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濡进医院的消息,他这边没人通知,那家伙又是从哪里偷听到的?
像是猜到了对方的疑惑,男子懒洋洋的靠在驾驶座上,颇有些得意,“自然是从她最亲近的闺蜜下手了。一直都想找机会实验下催眠术,今天看来,效果很好!”
他心情很好的吹了声口哨,径直忽略对面的低气压,又笑嘻嘻的追问,“老头,心疼了吧?”
“你给我安分一点,没大没小的!”那边像是被气的够呛,直接掐断了电话。
身后的助理一阵忐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老板。”
神秘男人握着手机,表情透着一抹阴狠,想起刚才听到的关于温濡的遭遇,他就止不住的冒火,“去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暗中对温濡动手?”
老板对温濡小姐的重视,助理自然清楚,急忙点头,“好的。”
“夜白那边你给我盯着,这家伙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这次又折腾出什么催眠术,我迟早得被他气死。”
神秘男人揉着发胀的眉心,连声叹气。提起夜白,助理的表情也有些怪异,“老板放心,少爷他就是一时好奇罢了。”
“行了,那小子什么德性我清楚。温濡的事记得手脚轻点,切记不能惊动季以墨!”
助理应下,便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帝爵医院。
温濡是被季以墨哄睡着的,最开始还算睡的安稳,可很快她又做噩梦了。
梦中的场景和前面几次相同,也是她被人用黑布蒙着眼睛,遭人毒打。就在她痛的浑身直冒冷汗时,远远的又传来婴儿的啼哭。
那些殴打她的人,丢下她跑了,只剩下她一人,跌跌撞撞的摸索着,试图找到那个孩子。
哭声越来越清晰,听的她肝肠寸断,脚步迈的更急,却不小心绊倒。身子摔到地上的那刻,呼吸间又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随着婴儿的哭声,变得越来越粘稠。
她恐惧的擦着手,可血水却越来越多,像是要把她层层包围。然后她不可思议的发现,那些血水竟然都是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啊――走开走开!”她克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凄厉的声音瞬间惊醒季以墨。
他急忙伸手将温濡抱进怀里,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他才刚睡着,声音含着一抹沙哑,耐心的哄了一会,怀里颤抖的小女人才慢慢冷静。就在季以墨准备松一口气时,温濡却突然睁开眼,表情看着有些骇人。
“温濡,好些了吗?”他的手挪到她脸上,摸到了一手心的泪水,这让他更心疼,“没事了,只是做噩梦而已,不是真的。”
温濡愕然的看着他,先是点头,很快又摇头,“季以墨,我梦到了孩子……他一直在哭,流了好多血。”
陡然提到孩子,季以墨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住,贴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又听到温濡自言自语,“孩子还哭着叫我……”至于叫的什么,她却没有听清。
“洛洛,你太累了,所以才容易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