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男人的步伐声响起。
众人让开一条道,供给boss走过来。
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气场强大到让人窒息的男人一出现,让楚心愉和聂亦霄心里打了个咯噔!
他们当然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了。
是霍少。
在华夏从商,却在海外从政的霍少!
也是嘉意这一年幕后的保护者。
普通的商人,哪里会有这样不羁的眼神和喜怒无常的行事作风?!
霍振旸俊脸铁青,一身寒霜,邪肆眼梢略上扬,更透出几分戾。
在看到刚来的女孩手腕上的淤青时,男人脸上的冷意瞬间融化了几分,打招呼一般:“来了,宝贝。”
一声“宝贝”,在微微血腥的场合里响起,格格不入。
“他们是来找我的家人,不如你先放了他们两个吧。”
嘉意虽然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姐姐没什么好感,但也不可能看着霍振旸为了这么点小事将他们两个弄死。
霍振旸慵懒而随性地靠在一张转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伸直,一派悠闲,可目色却盛满了冷意:
“我本来想好好对待你的家人,但是他们一出现就这样对待你,也实在太不给我面子了。”
脸一转,看见嘉意手腕上的瘀痕,男人的脸色更像是坠入万年冰窟,冷酷得吓人,丝毫不觉得对两人执鞭刑有任何后悔。
先不管这两个人是谁。
敢动她的女人,就是打他的脸,还是打得啪啪响的那种!
他-妈连他自己都舍不得伤了那小玩意,这女人特么是谁,居然敢把她掐成这样?
“嘉意,你告诉霍少,我们是你的家人,先叫霍少放了我们,姐姐好疼啊。我只是不小心把你弄伤了,又不是故意的……”
楚心愉在S国,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她可是公爵之家的千金小姐啊!
到了华夏,竟成了地上的一块泥,被人这样羞辱!
而导致她受辱的,竟是她原先在S国最讨厌,最瞧不起的一个小贱人。
嘉意默默走到了霍振旸身边:“算了吧……”
话音还没落下,纤臂被人“簌”的一下,捉了起来!
霍振旸的目光定在她的手腕上,已经被纱布包扎好了。
他粗粝而修劲的手指往纱布上轻轻滑过,还是引起她低低的呼痛:“嘶……”
包扎上药了还疼成这样子。竟然还要他放了那女人。
男人厉色毕现,眸中勾勒出清冷似魅的色泽:“算了?算不了。”
嘉意知道他并不是说说而已。
上次伤害她的叶诗曼,她并没怎么样,他让叶家以坐牢和破产告终,旁边那些人涉事的有关人员,也都受了牵连。
而这一次,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他也不会让楚心愉和聂亦霄两人好看。
可,嘉意总不能真的看着楚心愉被他继续折磨。
再不喜欢这个陌生的姐姐,她也终归是自己的家人。
嘉意小声劝:“他们不都已经受过罚了么。再说,乔治应该跟你说过了吧,她是我姐姐,是来找我的。”
霍振旸当然已经听乔治说了。
伤过小猫儿是一码事。
是小猫儿的姐姐,又是另外一码事。
他六亲不认,弟弟都能送走,继母都能逼到疯人院,何况是掐伤她的一个婆娘。
他才懒得管是她姐姐还是她奶奶!
霍振旸眸子微漾,虽然神情依旧阴森,唇线却浮起勾人心魄的谑,刹时将嘉意一拉,扯到了腿上!
女孩小小惊呼一声,坐在了男人坚实有力的大腿上,下意识抱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手掌兜住女孩倾斜的玉背,防止她下滑,仿佛将小宠物捞到了怀里。
两人形成了一个无比暧昧的坐姿。
空荡而冷清的二楼,温度一下子提升起来!
一群随扈保镖下意识转过头去。
嘉意感觉耳根子有热气袭来,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似是玩笑,又似是很认真:“真的叫我放过他们?”
这个男人真是很无聊啊,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玩这种把戏。
嘉意想要挣,又挣不起来,只能在他目光的迫使下,盯住他眸子:“嗯。”
“嗯?”男人很不满意小猫儿的态度,一根手指托起她下颌:“就这样而已?”
她脸颊一下喷出血色,咬了咬下唇瓣,这男人,就喜欢别人求着他,真是改不了的死德性。
她悄悄瞄了一下周围一群保镖,好像没人敢多看这边,只好屏住呼吸,主动贴到他耳边,蚊子似的呐了一句:“你放了他们,好不好,求你啦。”
女孩请求的声音细细软软绵绵,尾音处,又像勾了一条蜜糖丝子,有种天生的引诱力。
他百听不厌,很满意地翘了一下薄唇将她一抱,让她在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对准面前的一对男女,懒散却充满命令的口吻:
“既然嘉意放话了,你们就照做吧。”
手持着钢鞭的保镖会意,放下了鞭子,解开楚心愉和聂亦霄手脚上的绳索。
解开绳索的一瞬间,聂亦霄吁了口气,看着前方女孩坐在男人腿上的香·艳场景,脸色又微变。
两人的关系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来,嘉意在这个华夏巨擘一般的男人心目中,份量并不小。
她说的话,霍少竟然能听得进去。
不,不止是听得进去,而且是顺着她的心意。
聂亦霄有些没来由的醋意,目光渐沉。
这个小女人,本是属于自己的。
还未来得及沾一下,却入了别的男人的怀里。
楚心愉并未察觉身边男朋友的心情变化,可眼神里也不乏嫉妒。
这个小贱人一开口,霍少就答应了。
呵,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
什么样的妈,生出什么样的女儿。
妈咪说了,这小贱人的亲生妈妈勾引爹地,才生下这个孽种。
这个小贱人,对付男人的手段,当然也是一套一套的咯。
一个女人,最大的筹码还能是什么,不就是身体么。
不用说,床上肯定是卖力迎合,让霍少满意吧。
楚心愉口红已经斑驳的唇露出轻慢的蔑意。
就算她现在有求于嘉意,可在自己心目中,这小贱人永远也只是地上的一团泥巴!
……
正在这时,霍振旸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瑞士军刀,抛到乔治怀里。
乔治明白BOSS是什么意思,接过军刀,朝楚心愉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