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条件反射捂住胸,尖叫一声:“流氓!混蛋——”
该死!霍振旸双眸一厉!
他还流氓不到一个刚认识的小丫头身上!她当自己是谁啊?
他平定了心绪,继续搜身!
没有!
小小的吊带衫里根本没有任何*窃听或偷,拍器材存在的空间。
低腰牛仔薄形热裤里,也不可能有地方藏东西。
“我说过没有吧,我不是什么狗仔,我没有跟踪你们,也没有偷拍你们……”嘉意脸涨得通红。
她跟这个男人才第一次见面,她虽然暂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却知道自己并不是个随便跟个陌生男人就能有肌肤之亲的女人!
忽然,她心里一股气急,白嫩小巧的鼻头酸涩阵阵,红润的唇颤抖着,眼眶湿润了。
哭了?这是苦肉计吗,想让自己可怜吗?
霍振旸目色一厉,并没因此而停住动作,更没怜香惜玉,大手一抬,撩起女孩披散的秀发,俊脸一俯,朝她耳根子后面看去,看她耳后,又想要脱她的鞋子,看看鞋子里面有没有。
“你——住手!”嘉意撑起身子,扬起手臂去推搡阻挡,却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
女孩的白色球鞋被摘下来,棉袜也被刮了下来……
鞋里,没有。
袜子里,也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难道真的不是狗仔?
霍振旸手一松,丢下早就娇喘吁吁,因为挣扎而累得不行的女孩,从床上挺直身子,站起来,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你真的不是狗仔?那为什么会莫名其妙一个人在狩猎场?而且还是在野生走兽最密集的猎区?”男人一字一句,语气稍好了一些,却还是冷冰冰的保持距离,像个铁血冷酷的猎人,对于猎物没有半点怜悯。
嘉意忍住眼泪和恼怒:“我早说过,我一醒过来就发现躺在那里,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是什么狗仔,是你完全不信任人,听都不停就……”一边说着,一边将吊带T恤飞快套到身上。
可衣服之前早就破了,再经他的拉扯,几乎支离破碎了,哪还遮得住?
若隐若现的,反倒更添了几分少女的诱惑,她脸蛋咬住唇,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自己狼狈的地方,就算衣服破城这样,也要快点走!
信任?自从进了霍氏集团,跟商界和政界上的人物们周旋,他早就抛了信任这个东西,听她说得义正言辞,不觉唇一勾。
笑?居然还笑?嘉意真的是怒了,在这个男人眼里,是没有道德法律,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只有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吗?
“Ok,既然不是狗仔,就走吧。”霍振旸手一伸,指向大门,丝毫不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任何愧疚,没有半点准备道歉的意思。
床上的女孩像一头受了屈辱的小野猫,瞪大一双泪光闪闪的美目,通红着小脸飞扑下来,把球鞋一提,朝卧室的古典雕花柚木大门赤脚跑去。
“咚”一声!是肉体撞击地毯的闷响。
霍振旸望过去,嘉意跑了一半,体力不支,晕倒了。
这女人,是豆腐做的?
霍振旸皱皱眉,却走了过去,俯下身,抱起嘉意。
怀里的女孩,紧抿着粉嫩微翘的红唇,两个粉拳也死死握着,刚才还是个不驯服的猫,现在又变成了倔强的猫儿。
“罗管家!李妈!”霍振旸朗声一喊。
门哐啷一声,马上就开了。
霍振旸俊脸一紧,浓眉也攒了一下。
两个人居然一直在卧室门外面偷听!
罗管家和李妈讪讪笑了一下,再看到女孩再次昏倒,笑不出来了,赶紧走上前。
两个人就是不放心少爷带回的陌生女孩,才盯着,没想到果然出事了,刚才听到里面又是挣打又是喊的,两人吓坏了。
李妈将嘉意接过来,抱扶到了旁边的意大利沙发上,给她掐了下人中,又滴了几滴薄荷油,总算眼皮子睁了一下,却还是昏昏沉沉。
“罗管家,你跟李妈把她送出去吧。”霍振旸挽起袖子,吩咐。
“送出去?送到哪里?”罗管家讶异,“这位小姐住在哪里?”
“随便,”霍振旸考虑了下,“就送到皇龙山猎场的门口吧。”
这大晚上的,把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姑娘一个人放在郊区,让她自己走回市区?多危险啊。
罗管家咂舌。
李妈的声音传过来:“少爷,这位小姐在发烧。”
霍振旸望了过去,女孩斜斜倚在李妈的肩上,像个体力用尽的虚弱娃娃,眼阖着,露出一丝缝隙,睫毛无力地垂下,脸色苍白,额上却滚着晶莹的汗珠。
霍振旸耸肩:“那又怎么样?我又不认识她。”说罢,加重语气:“送去大门口!”
只要确定不是狗仔就行了。
罗管家忙劝道:“少爷,不如明天再说吧,这位小姐病了,还受伤了,意识都不清楚,郊区的路晚上也难走,一个人走夜路,路上肯定会出事,万一半路这位小姐昏了,或者遇到郊区的那些混混流氓,闹到警察局,上了新闻,媒体和记者顺藤摸瓜,一定能查到之前是在皇龙山狩猎场,说不定还会查到曾经被您带回别墅,会给您添乱的,对霍氏的名声更不好。”
“是啊,少爷,万一被老爷子知道,就更麻烦了。”李妈看这个女孩可怜,实在不忍心,也补了一句。
霍振旸眉一拧,老爷子训起人来,耳朵都能听得起茧,这次要薛景川他们陪着来皇龙山狩猎场轻松几天,也是瞒着他的,要是闹到老爷子那边去了,也是很头痛。
沉默了一会儿,霍振旸朝门外走去。
李妈知道少爷是答应了,忙和老罗把女孩合力扶到二楼的客房。
第二天,天刚刚一亮,嘉意就起来了。
头还有点晕,不过烧已经退下去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慢慢记起昨天的事,对,自己被一个变态狂给强行拉回了别墅,准备离开时——昏了!
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是一件男人的高档T恤衫,还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味,很宽大,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她咬了咬唇,完了,不会又是那个流氓变态换的吧?
她跳下了床,到处找鞋子。
正在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