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合宿的第二天,准备好篮球部的早餐之后沙纪一个人去了趟市中心,她的箱子丢了,昨晚她是穿着找青峰要来的宽大的t恤睡的,被如此直白地要求了换衣play,即使是爱看工口杂志的野生凶兽也被她盯得目光缥缈。
偏偏始作俑者笑得一脸无辜,挑着眼尾一步步走近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番,歪着头笑了,“青峰君在想什么呢?”
那拖长了的尾音颤颤巍巍地压迫在青峰的神经上,让他觉得身体里有什么*要挣扎咆哮着冲破牢笼,连身体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低垂下眼皮哑着嗓子看着身前的沙纪:“你确定要这么玩儿?”
威胁的语气已经太过明显,只是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颤抖着的胸膛出卖了他,太过诚实的反应以及青峰极力克制的表情逗得沙纪忍不住勾起了唇,即使还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够感觉到他迅速火热起来的体温,她一步步逼近他,笑容有几分玩味地看着他一步步地后退,最终撞在了柜子上。
沙纪慢慢抬眼看他,眸光中似有魅惑的水色,她抬起了手臂,慢慢环绕过青峰僵直紧绷的身体,她的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宽大t恤,一种自己的味道和清甜的女子香气似是一张细细密密的网骤然覆了过来,沸腾的血液霎时涌入了大脑,压抑着的掠夺本能瞬间被冲散得七零八落,自制力在脑海中“噼里啪啦”炸成了烟花,青峰眸色猛地一沉,紧绷着的手臂近乎粗暴地绕到她背后,像是要咬人一样地就把人往怀里按。
紧贴着极具侵略性的滚烫身体,感受到脆弱又危险的气息,沙纪愣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间的懊恼,糟糕啊,好像有点玩脱了。
她有些艰难地卖好讨饶,扬了扬手上刚提溜出来的t恤,试图解释:“青峰君冷静一点哦,我只是想要拿件t恤而已。”
然而青峰的所有理智早就被从下腹席卷而上凶暴狂躁的渴望攻城略地了,在她耳边闷哼了一声,膝盖直接凶狠地分开沙纪的两条细腿,气势凛冽地抵了上去,似是示威一样的警告。
即使是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沙纪还是浸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连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两条腿被强硬地分开总有一种不安全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收了收,却听到青峰急切地深吸了一口气,在她耳边闷哼了一声:“别,别动。”
比起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攻击性,声音却是格外的脆弱,像是小兽的呜咽。
沙纪被他完全笼罩在了身体里,他压抑着太过粗重的喘息,暗示性地将她压得更近,暗哑着嗓音问道:“不是问我在想什么吗?”他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声音有几分痛苦地问道:“现在明白了吗?”
沙纪颤了颤眼睫,轻笑了一声,额头抵在了青峰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什么嘛,根本没可能把持得住啊。”
面前的凶兽身体早就是蓄势待发了,几乎每一块肌肉都在轻微地颤抖着,侵略性的荷尔蒙几乎渗透了她的每一个毛孔,紧拥着的怀抱传递着灼热的体温,连沙哑的嗓音里都诚实地沾染了危险性,即使是这样,剧烈跳动着的心跳还是在狠狠压抑着即将破牢而出的*。
这样子克制的占有欲,让她心里被狠狠地撩拨了一下。
青峰听到她的话,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把人收得更紧,粗重而灼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了她的脖颈上,喘着粗气说道:“不要笑啊……那是当然的啊,因为是你啊。”
他一边颤抖着说着,一边有些诧异地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温软了下来,柔弱得近乎顺从,仿佛在暗示着被如何对待都可以。
青峰急促地换了口气,从紧贴的怀抱里把沙纪拎了出来,拧着眉头盯了她半晌,压低了眸光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警告:“喂,你这样……露出这种可以为所欲为的表情的话……”
沙纪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眼尾湿漉漉地看起来温软无害,轻声问道:“会怎么样?”
……会越界的啊!
刚从怀抱之中被拎出来得到几分喘息的沙纪立刻又被戾气十足地按了回去,只是这次的意味已经完全不同了,她亲手打开了束缚凶兽的牢笼了。
青峰近乎急切地捏住她的下颌,逼迫着她抬起头来,气息凶狠地正要俯下身去……
“那个……青峰君……对不起可以帮我开个门吗?对不起,因为钥匙在你那里。”
沙纪听着门外软软糯糯的道歉声,愣了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青峰死死盯着她,眼尾都憋红了,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人。
她从青峰的怀里挣脱出来,笑弯了眼把极不情愿的青峰就往浴室里推,看着散发着低气压的猛兽垂着眼盯她,歪着脑袋环抱着手笑,“没办法啊,神赐的缘分哪。”
说完就关起了浴室的门,整了整呼吸下意识地绷了绷脚尖,随后去开门。
樱井看到她有些诧异,随即绯红立刻从脖颈一直弥散上了耳廓,眼睛左顾右盼不敢看她,只听沙纪柔和地笑着说道:“我房间的电视坏了,来借你们的电视看一下当地的频道,青峰在洗澡,是我打扰了。”
樱井良立刻像是被针扎一样地跳了起来,急忙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对不起了,鹤田同学还要继续看吗?需要的话请继续看吧!”
沙纪扬起眼尾,勾了勾唇角,“没关系哦,精彩的部分已经看过了,其余的留给下一次吧。”
说完便走了,还不忘带走青峰的t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想得分神,沙纪跟着手机导航绕了半个小时,最终才找到了商场,她收起手机来心满意足地正要迈步进去,忽然听到身后一句诧异中带着探寻的声音:“沙纪?”
她转过头去,看清了来人,笑着点了点头,语调轻快地说道:“直人君,好久不见。”
过分灿烂的笑容背后究竟掩盖了什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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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纪回到别墅的时候,等待她的是一群被训练折磨得饥肠辘辘的死尸,她刚踏进别墅看到原本凶狠强悍的篮球队员此刻正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站在一旁捏着手机的青峰见到他,干脆利落地朝着她走去,接过她手上的纸袋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电话也打不通。”
他身后的若松孝辅翻了个身,疲惫地拖着语调说道:“鹤田,这家伙刚才差点去报警了。”
报警?
沙纪愣了一下,看向青峰,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唔。”沙纪有些不开心地耸了耸肩,一边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说道:“抱歉抱歉啦,我去买东西的时候看到那边有家海洋馆,里面有企鹅,我看时间还早就买了票进去看一看。”
青峰依然拧着眉打量她,确定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伤后继续追问道:“那怎么电话打不通?”
“……”沙纪鼓起了腮帮子,像是一只装满了食物的仓鼠,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意外地有点萌,她泄愤一样地开着水开始洗手准备做饭,半晌才说道:“然后我就看企鹅啦,我想要和它拍照嘛,可是手臂不够长没办法把我们两个都拍进去,这个时候就有个人特别随和可亲地走过来说,我帮你拍吧……”
洗完手后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忽然愤怒地两只手握拳锤在了砧板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我把手机给他之后,他拿着手机就!跑!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若松孝辅没忍住率先笑喷了出来。
“……”青峰肩膀微微抬高了些,嘴唇动了动想讲话,最后还是闭上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沙纪瞪了他两秒,目光又越过他去看身后的桐皇队员,眯起眼睛悠悠说道:“你们知不知道美国有句谚语叫做不要招惹给你准备食物的人。”
看着那和今吉太过相似的笑容,大家觉得背后蒸腾起了一阵寒意。
果不其然:“刚才笑了的今天午餐全部减半!”
若松孝辅闻言立刻炸了毛:“喂喂!会死人的啊!”
就在其余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只听低头切菜的沙纪又补充了一句:“心里笑了的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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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皇的合宿训练会把严苛得近乎变态,会把身强力壮的高中生累残也是理所当然,沙纪准备完夜宵之后去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正在吹头发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她吓了一跳差点尖叫起来,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松了口气,回过头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继续吹着头发一边玩笑着说道:“青峰君也太不绅士,擅闯浴室的话可是很容易被当做变态的啊。”
青峰没有说话,浴室里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响音,沙纪五指□□头发里一下下捋着一梳到底,头发上的水飞洒出来,溅到青峰脸上,带着少女身上独特的清甜,她透过镜子看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青峰,见他结果了自己手上的吹风机,动作轻柔地帮她吹起了头发。
沙纪笑了,刚洗过澡,眼眸还带着几分湿润,通过镜子与他眼神相交。
一分钟之后,浴室之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青峰你个笨蛋我头发绞进吹风机里了啊!”
沙纪没好气地倚靠在洗手台上摆弄着被弄得一团糟的发尖,感觉到自己被笼罩进了阴影之中,抬起头来便看到青峰居高临下盯着她,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让温热潮湿的浴室更加燥热起来,沙纪眨了眨眼,轻而易举地读懂了他的眸色,挑着眼尾便伸出手去把他往外推:“想得美啊臭小子,赔我的头发来啊。”
青峰眯起了狭长的眼尾,紧攥住沙纪的手腕慢慢压低了身体与她平视,在她敏感的脖颈上缓慢地呼出一丝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勾着唇角恶意满满地把她拉近了些,另一只紧绷着的手臂近乎粗暴地绕到她背后……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昨晚每一寸的呼吸和灼热都还历历在目,沙纪下意识地闭起了眼。
只听一声轻微的细响在自己耳畔响起,紧接着听到一句懒散的轻笑贴着耳廓发出:“你在期待什么呢?”
一睁眼便看到了青峰玩心大起兴致盎然的神色,他扬了扬手上的纸片,“啧”了一声挑着眼尾看她,满满都是戏弄:“我只是想要帮你把吊牌摘掉而已。”
这个男人太小心眼了!丢掉的场子就要用同样的方式找回来!
沙纪抬眸瞪他,被戏弄得连耳廓都红了,青峰大笑着直起身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走,不是要大爷我赔你的头发吗?”
“哈?要出门吗?我刚洗过澡欸!”
“没事儿,大爷我一会儿陪你洗。”
“……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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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沙纪站在水族馆里看着玻璃窗里面扑腾着的企鹅的时候,表情简直又无奈又好笑。
翻墙欸!大晚上带着她翻墙进水族馆来看企鹅?
青峰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裤兜,脸上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被风吹乱的头发看起来慵懒又帅气,目光斜斜地睨下来,像是一只端坐着邀功的大狗。
沙纪差点笑出声来,想要伸手去揉揉他的脑袋。
他拿出了手机打开照相机,背对着半开放式的展示窗看向沙纪,说道:“不是要和企鹅照相吗?过来啊。”
沙纪看着他带着野性又有几分孩子气的表情,简直比企鹅还要可爱,她还站在原地压抑着声音发笑,青峰忽然一用力把她拉进怀里,自然地把手紧紧箍在她肩上,“别磨磨蹭蹭的。”
沙纪觉得肩头发烫,讷讷地看向青峰手里的手机,镜头里的自己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唯独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青峰正要按下快门,忽然听到沙纪低呼了一声:“企鹅呢?企鹅都没有拍进去啊!”
“哈?”青峰似乎是被气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拧着眉毛瞪圆了眼睛低头看她:“这种时候你关心企鹅?!”
沙纪一脸的无辜:“不然呢?不是专门来和企鹅照相的吗?”
“鹤田沙纪你……”
正要发怒的凶兽抓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捉狭与戏弄,兴致盎然地勾起了唇,伸手就来抓她,被她笑着蹦蹦跳跳地躲开了,双手背在身后倒退着走,摇着头说道:“青峰君太狡猾了。”
“你少废话!给我过来!”
“喂!谁准你们进来的!已经闭馆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特别默契地发出了一个字——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