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家保镖行都不用,偏偏雇佣聂亦霄的保镖公司,分明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霍振旸锋芒外露的鹰眸盯着她的力度,仿佛能隔着人群将她吸过去。
嘉意醒悟过来,避开他的目光,语气不经意:“那我走了,亦霄哥。”
正要转身,却听霍振旸倨傲且具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聂老板,麻烦你和你的下属进去接我的朋友。”
作为承保的保镖行,聂亦霄当然提前就知道,这次跟霍振旸一起回云岭的,还有他从墨西哥一起带回的一个友人。
聂亦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嘉意,领着下属,走进了VIP通道。
*
私人专机安静停泊在机坪上。
机舱门开着。
云梯上,一具纤美有致的身影正好奇地到处张望,看到保镖行的人过来了,轻盈地走下来。
是个很年轻的女孩,看上去刚刚成年而已,戴着一副黑超,身材在紧身皮短裙的包裹下,凹凸有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冶艳和火辣。
聂亦霄意识到,这个便是这次跟随霍振旸回来的朋友。
就算辞去了集团ceo的职位,霍振旸身边自配的随从仍是不少,还有乔治等能人,其实根本不用请保镖行。
这次他雇佣保镖行,是专门为这个友人聘请。
说白了,这个女孩,其实才是聂亦霄这次任务中需要保护的主顾。
他领着下属走过去,客气地说:“乔小姐对吗。”
女孩摘下黑超,一双美眸弯成月牙,伸出手去:“你好,我是乔泳儿。”
“你好。聂亦霄。”他简单地自我介绍,干脆利落,“我是霍先生雇佣的保镖行老板,这是我的团队,他们将是乔小姐在云岭期间保护你的人。”
乔泳儿美眸一挑,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霍少太贴心了,给我安排这么英俊的保镖。”
玉手一抬,捏了捏聂亦霄的胸膛:“好硬的肌肉,练得不错啊,有你保护我,我很放心。”
几名年轻保镖脸色一红,没想到这位主顾这么豪放大方。
聂亦霄眉头一蹙,不易察觉地缓缓将乔泳儿的手放下来:“乔小姐,准确来说,这次保护你的,是我的团队,他们几个会跟着您,保障您的人身安全。我一般不会出面。”
说着,将身后的几名保镖引荐给乔泳儿。
乔泳儿懒得听聂亦霄的介绍,扫了一眼几名保镖,嘀咕:“颜值都没有你高啊。”
聂亦霄的脸有些黑:“乔小姐,他们是保镖,不是牛郎。”
乔泳儿是保镖行的被保护人,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聂亦霄作为保护人,当然事先了解过。
果然是个千金小姐,用个保镖还挑三拣四,把保镖当成鸭子,还要挑帅的!
这个保镖行年轻老板生气的样子有种禁欲而克制的美感,真有趣。
乔泳儿笑靥如花,抬起涂着鲜艳蔻丹的酥手,又不自禁抚上男人胸口,挑逗似的抠了一下:“你要是亲自保护我,我可以加钱的噢。”
聂亦霄俊眉凝得更紧,再次将她的手抓下来:“不好意思,乔小姐。霍先生还在VIP通道外等您,先出去吧。”
说着扬起声音:“给乔小姐拿行李,请乔小姐出去。”
“是!”保镖应声。
乔泳儿撇撇嘴,暂时没再说什么,被保镖们前呼后拥地请了出去。
*
与此同时,VIP通道外。
嘉意在聂亦霄带着下属从通道进去后,便快步朝自己的MINI走去。
却听后面响起脚步声,心中一慌。
余光一看,只见霍振旸已大步走来,仿佛盯着肉的兽一样,俊眸微赤。
旁边剩下几名的保镖和地勤,根本不敢拦阻他。
她加快脚步,只想快点上车,然后从机场开走。
距离小车还有几步之遥,颈后卷来一股凉风,她的脚下一空,被人拦腰抱起来。
霍振旸抱着她径直朝附近一辆保镖车走去,那是保镖行来接自己的车子。
VIP出口大门留守着几个保镖行的保镖,还有几个机场的地勤人员,这番举动引起了几人的惊哗。
嘉意惊惧过后,反应过来,捶打着:“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大庭广众下,将亦霄哥弄走,然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这个样子——
这男人认为他到底是有什么资格?
他还以为自己跟她是夫妻吗!
“放你?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他炽着眼眸。
她恨恨咬唇。
她哪知道他会雇佣亦霄哥的保镖行!
更没想到今天送个汤能遇上他!
聂亦霄留在外面的下属终于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却被乔治拦住:
“别人的家务事,你们管得着吗?”
“家务事?”几人对望一眼,马上反应过来。
那位来跟老板送爱心汤的小姐……姓楚的,难道就是几个月前跟霍振旸离婚的前妻?
难怪有那么一点眼熟。
可能以前两人大婚时,在电视上见过。
那边,霍振旸几步跨到了保镖车边。
腾手轰隆一声拉开车门,将她丢了进去!
她顾不得浑身骨头都快摔断,正要爬起来,眼前一黑!
他刷一声,关上了保镖车的车门。
保镖车多半是商旅车,空间非常大。
可她没退几步,便被他逼迫到了无处可躲的角落。
她背抵着车门,警惕地盯住他:“霍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这种举动是什么意思?”
“什么举动?这样?”
霍振旸轻易捏住她柔嫩纤细的颈项,用力朝自己怀里一压,幽暗光线中,深眸充满浓浓的戏谑:“还是这样啊?”
话音一落,大手滑到她外套的领口,往下一扯。
大片雪白肩胛骨还有精巧诱人的蝴蝶骨露在视野内,立刻烧热了他寂渴了多时的眸子。
“你……变态!你不怕外面人——”她羞恼,将外套往上狠狠一提,遮住裸—露处。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好笑:“你是忘了吗,市长那个头衔,我玩厌了,不玩了,连霍氏集团的CEO都辞了。无职无官的人,还会怕什么,宝贝?”
她心神微微一动。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商政两圈的职衔都辞去了,可这次回来,仿佛添了几分比以前更加凌冽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