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小平口裙质地纤薄,还是贴着皮肤的紧身款。
他这一巴掌不吝力气,嘉意根本没想过他这么大劲儿,呼痛一声,感觉屁股估计都被打肿了,酒精壮胆,叱骂:“霍振旸!你该死——”
话还没说完,不争气的疼得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揪住他的西装肩膀处:“放我下来——”
他感觉到她趴在肩上抽泣得厉害,这次却再没半点儿怜惜的意思,大掌一甩,又是两巴掌“啪”的印在她浑圆的臀上,冷哼:
“怎么?还要继续喊?”
这只小猫需要调教,而且还是狠狠的!
她疼得冷汗一炸,娇小的身子骨条件反射一弹,声音顿时消停下来,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男人的手掌就像老师的教鞭钢尺一样,冰冷,硬邦邦的,一碰到娇嫩的肌肤,快要嵌入肉里,不是一般的疼!
从小到大,连妈咪都没这么打过她屁股!
仔仔再顽皮,她也没这么打过他屁股!
现在她这是做了什么了?竟被这么羞辱!
“不叫了,是吗?”男人奚落,又一巴掌甩在了她臀上,将她摁压下去了一些,这次力气当然小了些。
她哭得鼻头粉粉红红,只能趴在他肩膀上,再不敢随便乱动,却又不甘心,贝齿一张,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上的西装面料,像个小老鼠一样,死死在牙齿间摩着,咬破为止!
正这时,迎面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穿制服的侍者走过来,正是刚才负责照看嘉意的服务人员。
他见嘉意迟迟不过来,不放心,赶到了洗手间这边,却正好看见霍少扛着楚小姐的一幕,顿时吃了一惊!
楚小姐是薛天王的女伴,怎么会跟霍少在一起?
不过,侍者又怎么敢惹霍少,就算不知道他是未来的市长,光看今天晚宴上那些投资商和媒体众星拱月地对待这个年轻有为的男人,也知道是惹不起的。
再看霍少一脸盛怒,满身冷霜,侍者大气不敢出,埋着脑袋,退到走廊边上。
霍振旸看见侍者,倒也正好,一脸阴寒地走过去:“给我酒店的空房门卡。”
侍者吞了吞唾液,却不敢迟疑,忙找出一张闲置的门卡,双手递了过去。
霍振旸瞥一眼门卡号码,径直上了电梯,从顶楼下去了几层,到了客房楼层。
嘉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可刚想喊,又记起他毫不留情的铁砂掌,条件反射噤了声,直到他刷了门卡,走进了空套房里,才大力挣起来。
霍振旸一脚反踢上门,将她丢在了大床上,然后松了一松衬衫领口,脱掉了外面的西装。
嘉意呆住,忍着沉重的脑袋,刚爬坐起来,却觉得屁股一阵钻心的疼,都是被他打的。
她忍痛滚下床,朝门口跑去,刚经过他身边,被他一把拽回来,摁在了椅子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嘉意仰起头,惊慌失措。
他不发一语,把她再次扛起来,环视了一圈套房,大步走进了浴室,一脚踹上门,单手哐啷一声反锁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见他没有做出自己预想中的举止,嘉意松了口气,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满身的恶心酒味,”他冷冷指了一指玻璃浴室,“脱衣服,进去冲个凉。”
她吞了吞香唾。
他声音继续传来:“要我帮你脱吗?”
浴室的门被反锁了,她根本出不去,从他眼眸里也看出了坚决,只得说:“那你先出去。”
“浴室有帘子,你可以拉上,里面也可以反锁,而且你觉得我现在会对一个全身都是呕吐气味的女人有兴趣吗?”
“你留在浴室干嘛?”
他瞟了一眼一块儿带进浴室的西装:“不弄干净,我能见人吗。”
嘉意咬牙,一抬头,却正对上他已经不耐烦的目光,只能进了淋浴间,刷的一声拉上帘子,然后反锁上门。
她将头发绑上去,脱下裙子和内衣,然后将裙子小心翼翼用酒店特有的防水布装好,挂在一边,打开了水闸。
热水顺着花洒,哗哗地倾泻而下,击打在皮肤上,让嘉意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四肢百骸都舒坦多了,酒意也散去大半。
洗着洗着,她听到了玻璃淋浴间外面水龙头流出来的水声。
她心思一动,情不自禁赤着脚朝前面走了两步,悄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顺着缝隙望出去。
霍振旸站在盥洗台旁边,正用清洁液和清洁刷,搓着西装上的污渍。
估计是怕淋湿了衬衫和西裤,他脱了下来,此刻就这么大喇喇,毫无掩饰地站在盥洗台旁边。
虽然男人精壮英硕的腹肌胸肌、修长笔挺贲紧的大腿很吸引人目光,不过嘉意此刻最关注,却并不是他的身材。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协调。
显然,这位大少爷是从来没洗过衣服的主儿。
别说洗衣服,估计从小到大连穿衣服,打个响指都会有人马上跑来。
几个月前,她还在帝盛当女佣,那会儿他只要晚上回来,都是一进门直接把外套脱掉,然后会有专门负责洗衣服的佣人上前接过衣服,再给他捧上家居便衣。
而此刻,他居然自己在动手洗衣服。
果然,这男人对任何事都是高标准严要求的,就算只是洗衣服,也是那么警醒周全。
他搓衣服的动作笨拙得很,甚至像是一个努力研究的新人。
跟他平时在她面前的形象,简直有了大大的颠覆。
她多看了几眼。
不管是她不记得的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应该是看见他头一次这么接地气吧。
她想,她一定是醉酒还没清醒吧。
一刹那,看着他,她的脑子冒出念头,这男人或许还是有天赋当居家男人的。
正在这时,霍振旸转过身,拿着搓好的西装,晃荡着两条长出银河系的大长腿,朝浴室的烘干机走过去。
嘉意差点儿正跟他对上,手一松,后退几步,脚下一滑,正好踩到沐浴露的泡泡,咯吱一下,“啊”一声,差点摔到,幸亏反应快,及时扶住了墙壁。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从玻璃淋浴间里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