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凭她敢服药,肖轻晚就已经可以确定她真的不知情了。
果然小竹昏迷了片刻,醒过来之后只是奇怪怎么看到了她,而肖克和肖菁月都不见了,丝毫没有计谋败露的慌乱。
肖轻晚便把巧遇她被卖的事情大略说了几句,打发了小竹离开。
她对自己的药效还是有绝对的自信的。
小竹离开之后,宵阳还是没有回来,她现在神识受制,也没有办法召他,不由有些郁闷:这小妖孽,就玩得这么疯?
算了,先不管他,先想办法把蚀心丹的剧毒解了再说。
神识受制,明知道帝俊已经回来了,她却连在神识里唤他出来都没办法了,只好进入圣戒内的空间,找到了分身,问:“你现在术道修为到几重境了?”
分身抬眼看看她,脸上有几分不理解,还有一丝同情,肖轻晚有些奇怪:“你今天是怎么了?”
分身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提醒:“帝俊现身救了你,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上,你就不想找到他吗?”
肖轻晚答得理所当然:“想啊,但是我现在不是神识受限吗?不然肯定联系他了啊。”
分身悄悄递给了她一个眼色,拿目光指示了她身后的房间。
肖轻晚心领神会,惊喜得连连点头表示感谢,却看到分身一脸的无奈,仿佛在说:唉,我不帮你我帮谁呢?
这情形,惹得肖轻晚也乐了,她大步向着分身指示的房间里走去,果然,整块大理石切削出来的床上,帝俊正在闭目打坐,似乎已经入定。
不过分身既然提示她来,帝俊自然不可能真的在练功的紧要关头,她便拉了旁边的椅子坐在了床边,带着些讨好地问:“大神,您今天是怎么了啊?心情这么差,都不想理我吗?”
帝俊不为所动。
肖轻晚意外:“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生我什么气似的?”
帝俊身形未动,但眉头却微微一蹙,却又立即恢复了正常。
肖轻晚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但这表现--却仿佛更不开心了?
“喂,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到底是哪里踩你尾巴了,你指出来,以后我躲着些走不就行了?”
她见帝俊一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她的架势,心知再正常问他,被不理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是生气他才有反应,那就激他一激。
帝俊虽然听得出来肖轻晚这是故意刺激他呢,却还是胸腔里闷出一团老血,左冲右突完全发作不出来似的,让他憋闷得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睁开眼睛,冷冷睨了肖轻晚一眼,“又有什么用得着吾的,尽管吩咐吧肖小姐。”
肖轻晚的眉头跳了跳,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傲娇呢?
这是怪她只有用得着他时,才想得起他吗?
肖轻晚觉得好冤枉:“这话是从何说起?这些天你不在,我都快担心死了,光密云宗就跑了好几趟!”
帝俊只淡淡扫了她一眼。
可那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不该跑吗?
肖轻晚语结:“呃……是啊,的确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