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亦霄披在外面的西装早扔到了后座,衬衣领口被女人尖细的红蔻丹拨开,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肌肤上印满了唇印,却并没拒绝的意思,反倒将双臂舒适地枕在脑后,俊眸微眯,任由那女人一步步升级的撩-拨。
“刚刚在酒吧玩得很开心,不想请我上楼坐坐吗~”
女人意犹未尽的样子,在聂亦霄耳根后吹着香气,显然是夜场的老玩家,十分熟悉如何与男人调情。
刚认识的男人不禁英俊得令人窒息,居然还住这么贵地段的房子,显然是个钻石优质男。
女人哪肯轻易放过。
虽说是玩玩一-夜-情,但顺便能调个金龟婿也不错。
“你喜欢就上去吧。”聂亦霄无所谓。
女人大喜过望。
乔泳儿咬了咬贝齿。
她在这里等着他回来道歉,他竟去酒吧放松心情,还想带了女人回家一-夜-情?
她一咬牙,对着那女人:“出来!”
女人看见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正站在车外对自己指手画脚,一皱眉,推开车门:“干什么!你谁啊!”
乔泳儿将她一把拖出来,扬起下巴:“要不要脸?滚!”
女人心里还有些不安,怕这女孩是聂亦霄的正牌女友,回头看一眼车内的男人:“是认识的吗?”
聂亦霄双眸淡然凝着前方,看都没看乔泳儿一眼:“不认识。”
女人马上面朝乔泳儿,恼羞成怒:“你他么谁啊!你叫我滚我就滚?”
乔泳儿二话不说,瞟了一眼可怜兮兮摔烂在地面还没清理的蛋糕,噔噔过去,抓了一把,糊到了女人脸上!
“啊――混账――你――”女人妆容全毁,一脸的奶油,气得半死,狠狠啐一口,又委屈地朝车内男人:“…你看看这丫头片子……”
聂亦霄神情冷漠,看到乔泳儿的举动也不觉得奇怪,只慵懒地抽出钥匙,下了车,砰一声摔上车门,望一眼那女人:
“上楼吧,去我家洗澡。”
女人眼神一亮,马上忘记了羞辱,也顾不得跟乔泳儿纠缠了,狠狠朝乔泳儿呸一声,跟在男人身后。
让这女人上楼洗澡?
洗完澡呢,还想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乔泳儿气得发抖,呵住他,“你宁愿随便在外面找个女人玩一=夜=情也懒得看我一眼吗!”
“随便?”他脚步一止,冷眸凝视激动的女孩,遽然间,两步上前,狠狠托起她下颌,讥讽:“她可比你风情有趣吸引男人得多。看来你真的是被你哥和以前那些男朋友惯坏了,你真觉得你是万人迷,谁都该捧着你吗?还有,一-夜-情?我是男人,我有需要,很奇怪吗?”
她死死扛住他的打击:“这些混夜店的女人谁知道有没病!你有需要,没问题,我陪你睡!”
女人听她骂自己有病,气得颤抖。
他眸色一阴。
身心单纯的女孩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只怕跟以前那些男朋友睡过不知多少次,才能说得出这种话。
他心情莫名的暗淡,指腹乍然一用力,险些嵌入她娇嫩的下巴皮肤内:“想当我的泄欲工具?不好意思,我不认为你比夜店的女人干净多少。”
“我没――”
他却已经俯近她耳边,皱眉:“乔泳儿,我真后悔救了你。”
衬衫精致的袖扣因他的蛮力,“咯噔”一下,扯落在地。
他却懒得去捡,后退两步,揽住女人的细腰,大步走进公寓。
乔泳儿呆住。
我真后悔救了你。
这句话不住在耳边回旋,仿似一剂穿心针,比其他的打击都要厉害。
他后悔救了她,因为这样,让她更加痴缠不放,像个牛皮膏药贴着他。
若是时间倒流,他可能宁愿看着自己眼睁睁被炸死,也不会帮自己。
她看着聂亦霄拥着女人上楼,想不出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
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却仍唤不回他一点儿怜惜。
他在装着炸药的车子上救下自己,是为了不想让嘉意难受。
现在他宁愿找不认识的女人一夜情,也不愿意碰她。
他对她的态度,其实一直都很明显,只是她自己骗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沉默许久,天色早已经黑得如漆墨。
她慢慢走到了马路上,行尸走肉一般,拦了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
去哪里?回帝盛吗?还是干脆回墨西哥?
她哪里都不想去。
她眼皮一动:“去附近最热闹的酒吧。”
**************
公寓的卧室内,听着浴室里水哗哗的洗澡声,聂亦霄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不堪。
每次都是这样。
那丫头被打发走了,却将他的心情搅乱成浑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砰一声开了。
他沉浸在黯淡心情中,并没注意,直到一缕洗浴过后的艳香袭来。
用大浴巾包裹住酮-体的女人滑到他腿上,揽住他脖子。
看见聂亦霄住的公寓,已经让女人怦然心动,进了他的公寓里,更让女人忍不住倒吸口气。
近三百平方的复式楼虽然不算特别大,但这儿的地价贵得令人咂舌。
足可证明主人的身家。
没想到这男人年纪轻轻,居然是个隐形富豪。
屋内的装潢是名家室内设计师的风格,简约洗练而冷峻,装修费绝对不菲。
还有客厅吧台边的红酒玻璃柜,里面每只珍藏红酒的市价都是逾越五位数。
不仅多金,还低调有品味。
想着,女人更想卖力拿下这个稀有品种,看着五官完美地无懈可击,却脸色阴沉的男人,娇声道:“谢谢你把浴室借给我用,那么,我也该礼尚往来,回报一下你了。”
仿佛为了镇定心情的烦乱,他并没拒绝女人,“撕拉”一声,近乎蛮力地扯开女人身上的浴巾,扭住她的腰肢,狠狠往怀里揉去。
没想到他比女人还要俊美的外表下勇猛似豹,女人心头一喜。
正在这时,旁边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打断了旁边的春光。
他好像没听见,在沙发中与那妖娆的女人继续纠缠。
铃声一声急促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