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还听她说梦话,不停叫着什么江老师的名字。
后来他也曾试探一问,她居然难得脸红了。
不是她男人是谁?
想到这里,司御衡更加的心安理得,碧眸一点点的沉下去,再也不想受煎熬,抽掉皮带。
“司御衡!你敢——”梁安雅尖叫。
似是被她无止境的挣扎弄得不耐烦了,注射的药物也让司御衡体力不如平时,眼色渐冷,俯近她耳边:“答应我这一次,明天就放你走。北冥堂会彻底消失在你的视线中,我再不会找你麻烦。”
她怔了一怔。
趁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将她本就不合身的宽大衣裳掀了上去!
“不行——”梁安雅回过神。
这算什么交换条件,要她当他的泄·欲工具吗?
她继续踢打着他,恶狠狠:“滚开——我不干——”
他目色一沉,欺下身躯,用唇彻底堵住她香嫩的小嘴……
*
意识恢复时,窗外已是破晓。
夜晚与清晨交替间的气温很低,凉风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窗子拂进来,吹在身上,冰冰凉凉的。
梁安雅趴在欧式大床上,长睫闭得紧紧,雪白的后颈裸露在外,却根本不觉得冷意。
痛,痛得要命。
四肢仿佛被人折断一般,每一寸肌肤也火辣辣的疼。
她还记得,在一股钻心裂肺的撕扯袭来之际,自己便彻底疼得晕了过去,然后那该死的男人开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
对,为所欲为……
凉风一吹,梁安雅的脑子清醒了大半!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爬起来,一眼看见了身边赤着精壮身材的男人,还有地毯上被他撕碎了的衣服,顿时深吸口气!
她真的被这个魔鬼……
这不是梦。
“司御衡,我要跟你拼了——”梁安雅像个抓狂的小母狮子,再顾不得别的什么,攥紧粉拳,使劲儿砸到了司御衡身上。
与此同时,因为腾出了手,她身上裹着的毯子蹭的一下,滑下来,身体毫无一丝遗漏地展现在前面男人的视野里。
他一个翻身,制住她手腕,碧眸如猫眼,幽幽神秘,又仿似嗜血的兽。
她一惊,拿起毯子重新裹好身体,跳下了床。
司御衡坐起来:“吃都吃过了,还怕人看?”
清粥小菜的滋味,原来很不错,比其他尝惯了的那些欧美女人,这华人小妞儿,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体验。
梁安雅恼羞成怒,浑身气得发抖,拾起手边的一个杯子便狠狠砸向床上的男人:“司御衡,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说着急着翻箱倒柜,随便翻出他的一件T恤,飞快套在了身上。
司御衡反手接住杯子,虽然没被砸中,却显然已经勾起了怒火,正要勃然变色,目光一移,却又凝住。
白色的床单上,绽着一朵嫣红的梅。
她是第一次?
司御衡目色暗沉。
原来刚才在床上她的生疏和笨拙,并不是因为他能力不行,而是因为她没经历过。
继而,他透出几分戏谑:“怪不得这么生气,原来还是个处/女。”
梁安雅感觉有一股热从后颈窜到了耳根后,攥了攥拳。
她从没想过珍藏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这种魔鬼。
就算再坚强,她也禁不住鼻头一酸,红了眼眶,却也知道,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别说报复,现在都还在他手上,根本无力可施。
不过,好歹他已经答应了,这件事儿过后会让他走。
她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眼泪,直直盯住他:“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女人眼眶里闪烁着的晶莹,让司御衡微微有些凝神。
正在这时,响起了叩门声,是北冥堂下属的声音:“堂主。”
“进来。“司御衡声音一厉。
下属推开门,一进来就闻到独属于男女缠绵过后的旖旎味道,一眼又看到了正赤着双脚,穿着堂主衣服的梁安雅,手臂、颈窝处,都有男人凶猛采撷过后的草莓,愣了一愣,明白堂主顺手将她当成了解药,不禁多看了两眼。
司御衡目色骤然不悦:“有事快说!”
下属收回眼光:“堂主,专机安排好了,天快亮了,可以随时上飞机。”
司御衡翻身下床,套上了外衣。
下属不禁犹豫了一下,看了梁安雅一眼,小声征询:“堂主,那这个华人小妞怎么样处置?”
梁安雅手心渗出汗,几乎忘了下身还在隐隐作痛。
北冥堂华夏之行的任务完成了,临走前是杀是剐是把自己填海,都是这个魔鬼说了算。
司御衡对着穿衣镜,捋一捋衣领,正看见镜子中浑身颤抖着等待着他回答的女人。
眼眸轻微一动,他掷地有声:
“送她走。”
*
破晓过后,天亮了起来。
一夜都没合眼的嘉意听到楼下传来了脚步声和李妈的声音:“少爷回来了。”
她急忙跳下床,咚咚朝楼下走去,正看见霍振旸已经走进了屋。
他一抬眼,看见她,知道她是想问什么,站定了脚步:“李妈,你先跟佣人先去做早餐,我和太太会在家里吃。”
“好的,少爷。”李妈将空间留给两人,先去厨房了。
嘉意见没人了,再也忍不住了,几步上前:“御龙湾别墅那边怎么样了?威胁安雅的人去了吗?到底是谁?”
“是A国北冥堂的人。这个组织一直在跟王室和政府合作,有些不方便由政府出面调查的事,会交给他们完成。他们盯了我许久,不过已经打发他们回去了。这件事,完了。”
“夜宸已经回国了?”
“我提前让他坐私人飞机回S国了。”
“安雅呢?”
“半个小时前,我的助手打电话过来,说她回了公寓,北冥堂既然离开了华夏,再抓着她也没用,而且他们堂主司御衡多少会卖我点面子,已经把她放了。”
嘉意松了口气,想起什么,转过身。
霍振旸开声:“现在助理在她身边照料。刚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睡下了。你不用这么急着去找她。”
嘉意明白,他不会这么细心去派人照料安雅,估计是因为怕她记挂的缘故。
她不知道说什么,开口:“谢谢。”
霍振旸眉一拧:“这是全世界最没用的词。”
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不喜欢来这些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