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安景右下方的安尘则是一脸淡漠,对于这样的场面没有丝毫的在意,要不是父皇死皮赖脸的要他一定要到场的话,他才不会出席这样的晚宴,真是无聊至极。
而安尘的身边,则是坐着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只见男子五官端正,面貌俊美,脸上还带着少许稚气,给人一种童颜的感觉,他的眸子不像安尘那般的幽黑,而是带着丝丝棕色,给人一种混血儿的味道。
看上去也就是十九,二十岁左右,行为举止间,还带着丝丝小孩子气,他微微的侧过头,将安尘的手挽住,撒娇道:“尘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钰儿可算是想死你了。”
“钰儿,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你已经快要二十岁了,别老是跟小时候一样。”安尘一脸无奈的看着安钰,轻斥道。“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他迟早会取代你的位置,你可是宣羽的太子,能不能正经点。”
听了安尘这句话的安钰微微低下头,这个太子之位,他从来就不稀罕,只是,为了母后在天之灵,他必须保住这个位置。
随后便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尘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这样的安钰,安尘微微轻抚了下他的额头,看到这样的你,似乎一切都值得了。
安尘的记忆微微回到十八岁那年,安钰的母后,也就是他干娘去世那天,时光恍惚,他都快忘记了那件事,如果不是噬情蛊的发作,恐怕他都忘了吧!
“尘儿,干娘求你一件事好不好。”前皇后一脸哀求的看着安尘,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虚弱的道说道。
“干娘,您说。”前皇后,是安尘那时唯一一个不讨厌被接触到的女人,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安尘的心中微微心疼,是她,在他心如死灰的时候,用她的温暖拯救了自己。
“尘儿,你能不能跟干娘保证,好好保护钰儿,并且这辈子,不与他争夺皇位?”
“我发誓,我安尘这辈子,定会护钰儿一生,更不会与他争夺皇位。”安尘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
只是前皇后还是一脸的愁容,她手中拿出一个盒子,有些为难的看着安尘,之后还是咬咬牙,轻声说道:“尘儿,干娘知道现在的你对皇位没有丝毫的兴趣,只是,你总有一天会成亲生孩子,到时候,干娘害怕你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待钰儿,你能理解干娘的意思吗?”
安尘闻言,微微点点头,“懂,干娘想要我怎么做?”前皇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安尘又岂会不懂,无非是担忧他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会为了孩子,动异心。
“干娘知道,你讨厌女人,但是,这辈子,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么一个让自己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另一半,所以干娘想你服下这噬情蛊,等有一天,你动了心后,它就会发作,它就会提醒你,你曾发下的誓言,但是,只要你不动心,它便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伤害,你――”
“干娘,您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安尘没等前皇后说完,直接接过前皇后手中的噬情蛊,一口吞下。
“尘儿――你――”
前皇后似乎没有想到安尘会这般的干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泪,模糊了双眼,只是,她已经油尽灯枯,那句,委屈你了,始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锦王到。”
在安尘沉浸在回忆的时候,一声尖尖锐的嗓音将他拉回了神。
他下意识朝着小道望去。
只见后花园的鹅卵石小道上,一男一女一同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男子一袭淡紫色的衣袍,袖子是窄袖,带着金色的花纹,格外的炫目,一头卷发用玉冠高高挽起,额前的几根卷发自然的垂下,阴柔俊美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惊叹,美中带柔,柔中带刚,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而眉宇间那抹淡淡的霸气更是让人不可小觑。
而他身边的女子则是月白色与淡红交杂的委地罗纱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绣着金色的花纹,浅红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有着淡红色的玫瑰花纹,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
微抬俏颜,小巧玲珑的脸庞,肤色白皙,一双深如深潭的眸子摄人魂魄,水灵的眼波里透出清冷而又妩媚的光泽,朱唇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红色;
瀑布般墨色的秀发精致的挽起了一小半束于脑后,用一个银色的玉簪斜插于上面,一颗玉坠垂吊发间,其余的发丝随意的飘散在腰间,格外的迷人。
安尘在看到两人的到来后,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看着那熟悉的俏脸,眸子宛如披上了一层冰霜,为什么汐儿会跟南宫容锦那个男人一同出现在这里。
“是锦王,他身边的女子是谁?难道是传闻中的琉璃姑娘?还真是个大美人啊!”两人的到来,给现场带来了一片喧哗。
“据说锦王对那琉璃姑娘可谓是好的没话说,简直就是专宠一人。”
“南宫容锦参见陛下,陛下万福安康。”南宫容锦伸手放置胸膛,朝着龙椅上的安景微微颌首,算是行礼。
还不忘将凤九汐的身子微微弯下,一同行礼。
被迫行完礼的凤九汐几乎是恨不得将南宫容锦狠狠地揍一顿。
“好好好,锦王快快入座。”安景朝着他们慈祥一笑,微微摆摆手,示意他们到一旁坐好。
南宫容锦点点头,随后便揽住凤九汐那纤细的腰身,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凤九汐表面没有什么波澜,只是那双玉手死死地掐着那只放置在自己身上的大手,这明摆的揩油,当她死的啊!
南宫容锦低头看着凤九汐,只见她目光幽冷的盯着自己,仿似在说,还不放开你的手,不然就掐死你;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轻笑,没有理会凤九汐的小动作,依旧我行我素,紧紧地拥着她那纤细的嫩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