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砰的一声被人狠狠丢上!
很结实的实木门,在用力的撞击下,震得整个房间的窗户都颤抖了一下!
嘉意惊魂未定,盯住强行闯入者。
霍振旸目光淡扫了一下房间,这个房间以前是给老爷子的护工住的,每次老爷子生病或者在家里休养,请来的专业护工便会住这里,所以,房间当然是比不上主人房那样的宽大舒适。
房间内,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台笔记本。
旁边有个小柜子,装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比如牙刷,牙膏,毛巾,茶杯什么的。
因为老爷子病了,他暂时接手董事会,这些天事情太忙,没怎么回霍园,也没到她房间看。
他长腿一迈,走到她的小床边,坐下来,压了压床垫,试了试弹性,皱皱眉,然后又往下压了一压。
呵,这什么床,翻个身都有困难,一点弹性都没有。
“你干嘛……”她上前忙拦住他,这只是个简易小折叠床,可不是他卧室里的King-size,怎么滚都滚不坏。
他见她拦阻,这才凝住她:“老爷子的病没前几天那么严重了,我跟老爷子说一声,这两天可以搬回来了。家里又不是没女佣没护工。”
搬回他卧室?
嘉意心里一动,下意识脱口而出:“老爷子今天还咳喘得厉害呢,我想再亲自照料他一段日子,这几天老爷子也习惯我照料了。”
霍振旸眉宇一凝,夹杂着极度的不喜,下颚微仰,嗓音却渐沉:“你去照料老爷子,我呢?谁照料。”
嘉意哭笑不得,这么大的人,又没病没伤,又不是没手没脚,还要怎么照料啊。
他目光仿似沾染了升温的火星,毫无隐藏地直直射过来。
她醒悟过来,他说的照料,并不是喂饭送茶放洗澡水,而是……
照料他的下半·身。
她这才突然意识到,回了G市这么久,好像还没跟他滚过床单。
最亲密的一次,就是那天在露台上被他邪恶地骗了一吻。
其实,前段时间,有时被他搂着睡觉时,她能感觉到他会有那种特殊的反应,某个巨大的东西贴着她的腰,很烫,很不舒服,尤其是清晨……
可每次她都会装睡,当做不知道。
估计他对睡得像一头死猪的女人也没兴趣,也就没有下文了。
加上霍园最近的事情太多,公司的事情忙,她搬出两人的卧室,在老爷子底下打转儿,就更加没什么机会了。
契约上的任务本来还剩下一次,可这次因为苏妍的事情,嘉意同意跟他回G市,便又成了一个无底洞……
也许,直到她离开他之前,一直都得接受他的索取。
可是,她真的又能离开这个男人吗?
他被她的双眸望得浑身有些燥热,似乎懒得再忍,大手一卷将她挤摁到怀里,身体也随着惯性,往后一倾!
两人同时坐在了她可怜兮兮的窄小折叠床上,床震地扑扑一动。
他迅速将她抱到身上,让她像个无尾熊似的挂在身上,低下头,上下打量着她,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灼。
“这里不要。老爷子在隔壁房间……免得影响他休息。”她小小的嗫嚅。
他本来没有这个心思,听她一拒绝,不禁失笑,眼眸中升起几缕戏弄,大手从她娇小的玉背上滑下去,到了她的腰身处。
她一惊,生怕他真的在这儿做那种事,死死用手抵住他城墙一样硬的胸脯:“你不是晚上要去参加首映式吗,时间不够吧?蒋美仪这会儿应该已经在等着你了吧,要是迟到了,她也会没面子的……以后再说好不好。”
她这是在找千万种理由来搪塞自己,不让自己碰吗?
居然还在拼命把自己赶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去!
所以,他现在在她心目中是魔鬼吗?
一个女人,只有在防备甚至讨厌一个男人时,才会采取这种拼死抵抗的态度!
如果她不是他从皇龙山狩猎场捡回来的身世不明的小可怜,如果她不是有求于他,受限制于他,她也许早就插上翅膀飞了吧!
不过,就算她插上翅膀,他也会给她狠狠拔下来!
他莫名恼怒不堪,瞳孔中厉色骤然升起,体内腾腾窜起的火气再也掩饰不住,将她腰一挤,大掌一哗,“撕拉”一下,狠狠掀起她裙摆:“老爷子房间旁边算什么?就算在老爷子眼皮底下,我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很不喜欢这男人强行索取的行为!
在H市,他也是这样,只要他想要,不管场合地点,还是深更半夜,他一声令下,她只能乖乖洗干净了,像个打包的礼物一样,送到他面前。
那时,她是想反正就是契约上的几次任务,加上梁家的游乐场计划刚刚稳定,不想惹怒他,忍忍就完了。
可如今,梁家生意稳定了,苏妍的手术也做了,而她,更加知道,自己一旦回了G市,与他短期内大概不会结束,再也忍不了!
她挣脱着他手掌的嚣张无礼:“你这是强/BAO,是赤裸裸的强/BAO——”
他指尖托起她秀美的小小尖下巴,唇齿间渗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专横:“别忘了,我们是交换过戒指的未婚夫妻。”
清美绝伦的小脸蛋儿在男人的手指上颤抖:“未婚夫妻又怎么样?就算是夫妻,也不能违反对方的意愿发生关系,这是婚内强JIAN,是家庭暴力的一种!霍少不会连这种基本的法律常识都不懂吧!”
他唇际绽出一丝嘲讽,轻蔑满满:“法律?我不懂,我只懂一种王法,名字叫霍氏王法。”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她放软了声音:“这里是方便照顾病人的护理房间,墙壁和门都很薄,隔音效果很差的,你想让别人都听见吗?”
万一被老爷子听见,她就算十层脸皮都也不够啊,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霍振旸手指一紧,捏得她柔嫩肌肤生疼,淡淡笑意中夹着莫名邪恶:“那又怎么样,你忘了吗,在H市,我们在旋转餐厅的洗手间里做过,半夜三更我还叫你从学校里出来做过……场合地点,重要吗?现在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