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婶笑:“聂先生对乔小姐真是温柔。”
上次嘉意小产,在公寓住了一段日子,月婶觉得聂先生对楚小姐已经够好了。
月婶还以为,这样的体贴入微,再无法在聂亦霄身上看到了。
那位楚小姐原来是有主儿的人,搬回了前夫家中,月婶还为聂先生感到遗憾和惋惜。
可昨晚聂先生把这位乔小姐抱回来后,月婶亲眼看到了聂亦霄脸上的紧张。
聂亦霄听了月婶的打趣,脸肌微微一搐。
月婶又忍不住:“其实,这位乔小姐虽然年纪小了点儿,但跟聂先生还挺般配的呢……”
聂亦霄不耐:“月婶,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我去停车了。”
刚顾着抱她进来,还没把车子停到车库。
说着,转身匆匆走出公寓,修长俊朗的背影仿似逃一样。
走出公寓门口,室外的空气迎面而来,他心思平静了一些,拿出车钥匙刚摁了一下,只见脚步传来。
“聂先生。”
他望过去,Mike带着两名下属走过来。
他并不意外龙鼎社团的人还没离开,乔泳儿还没走,他们怎么会放心。
Mike的脸色比上次在医院还要难看:“我以为聂先生是正人君子,说话会算数,没想到会食言。聂先生说过会劝我们小姐离开你,可现在却让小姐住在你家,什么意思?”
“她昨晚去酒吧喝醉了,被人灌了迷-奸水,差点轻薄了,受了点伤,暂时住在这里而已。”
几人一讶,岂有此理!
居然有人敢冒犯龙鼎社团的小姐!这胆子还真是肥得能包天了吧!
“对方并没得逞,我也解决了,她没什么。这几天我会照料她。养好伤再说。”聂亦霄淡淡抛下话,准备离开。
Mike身边的一名下属急了:“就算我们小姐喝醉了受伤了,也不用非得住在你公寓,你可以把她送回霍家,或者可以送她去酒店住下。”
“没错,请聂先生现在就请小姐离开。”Mike也严肃道。
“你们要是有能耐,就让她跟你们走,否则,别废话。”
聂亦霄说完。进了车子,朝附近的车库开去。
两个下属冲上前几步想要拦住,Mike却一拦。
“难道就看着他让小姐跟他住在一起吗?”下属急切。
当然不行。
看得出来,比起上次在医院时的坚决,聂亦霄这次松动了很多。
似乎并没之前那么抵触小姐了。
Mike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分明看到了聂亦霄刚刚眸色中对小姐的一丝执着。
他目光沉下去。
小姐住在这里,只会跟聂亦霄感情越来越深。
不能让两人继续发展下去。
***
夜深了。
乔泳儿吃过饭,洗了澡,换上新买的睡衣,没看见聂亦霄的人,听月婶说他在书房里处理保镖行的事,悄悄走到书房外。
这套房子是典型的单身公寓,精致,干练,刚到云岭时,他是租下来的,后来住习惯了,又在这里开了公司有定居的意思,便干脆买了下来。
书房的门虚掩着,她看见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
他穿着白色衬衣,袖口卷起,长腿绷紧笔直,随意地朝前方伸直着,线条流畅矫健的手腕托着太阳穴,清漠而俊俏的桃花眸专注工作的样子充满着禁欲的美感。
无论看了多少次,他还是一样的好看。
就算看一辈子也看不厌。
她正欣赏着,只听他的声音传来:“你就这么喜欢鬼鬼祟祟吗。”
她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尴尬地推开门进去。
聂亦霄瞟一眼面前的女孩,穿着合适的粉色睡衣,与她的年龄相衬多了:“衣服看上去挺合身。”
“可我觉得我还是穿你的睡衣比较舒服。”她大着胆子。
语气里掩藏不住撩-拨。
他眯了眯眸子,要不是确定她真的是第一次,就她平时轻浮的言行举止,绝不会相信她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女。
若是以前,估计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可此刻却不知为什么,他并没说话,放下电脑,站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目光悠悠,凝在她的衣领上,忽的抬起手。
乔泳儿呼吸快要窒住,他居然在解自己最上面两颗扣子。
他不会是食髓知味,又想来一发吧?
糟了她还没准备好怎么办……
昨晚虽然有过一次了,但她那会儿被药弄得神志不清,根本就不记得……
算了算了,没准备好也得上!
她一咬牙,等待着他的随意享用,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再一睁眼,见他将她睡衣上两颗扣子已经重新系好,略粗粝的指尖弱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柔嫩的颈项,顺便将她披在前面的秀发扒到了后面:“这么大的人,扣子也能系歪掉。不早了,去睡觉。”
尴尬了。
原来是会错意了。
乔泳儿张张嘴,忍着烧红的脸,灰溜溜转身。
关上门,她贴在书房的门扇上,心脏砰砰跳个没完,似是嗅到了甜蜜的气息在鼻下蔓延。
许久后,乔泳儿镇定住小鸟儿一般快要放飞的心情,回到了卧室。
进房间,半天她的心脏才跳得缓下来,这才看见手机的来电提醒闪着。
她拿起手机,看到了来电记录,一皱眉,拨了过去,几句话之后,挂了电话。
想了半天,她终于披了一件外套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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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外的路灯下,mike看见乔泳儿下楼,迎过去:“小姐。”
“我不是叫你们回去吗?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乔泳儿很生气。
“聂先生并不适合小姐。小姐继续跟聂先生在一起,我们无法跟乔先生交代。”
乔泳儿跺脚:“我不是三岁小孩子,谁适不适合我,我自己会判断!”
“聂先生对小姐并不好,一直都是小姐热脸贴冷屁股,小姐何必这样作践自己?追求小姐的男人一大堆,天涯何处无芳草。”
Mike虽然是奉乔宗翰的命令不让乔泳儿和聂亦霄在一起,但也是看着乔泳儿长大的叔叔辈,说这话,多少带着几分对乔泳儿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