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餐桌上,慕晴染就察觉到振旸和这个女秘书,关系有些不一样。
一个小小的分公司职员,资历浅,也不见得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有什么资格跟集团大老板一起出过公干?
这女孩不能喝酒,振旸居然细心地为她换上葡萄汁。
还有此刻,这女孩一进来,振旸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她身上,充满着宠溺,纵容,炽热。
而这些,本该是属于她慕晴染的。
妒忌,酸涩,一点点地涌上来,让慕晴染觉得在这里多留一分钟也难受。
终于,她深吸了口气,强挤出娟秀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霍总了,我先出去了,合同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霍振旸略一颔首,目色清淡漠然。
慕晴染带上门,出去了。
办公室内,安静下来。
嘉意见慕晴染走了,放下文件,也准备离开,刚起来走两步,背后传来男人的沉声:“你都看到了?”
她嗯了一声,又嗫嚅:“你放心,我又不是狗仔队,你的感情私事,我不会乱传。我先出去了,霍总忙吧。”
话音刚落,霍振旸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开,从背后搂住她细腰,张狂而霸道,不让她离开。
他的头颅搁在她小巧的耳边,语气充满了谑意:“吃醋了?”
“我才没有。”背后传来男人的热气,让她的心跳加速。
“那为什么会踢门来进来,赶走她?”霍振旸一挑唇。
仿佛被他说中了心事,嘉意又羞又怒,挣扎了一下,不想理这个男人了。
“我跟她没什么。”他不准许她走,霸道地将她硬是掰过来,面对自己,强行勾起她小脸蛋。
嘉意沉默了一下,下意识开口:“真的没什么?”
看着女孩像个吃醋的小媳妇儿,霍振旸的薄唇弯起个幅度。
也许慕晴染的出现,也并不是坏事。
至少,让他明白嘉意心里不愿意让自己有别的女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自己。
“真的没什么。只是以前认识罢了。”他语气淡淡。
嘉意忍不住翘起红唇,不大信:“可刚刚你们……抱在一起,你也没反抗。”
她气鼓鼓的模样很可爱,又很勾人,粉粉的朱唇仿似能勾个茶壶,也能引诱着他恨不得欺上去含在嘴里狠亲。
只是小家伙还在生气,不能吓着她。
许久,霍振旸压下了心痒难捱,淡笑:“反抗?我想反抗也要有机会,她刚一抱,你就踢门杀进来了。还有,这里是客户商的酒庄,外面都是员工,我今天来是签合同,不想为了个女人闹出些影响公司声誉的事情来。”
嘉意听了,心里好像舒服多了,却又嘟嚷起来:“……我哪里踢门,哪里杀进来了……”
说得她就像是个女土匪一样,她哪有那么暴力啊。
“合同还没整理好,怎么,还要走?”霍振旸扬了一扬眉。
嘉意老老实实又坐回沙发上。
“你今天秘书的打扮,很对我胃口。”霍振旸突然想起什么,俊颜上浮出几分邪恶,大掌一举,顺便在背后拍了一下她翘挺浑圆的臀。
“啪”的一声,在封闭的办公室环境内,显得无限暧昧。
空气里,似乎有灼热的分子,在缓缓升起。
嘉意脸色涨红了,感觉脸上丢个鸡蛋上去,都能烫熟了。
她条件反射地跳开,拿起茶几边的咖啡杯,说话都快不清了:“你的咖啡没了,我去给你续咖啡。”
说完,像个受了惊吓一样,逃似的出了门。
霍振旸知道,她是真的害羞了。
他这次没有再阻止她离开,只狂慵懒地仰在沙发上,眸子微弯,里面盛满了淡淡的溺宠。
—
暂时逃离了那间热度倍增的办公室,嘉意请庄园的员工续了一杯咖啡,然后从茶水间出来。
回办公室的路上,嘉意经过长走廊,身后传来耳熟的女人声音:
“罗小姐。”
她回过头,不出意料,果然是慕晴染。
慕晴染站在对面,刚刚脸上的难过和失落,早就一扫而空,恢复了神采,语气十分温柔:“不知道能不能跟罗小姐说几句。”
嘉意很想拒绝,可是潜意识里,似是觉得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
她有些好奇,终于还是微微挺起胸脯,礼貌地回答:“当然。”
两人来到旁边的休息室,面对面坐下。
嘉意将咖啡放在手边,等待着慕晴染的开口。
“罗小姐真的只是霍总的秘书吗。”慕晴染试探。
“我跟慕主管并不熟,我想,公事之外的私人事情,并不一定非要告诉慕主管。”嘉意恬静回答。
慕晴染眼神一凝。
眼前的这个女孩,看起来青葱柔嫩,实际并不笨。
这一番话,既很有礼貌,又很聪明地回避了话题。
不过这样,不正好说明了,这个小秘书跟霍振旸不是单纯的上级和下属关系吗?
顿了一顿,慕晴染微微一笑,终于开门见山:“我一开始好奇罗小姐这么年轻,怎么会跟顶头上司一块来公干,原来,振旸和罗小姐的关系果然不浅。”
振旸?
嘉意眼波一凝,望向慕晴染。
这样亲近的称呼,这样甜腻的语气,仿似在宣告,霍振旸是她的男人。
“我想,罗小姐一定想知道,我跟振旸到底是什么关系吧。”慕晴染语气仍然温和。
嘉意克制住心跳,没说话。
慕晴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曾经跟振旸订过婚,是他的未婚妻,只是前几年,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小误会,我出国了,许多年跟他没有联系,不过,我现在回来了。”
最后一句“我现在回来了”,摆明了就是宣告她回来收复那个男人了,其他女人,可以靠边站了。
李妈口里提过的,霍振旸以前的那个未婚妻,原来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嘉意心跳得厉害。
慕晴染望着她,柔声说:“我走了几年,像振旸这样的成功男人,身边完全没有狂蜂浪蝶上来贴,不可能,所以,振旸如果包养了你,我也不奇怪。哦,不好意思,我不该说包养这个词……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就算振旸现在跟你在一起,我也能理解,不过,我现在回来了,希望罗小姐明白,我才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