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沐之淡漠的目光看着炸弹的地方,“炸车。”
除了最前面的车子,后面的每一台车都被炸弹轰炸了。
特工侧过头看着后面的车,他真的想不到她这么狠。
这场战役其实是不好打,因为沐之在暗处,他们在明处。
男人幽暗的目光缓缓的看着屏幕上的黑暗处。
哪里有人,哪里没有人,其实他都估计的到。
“Seven/fourthwindows,sixthwindows,smashedintothebomb”(七楼第四个窗户,第六个窗户,打碎,炸弹进去。)
男人下着命令的当,特工头目身边的特工一个一个的倒下,都是被爆头的。
特工头目看着还睁着眼睛的特工,“Lord,weareverypassive”(帮主,我们很被动。)
“Yeah,Iknow,ofcourse,passive”(恩,我知道,当然被动。)男人点了一支烟,“Shechangedit,isnotthesameasbefore”(她变了呢,跟以前不一样了。)
随身特工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其实他跟了他这么久,也不清楚他这么关注冰罂粟是要做什么,他这么多年都是关注着冰罂粟的动向的,应该早就研究出了她的作战手法。
但是他现在说她变了?
之前何无极被屠帮的哪一次,他也研究了很久。
七楼的受伤接连受伤,沐之抬头看了一眼七楼。
应该只是受伤,不至于死亡。
他们还是知道最基本的躲避的方法,比起枪杀,其实炸弹活下来的可能性更高。
现在明面上有的炸弹,所有的特工都是受过科普的,炸弹范围,伤害。
他们知道怎么让自己受到最少的伤害。
沐之不可能护在他们身前,最好的保护其实是他们自己。
每一个准确的计算都能让他们躲过致命一击。
沐之点了一支烟,她不想这么打,因为特工一个一个的都是在被消耗,这是一种伤亡很大的打法。但是她现在的位置很好,其实只要耗下去,可以直接打破车子的防弹装置,炸毁他们。
但是车子被炸毁之前,沐之这边的特工伤亡也不会少。
毕竟暗里下命令的人,似乎能找到沐之安排特工藏身的每一个地方。
这一点沐之还是很好奇的,毕竟这种对手不多见了。
左亦良修长的手指握着枪,静静的看着窗外。
他现在很想在她身边,但是不能,他现在过去就是给她找麻烦。
在等等。
雍菲听到枪声的时候,神经一紧张,匆匆冲进了雍轩的房间。
他画板上的向日葵上了一半的色,“哥,你听到枪声了么?”
雍轩点了点头。
“暖姐回来了。”
“还没有。”
“肯定是冰罂粟在楼下,她追过来了,该怎么办?”雍菲脸上的紧张和雍轩脸上的平静形成了对比。
“哥,我们下楼吧,冰罂粟不是一般人,可能会出事。”雍菲拉着雍轩的胳膊。
“我画完。”雍轩拿掉了她的手。
“哥,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画画?暖姐现在就在楼下,被冰罂粟堵了,我说句不好听的,暖姐可能都回不来了。”雍菲很激动。
她真的很紧张,冰罂粟就在楼下啊。
那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她能屠掉何无极一整个帮派。
何无极这种段位的人,她都能轻松毁了,何况这一次只是一些特工?
苏暖真的有可能就死在楼下了,她上不来了。
“哥。”雍轩还是没有反应,雍菲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就算你不担心暖姐,你不担心凌风么,凌风也在那台车上。如果暖姐有事,你觉得凌风会好吗?冰罂粟是杀人不留后患的人,可能我们等到的是,什么都没有的现场。”
“我们连暖姐和凌风的尸体都看不到。”
“你不要瞎想。”雍轩一直很平静。
“我画完,他们就上来了。”
“你画完,他们都死了,你的妻子,你的儿子。”雍菲冷笑了一声。
“我如果不画完,他们会出事。”雍轩一本正经。
雍菲看着雍轩认真的侧脸,忽然间沉默了。
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什么能说的都说了,但是雍轩还是不在乎。
真的不知道苏暖到底因为这么爱上了雍轩,无可自拔。
甚至抛弃了左亦良,这是她的亲哥哥,她都不知道雍轩有哪一点能和左亦良比?
现在还在画画,画不完就会出事?
“真的,哥,你这幅画画完了,你就看不到你的妻子,你的儿子了。”雍菲冷笑了一声,走了出去。
她现在觉得苏暖很可悲,爱上了雍轩这种人。
她要死的时候,她心心念着的男人还在画画。
雍菲想去窗口看一眼,至少知道一下情况。
但是她不敢,她听到了炸弹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说不好她靠近窗边的时候刚好一个炸弹飞了进来,她也死了。
――
凌风瑟瑟发抖,“妈妈,我想爸爸了。”
苏暖抱紧了凌风,“凌风不怕,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
“妈妈,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我们也会死么?”凌风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特工,遍地的血水。
苏暖现在很恶心,她真的受不了了。
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那么在这中国环境下生存的,刺鼻的血腥味还有脑浆,闻着恶心,看着恶心。
“不会的宝贝,妈妈在,我们会一起回去找爸爸,什么都不会发生的。”苏暖眼里有着笑容看着凌风。
凌风瑟瑟发抖的身子还是没有停止,他很害怕,从内心害怕。
头目靠在背椅上,听着男人的吩咐。
他之前听过无数次关于暗夜之花的传说,这个女人在黑-道已经被供上了神位。
但是听说大多都是有水分的,所以肯定是不能那么相信的,但是此刻,他信了。
真正作为她的对手时,你才能知道她的可怕。
她的枪法没有一点水分,想打哪里就打哪里。
何况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在什么位置。
除了他们这辆车,余下的车子都遭受了猛烈的攻击,而他们只能听着男人的吩咐,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