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走到前面,带上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不知为什么,此刻跟他面对面,想起催眠时的画面,她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
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四年前的她,的确是以乐意接受的态度面对他的求婚——
她有些懊恼。
四年前的自己有这么不争气吗?
一个把自己捡回来的男人,才认识多久啊,随便弄场宴会求个婚,就让她的高兴差点儿写到脸上了?
而且那场求婚,多少还是因为他想要打击他的继母和弟弟,换取老爷子欢心。
她至于像个小哈巴狗儿一样,主人勾勾手指丢块肉,她就猛的摇尾巴表示开心么?
可事实证明,她当时真的并不抵触。
不过,倒也不奇怪。
那时的她,不记得聂亦霄,在他的严厉看管下,也几乎不可能跟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
在她那时的世界里,他应该是唯一的男人吧。
所以他一求婚,她才会傻乎乎的高兴吧?
见她发呆,霍振旸俯身过去,给她系起安全带。
她这才醒悟:“我,我自己来吧。”
他见她脸色红晕遍布,眸色微动:“我刚听安博士打电话说了,说你表现得不错。”
第一次催眠就这么顺利,表示她是接受的态度,他很满意,这阵子因为舅舅那边擅自做主送女人有些不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下楼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安博士就跟他汇报了自己做治疗的事?
嘉意翘了一翘嘴,这男人一个小时不盯着自己是会死啊。
“不舒服?”他斜睨她一眼,知道治疗过后多少有些不适反应,根据每个人的个体差异,可能需要上十分钟甚至一两个小时才能平复下来。
“没有啊。”她不想被他看出心思,忙说。
“没有?那怎么嘴巴都翘到了鼻子上去了?”他发动引擎,朝着马路上开去。
她红了脸,下意识蜷起粉拳朝他的右臂上砸了一下。
他并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始料未及,手臂一偏,车子轮胎打了个滑,在地面上响起轻微的摩擦声。
幸亏臂力稳,仍是牢牢控制着车。
她自知闯祸,赶紧收回手,吐吐舌:“不好意思。”
对着他,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都敢毛手毛脚了。
再放纵下去,估计都敢骑在她脖子上了。
他脸色微沉,深眸里又浮出几丝谑意:“道歉就算了?”
“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嘉意最怕他故意挑事儿。
他没说话,只是一踩油门,在马路上的柏油地面上疾驰起来。
回到帝盛,霍振旸停车去了,嘉意前脚进来,才发现家里清净得很。
李妈和几个帮佣的佣人都不在。
咦,都去哪里了?
就算是去买菜或者采购生活用品,也不至于一起去啊?
“李妈——”她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
她正要再叫一声,后面响起脚步,还没来得及转过头,整个儿被人悬空抱起来,朝里面走去。
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她又好气又好笑:
“你干什么啊。哎……放我下来……你这是要把我弄去哪里啊……等等,来饭厅干嘛啊……”
一回家,在外面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沉稳市长大人模样瞬间不见。
他的额上沁出了细汗,邪佞眼眸中温度高涨,扯了一扯衬衫领口,嗓音已经烧得略沙哑:
“前几天的债,也该还了吧。”
等着她大姨妈离开,容易吗。
简直度日如年!
男人像是杀红了眼,一口就能将她吞进肚里的衣冠禽兽。
偏偏这衣冠禽兽却又英俊得让人窒息,喊不出救命。
嘉意醒悟过来:“李妈他们都是给你弄不见的?”
“让他们先出去逛逛,晚上再回来。放心,宝贝儿,我们的时间很充裕。”他希望她能稍微放开一点。
但也知道她在某项运动方面不是非常奔放的人,尤其家里有佣人在,这小家伙更加不好意思。
所以他干脆把人都赶光。
她听了,面红耳赤:“等,等一下……”
想起新婚夜那晚上他的干劲儿,还有前几天晚上他让她做出那种事,她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今天得要怎么折腾自己。
这男人在那方面,对着自己实在是精力无限。
而且还越来越挑战她的下限。
她有点儿胆寒。
“等什么?你的大姨妈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想扯什么理由?”
他冷了脸,一看她那双看似天真无辜的乌溜溜眼珠子,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想避开。
“你——“她又羞又恼,这男人居然一直盯着她的姨妈!
姨妈很无辜好不好!
说话之间,他将她抱上了餐桌,动作专横不容她拒绝,却又无比轻柔。
餐桌上,早已铺上了一层软垫,一点儿不膈人。
他雕刻般的俊美脸庞上,欲炽烧成了赤色更加明显。
猎鹰般昂长的健硕身躯蓄势待发,俯下长躯,在她耳边沉沉道:“我喜欢听你叫出声。”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这小人儿都特别害羞,每次都不大好意思叫。
实在忍不住了,才像个小奶猫儿似的,哼哼唧唧一下。
他喜欢她天然的样子,但也不介意培养出她其他的样子。
她这次脸蛋真的像烧起来了一样,红晕瞬间从脸颊弥漫到了玉颈,恨恨地瞪住他。
可她恨恨的目光并没坚持太久。
男人身上醇厚而甘冽的气味阳刚十足,又夹杂着猛兽般的征服气息。
伴随着暧昧的邪肆话语,令她坚定的眼神慢慢溃散。
他带着磨砂触感的粗粝指腹滑过她肌肤时,她更有些晕眩,娇喘出来。
今天,恐怕逃不了了。
……
旖旎风雨后,天色黑透了。
霍振旸在这方面一直都没变,除非他玩尽兴,不然休想喊停。
嘉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抱上楼的。
只记得浑身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腰酸背痛,走路都走不动了。
上了楼,某人显然仍旧性致勃勃,要不是她装可怜,抱着他的脖子连喊几声老公,又掉了几颗鳄鱼泪换取他的同情,哭酥了他的心,估计他真不介意继续来几发。
那男人却像不知道疲倦似的,将她抱回房间,又去书房办公了。
她去洗了个澡,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才精神多了。
翻了个身,她记起什么,陡然坐起来。
打开床边柜的抽屉,扒开上面的一些小杂物,目光落在下面的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