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泉妖圣的问话,罗小莉不理不睬,仅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哎,大黄……咦?”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罗小莉,忽然闭口不言,怔怔的一声不吭。
很快,她又连忙重新闭上眼睛,直看得黄泉妖圣一愣一愣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见此,黄泉妖圣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罗小莉这是怎么了。
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罗小莉又一次张开眼睛了,黄泉妖圣才急急忙忙地问道:“小丫头,究竟怎么了?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大黄,刚才我牺牲了一次炼药的机会感悟无上的丹意……结果,说不上好或者坏。”沉吟一下,将情况梳理了一番之后,罗小莉缓缓地说道。
“啊?说不上好或者坏?我刚才还以为你一无所获呢,现在看来,多少都是有些收获吧?不然,你可不会这个样子。”黄泉妖圣盯着少女没有半点懊悔的眸子,如是说道。
“嗯。刚才的感悟,绝对称不上成功二字。但是说我失败了,又未必。因为在感悟之中,我隐约地触碰到了自己药道更内在的含义,收获有些,但依然不足以凝聚丹意。”罗小莉如实说道。
“药道的内在含义?我去……你这样还真不知道是中奖了还是没中奖呢。”斟酌了一下罗小莉的话语,黄泉妖圣突然苦笑说道。
“啥子意思?难道大黄你知道我这个情况?”罗小莉皱眉问道。
关于丹意,她可是在药殿这里调查了一番的。
貌似没有和眼下吻合的情况,所以她才说不知道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是好还是坏。
可是,现在从大黄的反应来看……应该不全是坏事。
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只能说,是从一个坑里跳了出来,结果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坑而已。
果然,就和罗小莉想的一模一样,黄泉妖圣轻叹一声后,道:“当然知道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肯定在想,你在药殿这里,从未见过这种丹意的记载是吧?这样很正常,因为和你一个情况的炼药宗师,纵观古今,或许只有那么一两个而已。”
“我这样说吧,妖修之中,同样不乏懂得炼药的修士。而里面,一样有宗师层次的炼药师。只是相较于人族,妖族的炼药宗师不喜欢争名夺利,所以世人少有关于妖修炼药师的记载而已。”黄泉妖圣解释说道。
“大黄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情况,在妖修的炼药宗师身上出现过?”罗小莉眸子一动,愕然说道。
“没错,而且不止一次……本来这等秘辛之事,不要说我了,就是一般的妖修都不可能知道。因为与之相关的炼药宗师,都许久之前就坐化了,唯有一些极为古老的典籍,才记载了寥寥几笔。毕竟妖修之中的炼药师,非常稀罕嘛,会特意说上一说,一点都不奇怪。”黄泉妖圣点头说道。
“在记载之中,这两名妖修的炼药宗师一先一后地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它们可不是利用丹意感悟无上大道这么奢侈,而是在感觉到自己的炼药遇上瓶颈了,才寻找突破的方法,在机缘巧合之下,就发现了这个秘密。”说到这里,黄泉妖圣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本来他也以为这是扯淡,但是现在看来,真的确有其事啊……这不,这个小萝莉就碰上了。
“什么秘密?发现了药道内在的含义么?”罗小莉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你这个说法不够准确……根据记载,两位炼药宗师都是称之为内道,而非什么内在含义。”黄泉妖圣撇了撇嘴,道。
“内道?”罗小莉问道。
“没错。内道……顾名思义,就是内在的道。假设将你比喻为一面镜子,那么就有内、外之分。内与外,从严格意义上,除非相反之外,其余都是一致的。同样的道理,他们在自认为无法从外在凝聚自己的丹意之后,就通过自己的药道,更深层次地感悟炼药之真谛,想要由此凝聚丹意!”黄泉妖圣正色说道。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就是少有这样做,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罢了。”罗小莉恍然说道。
“对的,正如你说的一样……你从天地之间凝聚自己的丹意,虽然看起来虚无缥缈,只是一旦抓住了机会,一切就水到渠成!反之,你从内里凝聚丹意,看似轻松,实则更加困难。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外又好,内也罢,都不是能够随便接触得到的,现在你没有从寻常渠道感悟到丹意,反而在内道之中抓住了一丝机会,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是恭喜还是如何。”黄泉妖圣有些无奈地说道。
“内也好,外也罢……总而言之,都是有了收获,不至于功亏一篑。大道漫漫,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得踏实即可。”罗小莉深吸一口气,目光炯炯地说道。
“嘿……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虽然一样是这么一个道理罢了。”黄泉妖圣嘿了一声,眉开眼笑地说道。
尽管在他看过的记载里面,两位妖族的炼药宗师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凝聚出丹意,但是却证明了此道可行。
因而,比起世间众生多是一无所获,罗小莉能够抓住一丝机缘,已经极为难得。
所以,一样怨不得什么的了。
正当罗小莉眉头一扬,想要得意地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却是有了小道的话声响起:“师父,外边有人求见。”
“什么人?”罗小莉疑惑问道。
谁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真是奇了怪了。
“天蝎宫的当代宫主阮长生。估计是为了阮玉书的事情而来。”小道没有隐瞒,甚至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
“阮长生?阮玉书的父亲……啧啧,堂堂天蝎宫的宫主大驾光临,倒是有些意思了,好,我就去与他见上一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罗小莉在目光闪烁了少许过后,忽然洒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