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举起警棍,再次冲过去,想要抓住她。
乔泳儿情急之下,顺手拿起旁边一个什么砸向对方!
“啊——”一声惨叫!
扑过来的警察摔坐在地上,摸一摸额头,一手血。
乔泳儿抓到的正好是个铁块制成的刑具。
其他两个警察见同僚受伤,勃然大怒,冲上来,再顾不得什么,一个警棍摔在了纤弱的女孩背上!
“唔……”她疼得闷哼一声,却仍旧死死反抗,转身夺路而逃,一个警察正好抓住她肩膀。
“嘎吱”一声,她深蓝色的看守所服装迎声裂开,露出肩头,同时也因为拉扯的惯性,摔坐了地上。
她雪白的肌肤让两个警察双眸涨红,仿似受了刺激,对望一眼,用墨西哥本地方言嘀咕了两句。
乔泳儿在墨西哥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听不懂,那两句话是:
“没想到乔宗翰的妹妹还挺有料的。”
“没错……皮肤嫩得能滴出水……就像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她心头一阵恶心,忍住摔疼了的腿,想要爬起来。
其中一人已经过去,倾身压上,用电棍制服住乔泳儿,用英文吼:
“居然还敢跑?你以为你是来警局做客的吗?”
她感觉到这个警察趁机在对她动手动脚,脸色一变,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在干什么——小心我投诉你们——就算我是你们的犯人,我也是有人权的!放手!”
墨西哥警方猥亵女犯人不是什么很新鲜的事,曾经还爆过监狱女犯人被男狱警利用性~骚扰还怀孕的丑事。
却没料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警察却依旧压制住她,嘲笑:“投诉?投诉什么?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一个犯人的话吗?人权?你一个犯人敢跟我们叫嚣人权?你是在开玩笑吗?”
她四肢被撑开,面前男人浓烈的呼吸袭来,丑恶的嘴脸俯下来,不断在视线中放大,还有旁边另两个警察的调笑助威声,顿时像一只绝望的小兽,跌入了谷里……
亦霄哥,救我……
咸咸的泪从眼缝中留下来……
却也知道,这是白日做梦。
她此刻最想着的那个男人正在大洋彼岸,根本不可能救她。
只能自救。
她攥紧粉拳,突然,不知道拿来的力气,弓起膝盖,朝上狠狠朝着男人敏感的部位顶去——
“啊,草~你娘的,这小贱人!”
施暴的墨西哥警察疼得大叫一声,像个弹簧似的蹦起来,捂住下半身,瘫坐在地上,惨叫连连,再没有行动力了。
另一个警察大惊,条件反射上前给了乔泳儿一个嘴巴子。
她因为受惊过度,一耳光下去趴在地上,便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被踢到命根子的警察犹不解气,上前又猛的踢了两脚:
“敢袭警!不想活了!叫你袭警,叫你袭警!”
另两个警察也上前,正准备拿出警棍和警鞭,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女犯人,只听铁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同事过来了,看见牢房里的场景,马上说:“别打了。把她送回牢房。”
三个警察停住手里的动作,皱眉:“什么意思?是局长让我们把她带到这儿来继续刑审的。”
“我知道,可局长现在让你们暂时停下来,不要继续审了,先把她送回去。”
三人对望一眼,很是疑惑:“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别啰嗦了,局长让你们送回牢房就送回牢房。”
局长是首都警局的一把手,谁敢说不?
三个警察也不敢多问了,将地上昏迷不醒的乔泳儿扛起来,送回了牢房。
***
与此同时。
警局的另一侧。
奢华的局长办公室,画风与看守所那边的粗陋环境截然不同。
刚刚上任不久的墨西哥城市立警局局长四五十岁,鹰钩鼻子,深刻的混浊双眸透出几分阴森,正审视地打量着办公桌前面的东方男人。
沙发正好处于办公室的一角,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行成一个灰蒙蒙的逆光,让沙发上的身影笼罩成一层神秘又庄严的光泽。
昏暗的逆光中,男人的侧影完美而风华正盛,高挺的鼻梁,抿紧的薄唇,整个轮廓就像一张绷紧亟待发射的有力长弓,上身箭塔一般挺拔英飒,四肢修长,铁灰色西装与黄金比例的身型纹丝合缝,此刻翘起长腿,懒懒搭在另条腿的膝上,光洁裎亮的英伦鳄鱼皮鞋悬在半空。
男人身边,站着两个身着华夏军服的警卫,一左一右,仿佛是护着帝王周全的侍从。
局长终于深吸口气,怀疑地开口:“聂少真的可以让乔宗翰认罪?”
逆光中,男人流利的英文充斥着哂笑:“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劝你最好信,因为除此之外,你们也没别的办法。比起乔泳儿这只小虾米,我想,你们的目标,是乔宗翰吧。”
局长面色一紧,他说得没错。
还有几天就要上庭了,要是乔泳儿真的被入罪判刑了,乔宗翰就逃过一劫了。
所以,他才让几个下属带那小妞儿去一个空牢房里,再去吓唬吓唬她,想让她改口供。
没想到,正派人审问到一半,面前的男人来了。
他能帮墨方警局引出乔宗翰,还能让乔宗翰伏法,条件是,他要全权代替墨方负责这件案子。
这让局长动心了,却还是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聂少和嫌犯乔泳儿的关系,你们在华夏结婚了,是夫妻……聂少这次是真的想要帮我们,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聂亦霄眼皮一动。
身边一个警卫开了口:“局长认为,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还有资格做宁家的少奶奶吗,有好日子不过,偏偏与过去不堪的家庭藕断丝连,败坏宁家名声。”
另一个警卫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放在了办公桌上。
局长看了过去,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的英文版,上面已经签署了聂亦霄和乔泳儿的名字。
聂亦霄坐直身体,语气如凉水:“离婚协议书已生效。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