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翰并不想为司御衡说好话,虽然他和司御衡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但是别人感情方面的事,他也懒得插手。
只是面前这个傻丫头,把自己当成朋友,他还是不得不提醒两句,司御衡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并不是真心要跟薇妮结婚。
梁安雅眸子闪动了一下,很久后,开口:“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能留下来了。”
费翰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是如此,她更不能留下来成为他的包袱。
她不想永远当他被人威胁的负担。
“费翰,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蓦然,她轻轻出声。
“说吧。”
“这件事,不要告诉他,永远。”她吁口气。
她逃跑这件事,是费翰安排的。
费翰将会是知道真相的唯一一个人。
费翰凝视她沉静却执着的眼睛,终于,叹了口气,点点头。
*****
买完东西,从市区回了城堡,梁安雅提着食材钻进了厨房,开始捣鼓给笑笑的生日蛋糕。
不知不觉,夜降临了。
今晚的夜,来得特别快。
好像太阳刚一落山,天就黑了。
梁安雅站在房间的落地窗边,不经意地拉开窗帘,看着楼下佣人风风火火地布置着。
她放下窗帘,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打扮了一下,出来时,时间更晚了。
“梁小姐,堂主已经下楼了,让你和笑笑也下去,可以吃晚饭了……”
贝丝催促的声音在看到梁安雅的一瞬戛然而止,换成了惊喜:“梁小姐,你今晚好漂亮!”
梁安雅平时穿得很素,也比较偏休闲风,很随性,今晚一身红色的V领连衣裙衬得她像一支火红玫瑰,修身的款式刚好凸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件裙子的品牌款型不大,比较修身,特别适合骨架子偏小的亚洲女性,穿在她身上,十分合适。
“我这样不会太夸张吧?”她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裙角。
“不会,怎么会夸张呢!太美了。你早就应该试试这种类型的衣服了,堂主为你准备这么多好看的衣服,现在才穿,梁小姐,您可算开窍了!”
她眼神一动,笑:“行了,下楼吧。”
贝丝抱上笑笑,陪着梁安雅下楼,又将婴儿车拿出来,将笑笑抱进去。
梁安雅推着婴儿车,在一名管家的引领下,顺着草坪,走到了花园的露天餐桌旁边。
如她所愿,笑笑的生日晚餐,安排在城堡后方的花园。
花园墙壁的那一边,连接着郁郁葱葱私家森林。
她收敛了目光。
餐桌的后方不远处,是一只小乐队。
悠扬的音乐中,司御衡坐在餐桌的左侧,目光停留在一大一小身上,这几天因为操办婚礼而略显疲惫的眼神如夜光灯一样,微微亮了一亮,最后落在梁安雅身上,更加炽热了。
这一身衣服,简直是引人犯罪。
将她身材的优点一一尽显。
连他给她购置时,都没想过她能把这件衣服穿得这么美轮美奂。
他站起来,修拔身材在草坪上映上一袭长影,气势让人几乎呼吸不会来,随着不远处曼妙的音乐节奏,走到了两人跟前。
他抱起笑笑亲昵了会儿,放进婴儿车,然后略俯下身,凑近她耳珠子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过生日的人是你。”
甘醇清朗又充满阳刚的气息拂来,她的头微微一偏,避开他如猛兽脱笼的目光。
颊上的酡红更给她增添了说不出的美感,他不自禁唇一张,魔怔了一样,含住娇小的耳肉,放在唇齿间,就像品尝佳肴一样细细地品着。
她睁大受惊了眸子,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抗,只是小小挣了一下:“……干什么?”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要我干点什么吗?”他嗅到她颈间的芳香,呼吸乱得厉害,要不是现在还有笑笑和整支乐队在场,他不能保证不会马上把她就地正法。
她浑身发烫,却依旧没动弹,任由他的轻薄,只是低声:“……有人在。别这样。那边有乐队。”
“他们是有专业素质的乐队。不会分心,也不敢看我们。”他毫无忌惮。
她没有像昔日一样脸红心跳,更没有咬牙斥骂,心脏的一处,凉得透顶。
他像将她当成晚餐前的头盘菜一样,尝饱了她的鲜美,满足地放开她。
两人推着婴儿车,一左一右,坐到了餐桌边,笑笑则坐在餐桌中央的婴儿座椅上。
管家将餐车推过来,把她做了一下午,刚刚出炉的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梁安雅揭开餐盖的一刹,笑笑一双大眼睛睁大,手舞足蹈起来。
蛋糕上插上周岁蜡烛,火光衬得氛围温暖而融洽。
两人陪着笑笑一起吹熄蜡烛后,小吃货猴急起来了,肥嫩的指头拼命指着生日蛋糕,想要吃,急得不行了,蹦出声音:“吃,吃吃……”
司御衡和梁安雅双双愣住,几秒后,才惊觉,笑笑会说话了!
不过,还真是个小吃货,第一个会说的,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咪,居然是吃――
司御衡兴奋了,威逼利诱:“叫一声粑粑?叫粑粑,就多给你一块蛋糕!”
梁安雅从喜悦中反应过来,怔然看着父女两,没想到笑笑会选择今天说话。
笑笑却没理会司御衡,仍是指着蛋糕,急得厉害:“吃,吃吃……”
梁安雅回过神,用婴幼儿刀叉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在宝贝的盘子里:“小吃货。”
笑笑这才从司御衡怀里扑向了婴儿座椅,开始吃着妈咪亲手做的手工蛋糕,吧唧吧唧的,还不时翘起大拇指,用有限的词汇表扬着:“吃,吃。”
司御衡有些失望,却一点儿不气馁,这声爸爸,今天不叫,以后迟早要叫的,捏了捏笑笑胖乎乎的脸蛋,坐回了餐桌边。
梁安雅却没回座位,用开瓶器旋转着,拧着红酒。
“这些事可以让佣人来做。”他扬起手臂,准备示意人过来。
“不用――”她赶紧叫住他。
他轻微蹙眉,眸子里透出几分怀疑。
“我不想有人在旁边打扰我们。”她咬了咬唇,每个字都说得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