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云雾山海的锻造空间里,夙凌就曾为复活夙容浅而抽干了女娲石的所有力量。
她还以为,‘复活再生’之事是不可能的。
可没想到,看完了帝前辈留给她浮生石后,她才明白了。
那是因为沧寰太过贫瘠,实力和手段也相当有限。
所谓的‘复活再生’,只要仙魂不灭应该是有可能的。只不过,极少有人尝试成功过。
可不管前路多么困难,她都绝不会放弃!
“本皇自然想要复活,可我现在连这一片地域都不能离开,谈何复活?”
冰皇沉默了很久很久,这才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它之所以如此绝望,也是因为自己的状况实在太差。
它和那一只妖凤不一样,乃是人族的修士。
死亡后,没有兽族凤凰的涅盘之法重生,想要复活只能另谋他法。
而且,当初经历了一场阴谋后,它的仙魂都只剩下了微弱的一缕,勉强逃逸了出来。
误打误撞的藏入了东皇钟内,正好撞上了帝氏一族遭难。
若非如此,也不会随着帝凌月一起来到了沧寰这个下界。
可仙魂已经流失了太多,再也无法施展夺舍之法了。
唯有躲藏在东皇钟内,借助这片地界的神力凝聚着仙魂不散,这才支撑到了今日。
哪怕重修了千年,也无法离开东皇钟和纳魂瓶。
“是不是为了凝聚仙魂,所以前辈一定要呆在西域这片天地?”
白纾芸早就从自家先人帝凌月口中得知了一切,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冰皇的泄气。
黑眸沾染了一抹精芒,她不动声色的道。
“确实如此。唯有呆在东皇钟内,本皇才能维持仙魂不灭。”
冰皇已经被白纾芸说的‘复活’二字吸引了注意,倒是没有再桀骜的不配合了。
“若是此事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解决。”
白纾芸等的就是冰皇这句话。
她早晚都要将东皇钟给收到手中,如此才能布下远古阵法之力来蕴养十件上古神器之神魂。
除此之外,也要借助阵法之力作为防御。
冰皇的存在,以前在帝前辈眼中,大概是作为东皇钟的一个守护者。
可现在,一旦它不动,东皇钟也不好动。
所以,白纾芸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同时还能让对方欠下一个人情。
“你有什么办法?”
冰聿刚才在白纾芸身上吃惊不小,她又是凌月那丫头的继承人。
倒是没有随便质疑她。
可冰质的眸中,依旧带着一丝浅浅的疑惑。
“能于东皇钟相提并论的神器,我手中还有一件。若是前辈不嫌弃,可以纳入那一件神器里。如此,便可以两全其美了。”
白纾芸眨了眨黑眸,只不急不缓的道。
她并没有开门见山的说,可她心里清楚,以冰皇的眼见和实力,必然知道她提议的是什么。
果然。
冰聿一听到这话,神色就彻底变了。
白纾芸刚才进入西域之时,一下子召唤出了八件上古神器:羲琴、盘古斧、昊天塔、神农鼎、崆峒印、炼妖壶、女娲石、轩辕剑。
再加上拓跋肇手中的昆仑镜。
那九件上古神器中,唯有最强力量的轩辕剑神魂最强。
天生的霸强,再加上其神魂之力,可以凝聚它的仙魂不灭。
所以,这个小丫头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让本皇去当你的剑灵?――做梦!”
然而,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冰聿的俊脸也彻底黑了下来。
它堂堂天域战神,竟然沦落到了做一个小丫头武器之灵的地步了?
冰聿最是高傲,哪里忍受的了这种待遇?
就算被困在东皇钟里,那它也是自由的。可它一旦进入了轩辕神剑,成为了剑灵一般的存在。
再想要脱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撇开它现在的状态,没有个几百年时间,无法再凝聚起那么多仙力。
就说这小丫头身边还有那只妖凤,那厮绝不会给自己离开的机会!
冰聿虽然惊讶于白纾芸的潜力,可对天妖的间隙还在。
哪里愿意走到这种田地。
“这是唯一的办法。前辈既然不愿,我也不便勉强。告辞了!”
白纾芸早看出了此人的桀骜不驯、暴躁霸道。
从它只是看到天妖这个仇人,就连当初和帝前辈的约定都抛诸脑后,一心想要同归于尽的刚烈。
就看得出来此人极是高傲。
这样手段惊人的高手,不好控制。
她若不想点办法压一压,就算收服了也早晚会出乱子。
当下,白纾芸一句也不多说,就那么告辞了。
还直接开启了乾坤古界,放出了困在里面的冰聿。
“芸儿……”
乾坤古界里的天妖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
它真是被帝凌月那小丫头给坑苦了,早知道身在西域的是这块臭冰。
说什么它也不会傻乎乎就撞上来啊。
好不容易才逮着它了,就这么放了这厮真的好吗?
天妖很了解冰聿的性子,更明白此人是怎样桀骜不驯的臭毛病。
别说是让它成为剑灵了,就是它真的愿意留在芸儿身边,天妖特么还不放心这家伙呢!
“痕儿,我们去看看百里寒冰吧。若他无事,便和肇儿、菱儿、烨、无双他们汇合。”
白纾芸却敛眸淡然的看了天妖一眼,只拉着明痕向前走去。
“好。此处的天材地宝和灵气丰富,倒是适合闭关呢?”
明痕清楚自家姐姐想要做什么,当下配合的天衣无缝。
“喂喂喂,你们姐弟俩……”
天妖真的是有些无语,他们就这么淡定真的好吗?
那可是冰聿啊!
当初在九重天域上,赫赫有名的四大狂人之一。
白纾芸带着明痕离开了,只留下了冰聿还呆在原地。
“前辈,还是不如我芸儿姑姑手段高超呢?”
不知何时,四周一片冰雾寒气已经散去了,拓跋肇和乔菱儿的身影出现在了冰聿身边。
这虽然是拓跋肇第一次看到前辈的真面目,却一点诧异都没有。
反倒显得从容不迫。
“胡说!那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就高超了?”
冰聿正有些失神,听到拓跋肇的话,顿时大声的反驳道。
“可芸儿姑姑已经抓住了关键不是吗?前辈如此高傲,却甘愿等待千年光阴,不就是为了报仇么?芸儿姑姑的建议,可是你唯一的希望呢?”
拓跋肇知道它是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拓跋肇作为一个旁观者,又在西域呆了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