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没有,堂堂霍家传人竟然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当真是将霍家的脸都丢尽了。”
“而且霍云玄这样卑躬屈膝,竟然也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消息。”
“你们可别这样说,世间如此痴情男儿可是不多了。”
武者们议论了起来,特别是一些灵域十大家族的人,看向霍家的眼色,都充满了淡淡的嘲讽之意,虽然他们并没有说出来。
十大家族之间的内斗也是很严重的,为了爬上十大家族之首,向来喜欢埋汰其他的家族。如今见到这种情况,其他家族难保不会将这件事情捅出去,让霍家颜面扫地。
东池漓淡淡地看了一眼霍云玄,没想到霍云玄对东边月倒也是用情至深,否则也不会让东边月这些年心心念念地想着他了。
北宫云崖站在门外并没有走进来,因为他正和北宫家的人拉远距离,并不想归如北宫家阵营,他看了看霍云玄,啧啧道:“原来你霍云玄也会对一个女子这般用情,如果让东边月知道了这一幕,那她定会觉得这一年来所受的苦,倒也是值得了。”
“你说什么?”霍云玄脸色一变,站了起来,就要向北宫云崖走去,看样子北宫云崖似乎是知道什么的。
“你给我站住。”东池漓轻飘飘地说道,“东边月的消息可是在我手中呢,你乱走什么?是不是不想知道了?”
霍云玄咬了咬牙关,这才握着拳头向东池漓鞠了一礼,问道:“那还请阁下告知了。”
“这还差不多。”东池漓垂下眼眸,把弄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其实,我也别的事情想告诉你,我唯一想告诉你的是……“她停顿了一下,狡黠地笑道,“东边月的确在我的手上,这一年来,你们并没有通缉错人!”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霍云玄勃然大怒,豁然站了起来,一拳向着东池漓的面门轰了过来,这一拳似乎是使尽了全力,实力不俗,但是霍云玄的修为只是的破灭境大圆满巅峰。
只要不是命修之境的武者,东池漓还是可以挡住霍云玄这一拳的。
东池漓目光如炬,右手迅速地抬了起来,“嘭”地一声,霍云玄的拳头砸在了东池漓的掌心,冲劲过了一会儿方才消散,东池漓脚下的步伐已经退了三步,而霍云玄却继续愤怒地逼近。
砰砰砰!
拳风滚滚,魂力不息,拳头与掌心的碰撞,整个森广殿内都回荡着接连碰撞的声音。
虽然东池漓能够拦截住霍云玄的攻势,但霍云玄终归是破灭境大圆满的武者,而且招招有杀机,东池漓只是一味的防御,所以被霍云玄一路打到了森广殿的座上。
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看着东池漓的眼色露出了几丝沉思之色,并且低声地商讨了起来。
“这个东池漓如果我们之前调查没有错的话,只是一个来自岭东郡小家族的弃女吧?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天赋。”
“当年东边月被赋予岭东郡第一天才的称号,不过因为缺少家族培养和优秀血脉,最终也只能泯然众人,不过没想到这个弃女,如今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而且她还是驯兽师,恐怕前途无量,如果有大家族的培养,她现在的修为恐怕也早该突破到了命修之境了。”
“如果没感受错的话……她体内可是拥有至寒之力。这个世上,只有少主拥有至火融黎火,那么……东池漓拥有的又该是什么?”
“也许少主会喜欢上她,便是因为她体内的至寒之力?在不就的将来,东池漓对少主的助益,可能比之樊家更为巨大。双至合璧,灵域还有谁敢叫板他们?”
樊家的那两名老者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不太好看,他们看着东池漓的眼神,竟有了几分杀之而后快的凌厉。
而再看樊念瑶,她却始终是平平淡淡地用那双温柔眼神,看待一切事物,只不过眼神中始终藏不住那缕忧伤。
“霍云玄!”东池漓皱了皱眉头,一脚踩在了宝座下,让自己的身形停了下来,然后猛地朝前一踏,磅礴的水寒焰天之力喷涌而出,朝着霍云玄的脸扑了过去,或寒或冷。
霍云玄被东池漓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搅得手忙脚乱,匆忙间往后爆退了几步,“该死的女人!”他再次唾骂了一声,又要扑将过来。
“你可考虑清楚了!”东池漓一声暴喝,猛地一掀衣摆,霸气无比地坐在了宝座上。
这般动作倒是让霍云玄愣了愣,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东池漓打的是什么算盘,没想到在他的全力攻击下,竟然完全攻不破东池漓的防御,眼下只能看看东池漓打的是什么算盘。
东池漓眼中精芒闪烁,冷冷笑道:“东边月可是在我的手上,倘若你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东边月死于非命吗?”
“你――”霍云玄气结,却果真没有再攻击东池漓,而是咬牙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现在究竟怎么样?”
东池漓扁了扁嘴,轻声道:“其实我并不想怎么样,她现在过得很好,至少比过去一年里,幸福了很多倍。当然,过去一年,我没少让她受尽折磨。”
东池漓伸出了舌头,右手比划了一下,阴森森地笑道:“我割下了她无数次舌头。”
霍云玄骇然,怒骂道:“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你杀了我,东边月必定会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东池漓吹了吹指甲道,“如果你还想知道东边月的消息,最好老实点听我的安排。”
霍云玄握拳道:“笑话,我堂堂霍云玄会听你的安排?”
“如今的你,还敢称堂堂?”东池漓讥讽似的笑了一声,“你问问这满殿的武者,可还有人觉得你配得上堂堂二字?”
霍云玄巡视了一圈森广殿,果然许多人都用嘲讽的目光看他,刚才他已经丢尽了脸,不仅低声下气,甚至连东池漓的防守都攻不破,他只能阴沉道:“配不配得上,他人又何曾决定得了。”
“放心,”东池漓打了口呵欠道,“我不会让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事情太过了,我相信你也放不下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