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轻晚十分无奈。
陷在爱情里的女孩子,真是容不得别人说自己恋慕的那个人丝毫不是啊!
真是蒙住眼睛不看,捂了耳朵不听,想要知道的,只是他的好。
她不禁回想上一世,叶青芜也有很多次想要说郁擎苍哪里不好,却每每被她严辞堵住。
那时,他心里一定也是像自己现在这样无奈的吧?
而且他是个君子,又因立场特殊,完全不适合说郁擎苍哪怕一个字的不好,否则只会让人觉得是因为忌妒,嘴脸难看。
就在肖轻晚不由陷入了沉思的时候,叶之纹已经质问起了张驰他们:“你们对郁擎苍诸多不满,你们各种看他不顺眼,说白了还不就是觉得你们师父死了,还是为他死的,你们心里气不顺?觉得他就活该一生孤苦,就该在追思中消磨一世,就该一个人形单影只寂寥一辈子?现在忍无可忍直接冲他发难,是因为我吧?因为他带了另一个女孩子出现在圣域!”
虽然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这会儿听着,司马林简直要被气乐了:“叶大小姐未免太过自信了些,你当你是空前绝后第一人?”
都不用再往前说多久,他身边一直跟从着的徐容容不是女人啊?
叶之纹却冷声一笑,昂头道:“像圣主这样傲视天下的高手、温润坦荡的谦谦君子、玉树临风的英挺男儿,有女人追随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你们果然是看这个不顺眼!”
肖轻晚开口:“你误会了,叶大小姐,我们是因为仇--”
“哼,仇恨是吧?你们仇的恨的,还不就是他当初没有能力保护凌霄仙子?那怪得了他吗?你们只看着他身边围绕了追随者,怎么不看看他本人都做了什么?”叶之纹说到动情处十分激动,眼中居然有热泪想要溢出,她用力地梗着脖子,又把头抬高了些才没有失态。
肖轻晚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怕是一头栽进去了。
可怜,可叹。
叶之纹却见他们都没有说话,还当自己说中了这几人心事,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他这十四年缅怀故人,一时一刻也没有放过自己,任相思磨人形销骨立,你们都瞎吗看不到?他这样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这十四年空房独守,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缠绵你们都看不到吗?这还不够吗?试问一个男人,还要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做到什么程度?!”
司马林好想说,那是他不行了……不行了……
但叶之纹嗒嗒嗒就像是连珠炮一样,连个插话的空都不给大家留,显见得激动异常:“是,凌霄仙子是你们的师父,但她已经死了!”
“生离死别阴阳两隔,你们以为只有你们痛苦吗?”
“他有多伤你们为什么就不肯看一眼?他已经用自己的一生来追思故人了,他已经把自己的幸福全绑在一个死人身上了,你们还要逼他到什么程度?”
“难道爱人死了,这个人就要跟着沉沦地狱,再也不配看到温暖看到阳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