?
朱封心道,这尼玛都快把人亮瞎了!这是屠雷啊!你家夫人训了一只屠雷当坐骑啊大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不好!放眼整个大陆,也没有一个敢把屠雷当坐骑的好不好?
这时,从那屠雷上探出一大一小两个脑袋,看着苗淼的表情也同样是惊讶不已。苗淼阻止了两个人想开口的冲动,说道:“时间紧迫,我就先走一步了。朱副将,给我地图。”
朱封楞了一下,从怀里的储物袋中摸出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小说:“这里。”
苗淼拍了拍屠雷的脑袋:“看见没,去这里。”
……屠雷还能看地图的吗?
看着那只屠雷点头,好吧,还真能。
苗淼转回身子拍了拍巨大的兽鞍正准备上去,站在朱封身后的南宫丞轩忽然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视线里,他极为霸道而张狂地半个回旋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声以及反抗的时候,他的唇就落了下来。
当时岁紧春狂,她似看见了一片光惶凤翼烧过的云霞。
潋于他半阖的眼眸。
于是她像一个路过的旅人,耽于夕景,内心俱是痴蒙。
甚至感受不到他唇齿间的饥,也体不到他唇上盛放的春光。只堪堪记得,这个叫初吻的东西,离开时是烈火焚身。
她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然后被他紧紧扣住,反手直接将她全部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苗淼,我等你回来……然后,办了你。”
不同于先前当着旁人那般嚣张狂妄的放声,只是低低在她耳边说给她一个人听的,于是,刚才的烈火,从他恶意咬了一口的耳珠儿一路烧透了她的脸。
她推开了他,翻身上了皮卡丘,狠狠一拍。
半空中,屠雷庞大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光条,以及一声:“南宫丞轩,你大爷!!!”
南宫丞轩摸着嘴唇,嘴角勾出一个弧度。
却不曾看见,身后的朱封,眼神里几多苦涩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