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这个勇气是我被亦良带出那个大山之后,开始拥有的,因为遇到了他,所以我的一切都被改变了,我的人生忽然间辉煌了。”
“可是斗到现在,除了遍体鳞伤,我什么都没有了。”
苏暖说的字字肺腑,可是宋思琪又怎么会感同身受呢?
她比任何人都要先爱上左亦良。
任何人,她在角落处看了他十几年。
三年前她狼狈离开,这种事情就不会有第二次。
在意大利的时候,她进修了心理学,学了很多很多东西,只是为了回来的时候她能赢。
她知道如果继续以卑微的姿态是赢不了的,所以让自己拥有了和他平起平坐的能力。
这份礼物,她也是想了很久。
说实话,知道左亦良和暗夜之花是情侣的时候,她是极为震惊的。
苏暖说出来的时候,她都反问了一遍。
因为她个女人的可怕她是有耳闻的,早就听到了她的传说,而后雄霸了黑-道。
听闻她入道时间也不短了,十几年了,宋思琪保守估计她都可能三十几岁了,又是在这一行,浑身沾满鲜血,可能身上还有很多伤口。
但是苏暖描述她的时候,很平静。
她描述出来的那个女人,完美的像一幅画。
她还以为苏暖对暗夜之花的狠,她至少会丑化她,但是没想到,她只是这么平静的说出了她。
苏暖说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她身上好像都是散发着寒气的,她站在你面前,你就是觉得冷的。
最让她震惊的是,苏暖说她很年轻,比她小一岁。
她今年二十四。
根据她得到的资料来看,她入行十四年,等于十岁进黑-道。
这一个消息真的震惊到了宋思琪。
怪不得她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她那么小的时候要有多大的本事,或者多残忍才会有人收她。
就算所有的消息都让她震惊,但是撼动不了她要得到左亦良的心。
真的,一件事你坚持了十几年,完不成你抓心挠肝,一个人你想了十几年,得不到你死不瞑目。
所以她冷静的分析了她的优势和她的劣势。
她正面和她交手的优势为零,所以不能露面,只要暗地里和她周旋就好。
至于左亦良这边,她只要继续用她学到的所有心理学来攻克就好。
她要求不高,只要能成为普通朋友就足够了,平时能出来一起吃饭,能一起去玩,到了这个地步她进行什么就容易多了。
而她准备的这个礼物就是第一步。
她知道左亦良找了沐之两年一无所获,那个女人啊,齐鸠都说,要追她的行踪太难了。
她低调了这么多年,已经成习惯了。
这个礼物她拿出的时间也刚好。
至少左亦良记住她了,而他也会因为这个礼物来找她。
已经接近她的目的了。
“你认识她吗?”房间里沉寂很久,忽而响起左亦良不能辨别的语气。
宋思琪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暗夜之花,听说见她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左少,要是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出去吧,我们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外面的记者不知道要怎么写了。”又是一阵沉默,宋思琪开口。
冷冽熄灭了烟,看了一眼左亦良,先走了出去。
这是宋思琪很久很久以来第一次和左亦良单独呆在一个房间,她努力的嗅着他的气息。
他起身,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宋思琪的心都是紧张的。
她怕自己失态,她怕她败露,怕暴露出她还喜欢他。
那个老师跟她说过,这场仗她如果要赢,绝对不能那么主动了。
她如果总是把自己摆在卑微的地步,是赢不了的。
她简单给那个老师描述了一下苏暖和沐之。
老师说,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都是,他们是被动爱上左亦良的,而不是主动的人。
她一定不能主动,不然所有的努力又都白费了。
看着左亦良走出去一分钟,宋思琪才起身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每一步都是那么袅袅婷婷,引得大堂的人都纷纷瞩目在她的修长的两条玉腿上。
记者们都在窃窃私语,“在房间那么久,说什么?”
“难不成这宋总和左少真的有点事情?”
“你在说什么,明明冷少也进去了,三个人怎么可能是谈情,工作上的事情吧。”
“不对,肯定是那个礼物有问题,没看到左少的目光都变了么?”
“今天晚上有事情写了。”
宋思琪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十二点。
她去了厨房。
很多厨师都在忙碌一个巨大的蛋糕,是左亦良要的蓝莓口味的。
她喜欢了他十几年,哪怕是在暗处看,也知道他的口味。
他不喜欢蓝莓的,这个口味,应该是她喜欢的。
左亦良握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一点一点走着,冷冽叹了口气,“是不是很失望?”
左亦良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会很失望,又没有等到。”
“她在想着我。”
冷冽眉头微微一皱,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沐之此刻定然也是在想着他。
想着他怎么度过这个生日。
她应该也是握着手机看着时间。
这是一段他一个旁观者都那么相信的感情,只是他此刻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他们到底应不应该分开。
左亦良现在每天的生活大多数都是在训练。
他的枪法已经准到他开始惊叹了,现在负责保护他的特工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一切改变都是为了沐之。
这一点谁都看的出来,毕竟沐之唯一离开左亦良的理由就是她保护不了他。
全都是针对她幸福的人,而他们都是那么残忍的人,所以目的都是杀了左亦良。敌人是在暗处的,那么多。
纵然沐之有三头六臂也护不住他,纵然她能一手遮天,她也不能让所有想害他的人都消失。
他是要挡在她身前的人,可是却要她为他的安危担忧。
所以他练到遍体鳞伤的时候没有哼过一声,第二天依旧平静的去公司。
因为那个教练常说的话就是,你知道要到暗夜之花那个境界,她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