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幕后的凶手到底是早已计划好要将杀人的事嫁祸给夙澜夜,还是临时看到夙澜夜在现场,临时决定的呢?这一点还不得而知,最重要是要搞清楚,那幕后的凶手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夙澜夜再仔细回想音乐会进行时的整个会场的景象,也没有回忆起任何有问题的人或事,摇摇头,这一方面也并没有进展。
王一缘一直发着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听到那边那个女生说,她们还有一个朋友失踪了,这时她灵机一动,开口说道。
“我还记得我被人打晕前,我听到身后有个女生的尖叫,灯灭之前,我看过我身后那个女生的模样,我还记得她穿的什么样的衣服,是白色的连衣裙吗?头发扎起,下巴尖尖的,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后排的那几名女生,听到她这么说,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对,就是珍珍,她就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黑色高跟鞋,扎了马尾。”
王一缘觉得那个叫珍珍的女孩儿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她那一声尖叫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不是遇到特别可怕的事,也叫不出那样子凄惨,那个叫珍珍的女孩儿失踪了。
……
大伯陪着胤灵双又再次回到了通道里,快步的进入男厕所查看,胤灵双心里也想了很多不好的事,但一边想,一边又在祈祷千万别是这样,虽然害怕,但还是要坚强。
男厕所一进去,没有任何动静,周围看看没有一个人,胤灵双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其实大伯已经在厕所里找过很多遍了,都没有飞鸾的身影,胤灵双把男厕所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找到飞鸾,她不放弃,继续往里走,找到最里面的道具间。
门一推开,看到地上躺着那骇人的两具尸体,满地的血,死相狰狞,死前像是看到十分恐怖的场景,手指紧紧的捏成拳头,胤灵双捂住口鼻,房间里浓浓的血腥味,让她的恶心感加剧。
她在这偌大的道具间到处翻找,叫着飞鸾的名字,可是这安静的要命的道具间,并不像是还有活人在的样子,胤灵双越来越不能冷静,双手抖得厉害,“大伯……你说飞鸾他……”
胤灵双不喜欢安静,开始跟大伯说话,大伯回答她,“飞鸾不会有事。”
虽然希望是这样子希望,可是现实都很残忍的,要是这里再找不到,那飞鸾确实是失踪了,他们不认为飞鸾一个小孩子,还能在那么人的眼皮子底下,跑去别的地方。
“嗯……飞鸾,你在这儿吗?”胤灵双似乎有些绝望说道,全身的力气都快要抽干了,可还要坚持着继续找下去,还不想放弃,推开一个纸盒,想看看那些杂物堆放的缝隙里,有没有机会找到他躲在里面?
可是推开的那个纸盒总觉得有些重,纸盒里装着的也都全是服装道具之类的,再重,也不会像这样重到离谱,胤灵双便随手打开箱子,想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怎么会重成这个样子?
纸箱刚一打开,就看到那一堆服装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胤灵双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但心里又惊起另一个想法,赶紧让大伯将手机拿过来对准纸箱,猛地将纸箱盖子全部一下子打开,翻开那一大堆衣服,有一个小小的人儿,非常害怕的蜷缩在里面。
“飞鸾!”胤灵双无法描述自己心里此时的开心,欢喜,简直比中了头等奖彩票还要高兴,飞鸾本来很害怕,可是一看到真的是妈妈找到了自己,一下子就哇哇的哭出来,“麻麻……呜呜。”
胤灵双将儿子从纸箱里抱出来,虽然现在儿子已经长大到有些抱不动他,但此刻胤灵双不想松手,就想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飞鸾他现在好想很害怕的样子。
这时看到旁边地上那两具尸体,胤灵双和大伯快步的离开这个诡异的道具间,大家看到飞鸾找到了,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飞鸾没事,没被带走,这真是太好了,说明凶手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们,不是飞鸾,那其实这件事跟他们是没关系的?
但如果说和他们没关系,那两具尸体的死法又如何解释呢?
飞鸾在妈妈怀里哭了很久,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哭,胤灵双一直给他抹眼泪,哭的当妈的心都碎了,等到飞鸾冷静下来一点后,胤灵双抱着儿子,拍拍他的小脸,问他。
“飞鸾,你刚刚看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道具间的箱子里?你不是和张越叔叔一起去厕所了吗?为什么会跑到道具间去了?”
飞鸾吸了吸鼻涕,开口说道,“我不记得了,我本来拉着张越叔叔的手等着去厕所,可突然全部都黑了,张越叔叔也松开了我的手,我找不到他去哪儿了,我很害怕。”
这一点跟张越说的没什么区别,但问题就出在黑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飞鸾被吓得不轻,而且又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现在记不起来也情有可原,胤灵双也不想再问下去,等过几天,飞鸾不再那么害怕的时候再说吧。
这样又过了十多分钟,听到外面传来警笛声,公安民警到了,警察一进来,立刻组织在场所有的人,有序的到外面集合,元远寻飞奔到胤灵身边,“这又是咋了?怎么你们去哪儿都要出事啊?”
他们去到哪儿都会出事,这句话好像还真的成为现实了;所有人都没反驳什么,沉默,只有飞鸾还在哭泣,文毅姐夫依旧没醒来,这时胤灵双才想起要去看看他,实在不行,就掐他人中试试。
在元远寻带着队员到来的时候,夙澜夜早已咻的一声上天了,从天花板上钻出去离开了,但是和他们约好,会先去大学城那里等候他们,好好聊聊这件事。
元远寻带着他们离开这个会场,所有人都会做在场登记,还要照顾那些昏迷到现在都还未醒来的工作人员,拨打120,将昏迷不醒的人全都转进医院,死去的两具尸体被法医带走,死者的朋友或亲属,跟着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