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一号一直没有回手术室,因为沐之一直都没有出来。
大熊一直都坐在手术室门口。
深夜,沐之走了出来。
大熊红的眼睛看着她。
沐之走了出去,“还不睡?”
大熊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沐之就是这样,她那么难过,但是她怕自己自责,就什么都不说。她越是这样,他就越难过。
大熊站了起来,追了上去。
“大人……”
“你不困?我困了,明天说吧。”沐打断了大熊。
大熊顿在了那里,缓缓的点了点头,“好,明天说。”
沐之回了房间,在漆黑的房间里静静的坐着。
她拿出了手机,打了两个字,‘苏暖。’
她在新闻上的照片都是美艳得不可方物。沐之的手指轻轻的掠过屏幕,被屏幕黯淡的光照出的她的目光比死神的枪口更可怖。
――
冷冽在空荡的走廊走了几个来回,手术室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二个小时二十九分钟三十七秒,左亦良进去十二个小时了,没有一点动静。
冷冽觉得今天晚上挺冷的,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开窗。
只有他一个人承担这种感觉可能才会这么冷,以前有沐之的,但是沐之现在也没有任何音信。
冷冽看着医院门口那些记者,苏暖怎么不来了?
不是口口声声说那么爱左亦良的吗?
对于苏暖这些已经丧心病狂的行为,他没有什么惊讶,因为人心难测,谁都会变。
但是苏暖走到现在这一步,真是让人想不通。
有着左亦良的爱,承受着世人羡慕的目光,她要什么有什么,还要什么?
走到这一步了,是她自己把左亦良对她最后的感情都消散了。
左亦良醒了以后,她会死的。
两次了,伤了沐之两次了。
他都要忍不了了,她也是算厉害的了,和沐之交手了两次,居然还活着。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她在道上可能直接成名了,稍微包装一下,说不准也能成立组织。
冷冽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没有第三次了,她活不了了,不管她请的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
第一次她钻了沐之担心左亦良的空子,这一次具体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她必然也是钻了什么空子。
怎么会有第三次。
黎淑芬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保安没有拦她。
楼层的保安犹豫了一下,去请示冷冽了。
冷冽点了点头,有一个在这里也好,虽然黎淑芬只是为了左亦良的钱。
无妨,只要她每天都去陪着左殊,左亦良愿意,他也愿意。
黎淑芬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喘了口气,“冷少,良儿怎么了这是?”
“车祸。”冷冽淡淡开口。
黎淑芬眉头皱了起来。
她今天的牌局散的比较晚,半夜到家的时候保姆告诉她的,她不希望左亦良有事。
因为这是她的钱啊,左亦良要是有事了,谁还给她钱。
黎淑芬坐到了椅子上,双手合十,“老天爷保佑,保佑良儿平安无事。”
冷冽静静的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
苏暖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的时候,还是睡不着,因为新闻一直都没报道出来左亦良平安无事。
她看照片知道他伤的很重,苏暖想了一会,起床穿了衣服,化好妆,给那个人拨了电话。
“你能不能派人保护我。”
那边的声音很清醒,似乎没睡,“自己选级别。”
“保护和杀人不是一个价格吧。”苏暖眉头一皱,她要是在这么下去,可是完了,这得要多少钱,她还得留下足够的钱和那个女人对抗呢。
“不是。”
“那B级。”
“死一个人五百万。”
苏暖松了一口气,“行,你给我派多少人?”
“一百。”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苏暖算了一下,道。
那边挂了电话。
如果这一百个特工全死了,五亿,还行,她支付的起。
她就是去趟医院,不至于吧。
那个女人应该是没去医院,不然医院门口守着那么多记者,早就爆出来了。
苏暖等了一会,拉开窗帘,打开窗,探出头喊了一声“到了吗?”
“恩。”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到。
苏暖关了窗户,这些特工都这样,声音特别低沉,因为训练脸声音都训练的一样了?
她带了口罩墨镜帽子才走出门。
她现在在新闻上都是左亦良的正牌女友,她怕出被那些记者爆出来,会被那个女人堵在了医院。
她杀人肯定不管场合,夜晚是她的舞台。
那把死神两千多米,她连跑都来不及。
到了医院,苏暖压低了帽檐,左右看了一眼,才走了进去。
她穿的衣服运动装,没穿高跟鞋,这跟平时在新闻上的她是两个样子的。
果不其然,那些记者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认出来。
左亦良在的那个楼层都是保安,苏暖知道这是开始,每个地方可能还藏着特工。
她翻过以前的新闻,左亦良上一次枪伤的时候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杀手都雇到医院了。
她停在楼梯层里,想着怎么上去。
保安肯定能放行,但是冷冽百分百在手术室门口。
冷冽定然是以前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苏暖想了想,走向窗口,看着隐于黑暗中的特工,“你能不能上去看看冷冽是不是在门口。”
“好。”特工应了一声,攀上了一层。
这是雇佣任务,死了就是五百万,用命换五百万,家人可以高枕无忧了。
二十几秒的时间,特工下来了,“有。”
苏暖眉头皱了起来,想了一会,“你能不能让我也跟你们攀在墙上?”
特工沉默了三秒,“恩。”
苏暖小心翼翼的站到了窗台上,又来了三个特工,把她绑在了绳子上,上下左右各一个特工护着。
苏暖往下面看了一眼,吓得心脏一跳,十好几楼的高度,又是晚上,更吓人。
苏暖被托了上去,她忽然间低声开口,“你知道冰罂粟吧?”
“嗯。”
“她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也经常这样?”
特工似乎对她这奇怪的问题不解,冰罂粟是道上的神话,她也是从他们这种身份做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