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识里汗嗒嗒地问帝俊:“这会不会作弊作得太大模大样了些?”
帝俊:“……”
好吧,他倒把这个给忘了,于是把球给踢了回去:“追不追就看你了。”
他只负责指路而已,怎么解释当然要她来负责!
肖轻晚犹豫了一下,放慢了些速度。
那人还以为终于把肖轻晚给甩脱了,这才舒了口气。
遁术逃跑虽然极为有利,但是消耗太大,要是肖轻晚再晚一会儿放弃,他就真心支持不住了。
所以这一察觉后面没人紧盯着后脑勺追了,便寻了一处适合藏身的地方,靠着一颗树干呼呼地直喘粗气。
可这个时候,却闻一个清冷的女音戏谑地笑说:“哟,这不是付家的少主付辛吗?怎么累成了这个样子,喘得像条狗?”
随着话音,有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同时向他围了过来。
付辛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真是刚脱了虎穴,又进了狼窝。
要是自己的兄弟还在,他完全不必把这三个人放在眼里,可现在他落了单,肖轻晚又在附近随时可能找过来,身上的两枚辉晶令牌怕是怎么都保不住了!
“付少主的脸色何必这么难看呢?我苍凌宗与付家怎么也算是有几分交情,能在此相遇,难道不是你我的缘份吗?”
付辛苦笑:“缘份?还真是缘份--秦婉儿,你就不想想能把我逼至如此地步的人,你该如何应对吗?”
秦婉儿冷笑一声:“付少主还真是气势不减当年啊,想当初你带人在我苍凌宗摆谱摆威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呢?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秦婉儿也不是吓大的。”
跟随着秦婉儿的一个又高又壮的青年则不屑地嘲笑说:“你也别挣扎了,也不用害怕,只要你把身上的辉晶令牌交出来--”
说到这里,把腿迈开了,朝着胯下一指:“再从哥哥我这儿钻过去,我们是不怕麻烦的人,留你一条狗命以后继续威风,怎么样?”
付辛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朝身后以玄力激荡,大声喊话道:“肖大人,我今天是真的走不脱了。不过我身上有两块令牌,愿意送给大人一块,只求能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名额,如何?”
肖轻晚听得这么一喊,心下一喜,朝着帝俊得意道:“嘿嘿,刚才的顾虑完美解决了!”
现在她再追上去,完全不需要向监控的高手解释为什么可以一直紧追不放了。
天灵鸟的翅膀忽闪了两下,直直掠到了事发之处。
肖轻晚有些好笑地看看付辛,又看看秦婉儿:“我为什么还要给你留下一块呢?保你不受辱不就够了?”
付辛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冷光:“士可杀不可辱,如果大人执意如此的话,我宁可大喊‘我认输’结束选拔,一样可以安然离开这里。但是这两块令牌,却要按规则被再次放回江心岛,你们谁也得不到!”
他这话一出,苍凌宗的三个人都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