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他甚至是恨他那都是应该的!
没想到她出口的确实这么一句,心底还是有那么点的小激动的!
“关心你不应该吗?”安若夕转头睨了他一眼,后面又加了一句,“你是我老板,你要在我家病了,一记仇,扣我工资怎么办!”
顾景琛:“……”
这个该死的女人,关心他就关心他呗,关心他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非要找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还站着干嘛啊,把蓓蓓抱出去,我要洗澡了!”
她本来就是来洗澡的,却发现发现这一大一小竟然在在浴室里玩水,还真是够了!
“好!”
顾景琛接过安若夕手上裹着浴巾的小家伙,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你洗澡,我先去帮女儿穿衣服!”
女儿?
安若夕先是一愣,这男人女儿喊得还挺顺口的么,不过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纠正他的称呼,毕竟这确实是他的种。
顾景琛抱着小家伙回房间,同样也没让小青帮忙,听着小蓓蓓指挥找到她要穿得衣服,帮她穿好,在她的公主床上蹦跶了一会儿,然后小家伙又说要听故事。
才讲了一会儿故事小家伙眼睛就长毛了,小孩子本来就睡得早,再加上,大病痊愈,又折腾了一晚上,很快就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软软的小手还扯着他的衬衣,睡着的时候还透着浅浅的笑意,小小的酒窝快把人都给旋进去了。
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小身子,顾景琛突然觉得他漂泊了二十七年的人生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如果再加上孩子的妈咪的话,他的人生算是完整了!
丢失那段记忆又如何,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以前的他不知道,别人说那毕竟是别人说,即便那个人是他父亲,他也依然愿意相信自己的心。
爱了就是爱了!
这么多年,不懂爱为何物,如今懂了!
那么他就该好哈爱,怎么样开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跟她一起走下去!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漆黑的夜空,尖锐的叫声从浴室那边传了过来,是安若夕的声音!
顾景琛心一紧,下意识就从小家伙的床上下来,甚至没来得及帮她整理被子就直接朝浴室那边冲了过去。
浴室外,小青已经紧张的站在门口边喊边问,出了什么事情!
里面半响没有声音,安静得像个没有人存在似的。
“安若夕,你吭声一下,是摔跤了吗?”
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顾景琛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刚刚他和安蓓蓓在浴室里打水仗弄得满地都是水,摔跤是最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一声惨叫后,连声音都没有了,该不会直接摔晕了吧!
一想到安若夕那张惨白的脸躺在血泊里的画面,顾景琛再也没有耐心站在门口慢慢的问了,捶打着浴室门的手掌力度更加大了,同时伴随着呼吸喘气声都凌乱:“安若夕,你说话,不回答我撬门了?!”
用得是征求意见的反问句,口吻却是笃定的告知,只说一声,顾景琛已经开始行动了。
小青是个聪明的丫头,一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就马上去家里拿螺丝刀等工具过来了。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当顾景琛在拆那扇浴室的门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一声低低的吃痛声:“我……我没事,你……你别……撬门!”
安若夕的声音很小,嗓音里夹着明显被压抑的吃痛声,顾景琛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肯定是摔得不成样子了!
没有理会她的阻止声,继续手上拆锁的动作!
“小…小青,你让顾景琛走开!”
里面再度传来安若夕隐忍的吃痛声,那样微弱到隐忍的嗓音,像是忍受到巨大的疼痛在挣扎……
“顾先生,你……”
让一下还没说出来,就被顾景琛干脆利落的打断了。
“你让开,我们孩子都生了还有什么地方是没看过的!”
这女人吃痛着让他走开,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光着身子摔倒在里面了!
小青:“……”
还真是说得直接啊!
算了,估计安若夕这一跤摔得也够重的,估计连爬起来开门都困难吧,她自己也担心,还是让顾景琛把浴室的门撬开比较放心。
咚的一声,那扇门终于被撬开了。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第一个出声的竟然是顾景琛,而话却是对小青说的:“你出去!”
不用说,她猜对了!
“顾景琛,若夕的睡袍!”
小青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睡袍递给顾景琛,然后转身离开,心里还琢磨着要去医院还是叫医生上门?
“你……你让小青过来扶我一把!”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顾景琛那张脸时,安若夕那张原本因为疼痛而惨白的脸,迅速因为发烧而滚烫起来。
“她被我赶走了!”
顾景琛皱了皱眉头,一双深邃的眸子重重的眯了起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女人不着一物被摔倒在地,一条早已经被染湿的浴巾裹住下身,一只手撑着渗满水的地面,一直手捂住胸前,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水珠,可以清晰的看出那是汗珠。
一头长长的秀发湿哒哒的垂挂着,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段,如果不是因为受伤,这绝对是一副令人喷血的美人图。
“顾景琛,你还看,你是不是人啊?!”
安若夕一张脸红白交错,又羞又痛,若不是她现在连动一下都痛她最想做得事情就是挖掉这个男人的眼珠!
六年前睡了她,六年后还被他这么光明正大的看!
“别动,我没你想得那么禽兽你现在伤到哪里还不知道,我不敢乱动,把伤势会加重!”
顾景琛一眼就从她的眼神看到了把他当禽兽看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很让他受伤,顾景琛想估计是六年前给她留下的印象太糟糕了吧!
顾景琛没有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帮她活动了下手臂、胳膊、还有腿,然后才又细心的问她伤到了哪里!
他问的问题很专业,甚至有几分职业医生的水准,也确实从进来开始他的目光都一直很清明,没有一丝情绪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