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又一次的拉锯和挣扎中,那男人甚至将她直接带到机场,要把她丢进私人直升机上,直接拖回G市,幸亏梁家一家三口过来,及时阻止了。
……
不管怎么样,反正最后,她还是跟着那男人回去了。
这便是安雅向她陈述的全部。
听着听着,嘉意觉得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时而有些恍惚,甚至半天拉不回神魂。
可末了,又不得不承认,那真的就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有人说,戏如人生,电视剧和书里的那些故事太不真实。
说这话的人太年轻,真实的人生百态,其实永远比电视剧更精彩,更让人预想不到。
嘉意不禁轻轻嘘了一口气,遗落华夏的那一年,她与那个把自己捡回去的男人,真的发生过很多事情。
而她终于回到了S国,回到了楚家,甚至一场小意外让她记忆紊乱颠倒,记得了长远的记忆,却失去了短期记忆,以为有了新生活,——那男人却仍是没能放过她。
因为已经霸道地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一颗萌芽。
正因为仔仔为纽带,她跟那男人,也许永生永世再断不了关系。
除了和这男人的事,还有一点,却让嘉意更加意外和没有想到。
苏妍,也是锦大毕业,还是她的室友。
当从梁安雅口里听到苏妍的名字,嘉意还以为是听错了,或者是同名同姓,可再听下去,终于意识到了。
苏妍,霍振旸身边的这位首席女秘书,为霍氏集团美国分公司开荒打拼几年的得力心腹,霍少身边的红颜知己,就是她曾经在锦大念书时的死党。
女孩子都喜欢把自己和闺蜜的事儿说给别人听。想必她以前也常跟安雅提起自己和苏妍吧,何况三人都还是一个学校的,安雅就更清楚苏妍和自己的交往了。
从安雅嘴里听着自己和苏妍那些日常的温暖琐事,嘉意真的是不敢相信,她曾经和苏妍原来是那么亲密的好友。
叶诗曼跳楼前要见她,苏妍不放心,跟她一块儿去了顶楼。
因为她的连累,或者说是为了保护她,苏妍的背部被叶诗曼的强酸泼到。
她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孩,连吃饭读书都需要人捐,怎么可能负担得起昂贵的国外植皮手术费。
于是她去恳求那男人,送苏妍去了美国做植皮手术。
苏妍出国做了植皮后,投奔了霍氏,一跃而上,麻雀变凤凰,成了大BOSS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助手和红颜知己。
而,如今的苏妍,居然从头到尾,一直装作不认识她。
并没深想,嘉意便知道了原因。
一个人背叛死党的原因,其实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
要么是为了金钱利益,要么是为了或异性感情。
——苏妍是为了霍振旸。
前几个月在帝盛,她也看出来苏妍对霍振旸感情的不一般。
也对,就连仔仔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秘书对老板是最容易产生感情。
苏妍既然是自己在锦大最好的闺蜜,应该知道她和霍振旸曾经的关系。
她选择装作不认识自己,也就是并不想自己和霍振旸相认。
这是一个明知道纸包不住火的决定,迟早是会被人发现。可苏妍偏偏这么做了。
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真的不想失去那个男人,所以宁可选择一个明知道会被发现的愚蠢办法……
下午的时间一点点过去。
日渐西斜,黄昏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映得一室暖。
梁安雅说完后,病房内陷入一片安静。
三人都能听得见对方的呼吸,也能感受到对方内心此刻的澎湃潮涌。
终于,外面响起了保镖的敲门声:“楚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跟您的客人说完话了吗?”
上官曜回头看看,皱眉:“还真的成了探监,有时间限制吗?”
嘉意怕两个人跟霍氏随扈又起了冲突,虽然上官家的地位也不容小觑,和霍氏在国内是并驾齐驱的商业地位,可现在在云岭,谁还能比得上霍振旸。
她将两人轻轻喊住:“你们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就算仔仔是他的孩子,他也没权利强迫你们母子跟在他身边,你要是不愿意,我今天就跟安雅带你走。”
上官曜从来就没怕过谁,北方小霸王的名号不是浪打来的,就算现在在云岭也改不了。
梁安雅也点头:“你刚才不是说你跟你妈住的绿岛花园是他的产业吗?放心,有我们在,你还怕没地方住吗?我这次回国是实习,云岭设计公司很多,我就在云岭这边找个实习职位,你住哪里,你们一家三口就住在哪里,另外,那什么云都实业也是他的对吧?马上辞职,一份工作而已,哪里找不到?跟我们走,我和上官马上跟你一块儿回去,先接了仔仔和你妈咪,然后这就搬。”
安雅太理想主义了,她怎么会知道,依那男人的性子,她描述的这些未来打算,根本就不可能成立。
而且到最后,可能还连累了她。
之前在H市,那男人为了让自己妥协,已经把梁家害惨过一次了,安雅难道还没尝到苦头吗?
可嘉意的手腕被安雅抓得紧紧,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正在这时,上官曜起了身,走过去‘哐啷’一声拉开门。
嘉意怕上官曜跟霍氏的一群人起冲突,忙跟安雅也赶了过去。
门前,霍氏随扈看着曜少严肃的英俊脸庞,全都一怔。
“跟你们的少爷打个招呼,人,我今天带走了。我先送楚小姐回去。”
上官曜打了个响指,走廊那边的上官世家保镖蜂拥上前,随时等候着少爷的吩咐。
守在门口的霍氏保镖马上严正以待::“曜少,楚小姐是BOSS的人,你现在这样子跟BOSS打过招呼吗?”
“楚小姐是你们BOSS的人?呵,楚小姐头上是刻着你们BOSS的名字了吗?滚开。”上官曜斜斜一挑眉,声音里蕴含着几分快要迸发的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