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天激发全力的一掌,在陆叙面前简直如同小孩子打架。
这一下,就连莫惊天都楞在了当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陆叙的面前,他的任何神通手段,仿佛都没有作用一样。
仿若他是河流,陆叙就是大海,深不可测。
这些举动,都如同以卵击石一般的惹人耻笑。
帮主站了出来,喝道:“莫长老,你够了,陆叙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你以为我们都是这么好说话的么?再放肆,信不信我亲手将你镇压了?”
莫惊天仍然不甘心,狂笑道:“哈哈哈!几个胆大包天的真传弟子,我看你们都是活腻歪了,谁敢镇压我?”
“莫惊天,你想干什么,造反吗?啊?我神霄宗,还容不得你放肆。”
就在这时,议事大厅外,一股雄浑浩瀚的声音传递而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只是如今这声音里面,却透露着一丝干涩与沉重。
所有人转头,片刻之后,神霄宗掌教至尊,神霄殿大长老玄清真人,诸多真传弟子,甄淑,苏音,仇莎莎,上官武等等一批人蜂拥着掌教至尊,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踏入了议事大厅。
神霄宗所存留的高手并不多,比如,天刑殿的大长老正清真人,还有陈耿长老,五脉之中的天心,炼器,丹鼎三位掌座,基本上都在与血魔宗一战,守护山门之中战死。
损失的,还有诸多真传弟子,内门弟子,外门弟子更是死伤无数。
这一战,神霄宗元气大伤,没了山门,门中精英弟子损失过半,数千年的底蕴,毁于一旦。
现在,就连掌教至尊,似乎都是身有重伤。
当初在神霄宗天地榜大赛之上,掌教至尊是何等的气势,何等的通天人物,睥睨天下,至高无上。
哪个时候,陆叙还看不出来掌教至尊的修为,现在却是知道了,天地榜大赛的时候,掌教至尊已经是六合境界巅峰修为了,三大殿大长老,也基本上是这个修为。
不过,轩辕少昊执掌宗门,掌教至尊一直在闭关,似乎踏入了七星秘境,法力高深。
然而,即便是这样,在血魔宗血魔老祖与那两大七星老祖之下,掌教至尊也是重伤遁走。
掌教至尊虽然体内有伤,面容疲倦,但是,他这一出场,这股气势太庞大了,如果说莫惊天等人的气势是微风,他这股气势就是狂风。
随着这股气势笼罩过来,莫惊天等人终于是停手了,一个个脸色苍白之余,眼中有惊惧之色闪过。
神霄宗的执掌人,不是轩辕少昊,也不是三大殿长老,而是掌教至尊。
这么多年积累的余威还在,只要掌教至尊出面,莫惊天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掌教至尊在众人的蜂拥之下踏步进来,看着莫惊天,眼中有着冷然之色,道:“莫惊天,陆叙,乃是我下的口谕,让真传弟子帮主请他回来的。掌教金印,也是我私授的,怎么?你有意见?!”
没想到真的是掌教至尊授意,难怪帮主与笑红尘如此自信。
陆叙先前不敢确定,还以为是帮主他们自作主张,这样看来,神霄宗真的是到了危亡之际了,要不然,掌教至尊也不会召回他这个被逐出山门的真传弟子。
宗门有难,这些原本在外历练,寻找机缘的真传弟子纷纷被召回,像魏童春与上官武这些真传弟子,都是如此。
五年未见,甄淑,苏音都是练成了大道金丹,魏童春曾经得到过雷帝符诏,已经练成了六合境界巅峰,还有那个上官武,也是金丹高手。
这些人,当年都是天地榜上的风云人物,各自机遇不同,如今的成就也不一样。
但是没有人,能有陆叙这般的成就。
此时此刻,掌教至尊出面,那莫惊天的脸色就难堪了起来,但是他仍然不甘心,道:“掌教至尊,陆叙此子早已被逐出山门,他怎么能够承担掌教大位?而且,此子居心不良,多年混迹在南域中心,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宗门势力,据我所知道的,就有紫阳宗,通天剑派等等,这可是四大宗门巨头,得罪了他们,就算我们神霄宗能够东山再起,也无法立足啊。。。。。。”
莫惊天满口胡言,却是一脸仿佛为神霄宗鞠躬尽瘁的模样。
听到这话,掌教至尊的脸上一片漠然,甚至,眼神之中,带着愠怒,喝道:“莫惊天,你已经被罢免了,不再是我神霄宗的通天殿大长老。你莫非以为,你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我真的不知道么?少昊自从执掌少掌教以来,所作所为,那一次不是你教唆的?还有,他勾结血魔宗,也是你逼迫的,你掌控了他身上的诸多秘密,比如,修炼魔功,与血魔老祖联系密切,于是你就以此为要挟,这才一步步让少昊坠入了深渊。如今,他已经彻底沦为了魔头,被血魔老祖掌控,你居然还有胆子敢站在此地。莫惊天,莫非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么?”
轩辕少昊居然修炼了魔功,似乎还成为了血魔老祖的傀儡,被他所掌控,而且,这一切都被莫惊天知晓,然后暗中威胁,索取好处与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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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轩辕少昊种种举措都有些不对劲,他本来也是一方天才,绝对不是傻子,不可能做出投靠魔门,自毁自家基业的事情。
看来,这几年没回山门,其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
闻言,那莫惊天并不惧怕,反而疯狂大笑,道:“哈哈哈哈!原来你一早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出来了吧,不用隐藏了,风月真人,不器子真人,这次,还需要靠你们两位老祖相助了!”
砰砰砰!
莫惊天话音一落,大厅的空气之中陡然弥漫出来无尽的血气旋涡,然后,一条条血色身影从无形之中爆发出来,居然是一个个血魔宗高手,早已隐藏在这座府邸。
与此同时,两尊气息无比强大的身影自上方踏空而落,这两道身影,一个百冠青色道袍,一个灰色法袍,面若干枯的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