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雅转过身,朝房间里走去:“行了。拉上窗帘,进来吧。”
平静的语气,不知道不是夜色深深的缘故,有些萧瑟。
贝丝赶紧拉了帘子,进了屋子。
关上灯,贝丝轻手轻脚出去了。
梁安雅拉起被子,跟往常一样,遮住半边脸颊,合上眼睫,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只绵羊。
两只绵羊。
三只绵羊。
漫天都是羊羊羊,还是困意全无。
……
翻来覆去了许久,她砰的坐起来,将搭在身上的被子刷的拉开,抱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她终于明白自己可能睡不着的原因了!
这被子,他第一晚过来睡过,沾染了他的气味。
一想到他曾躺在自己的旁边,抱着自己睡了一晚,就止不住的不自在!
然后,她才重新躺下来,蜷着身体,闭上眼睛。
他找她的情妇来过夜,有什么问题么?
很正常啊。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啊。
她咬得下唇瓣快要泛白,继续努力地数着绵羊.
从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想要快点儿睡着。
可,今天的夜却是从没有过的漫长。
……
城堡的顶楼,主卧。
催情香氛的助兴下,几杯红酒下肚,凯西已经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妖娆的酥指挑逗一般地在他胸膛前,一边解着他的衣扣,一边故意摩挲着。
凭着丰富的经验,她感觉司御衡已经积蓄了许久的欲-望,几乎已经到了临界点,就差释放。
虽然可能今晚过后会腰酸背痛几天甚至下不了床,但对于许久没沾甘露的凯西来说,想想还是有点激动的,纤手更加卖力,尽可能挑起男人更大的热情。
腿上的女人像最迷人的蛇,催染着他体内的炽热。
若是昔日,司御衡根本不会隐藏和憋屈自己的欲望.
可此刻,却打不起精神。
直到他眉一皱,终于下定决心,哗的将凯西抱起来,扔在了国王尺寸的大床上,长身匍匐而上。
“嗯哼……”凯西嘤咛一声,双臂款款抱住他的脖颈。
“刺啦”一声,他比平日更野蛮地扯开她的裙摆,带着几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怒气,然后狠狠端正了身下女人的脸,跟以前一样,想要看着身下的女人进攻。
那张涂脂抹粉的妖娆的脸,一瞬间,却似乎变成了另一张脸。
风情的碧蓝眸变成了倔强的黑色瞳仁,浅褐头发也变成了黑色的微卷长发……
草!难道是酒喝多了?司御衡低咒一声。
见鬼了!
那女人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下了蛊!
凯西仍春情绵绵的,等待着他的进攻,却在关键时刻,只觉身子一松,他的身躯已经抬起来,翻身下床。
“擦!”他喘了几口,站定在床边。
凯西用毯子遮住半裸的身体,支撑起来:”堂主,怎么了?“
男人却一言不发,带着满身的怒气,裸着健朗魁梧的上身,转过身,阴着脸走出卧室。
“堂主……堂主!”凯西叫了几声,得不到回答,再不敢多问什么,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
……
城堡的走廊上,司御衡狠狠吸完一根雪茄,准备回房间。
走着走着,却觉得不对劲。
竟然到了二楼。
面前十几步之遥,就是她的卧室。
该死,他么的,这是鬼打墙吗。
他明明是想回房间的,怎么会走到她这里!
没错……
下蛊……没错!
亚洲人不是很会蛊术什么的吗?!一定!那女人一定是给自己下了蛊!
不行,一定要让那女人把解药交出来!
推开并没锁的门,他步伐凌厉掺风,走进去。
贝丝睡在她卧室外面的佣人房,这个时候,早已经睡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到来。
厚实的地毯湮灭了他的脚步声,一直走到了最里面的卧室。
一袭纤细苗条的秀影背对着他,穿着薄薄的睡裙,连外套都没披,露出光洁柔嫩的肩头和双臂,正站在落地窗边,看着露台外面。
他眉一皱,凌晨了,这女人居然还没睡?这是在干什么,大半夜的欣赏夜景?
“梁安雅!”他轻呵一声。
秀美的身影并没动弹,依旧背朝着他,无视他的到来。
他确定自己的声音足够大,她一定听见了。
关了这么多天,不知悔改,居然还把他当成空气?!
他加重口气:“梁安雅,滚过来!”
身影依旧倔强得像头牛犊子,就是不动,只是静静地面对着窗外。
他终于按捺不住,长腿几步跨过去,手一伸,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扒了过来。
出乎意料,她像个轻飘飘的吹气玩偶,顺着他的力气,并无反抗地调转过来,身子因为重心不稳,晃荡了一下,站稳后,安静地看着前方。
眼睛虽然睁着,却目光涣散,瞳孔无神。
司御衡明白了,眉一皱,这女人,梦游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她梦游,在华夏第一次把她掳到自己别墅时,她就梦游过。
看来,是又犯了毛病。
梦游是因为精神压力大。
那段日子,她是因为很害怕。
现在呢?不是很快活吗!
她在他眼皮底下,像抽走了魂魄的驱壳,朝前面走去,然后开始在房间里绕圈圈。
他眯了眯眸,坐在了床边,看着她像个无主孤魂一样在房间走来走去。
终于,她走累了,走回到床边,摸着床挨着他坐下来,似乎想要睡了。
弯下腰的一刹,睡裙V领往下滑了一滑,露出的雪白刺激了男人本来就还没消灭的炽热。
火星一下蹿升,他咬了咬牙:“想就这么睡觉?”
她当然没有回答他,微卷长发落在胸前,睫毛微微垂下,双手蜷得紧紧,搁在膝上,就像个勾引着他却不自知的小妖精。
刚才没释放的火气一点点地蓬勃燃烧,彻底的星火燎原。
“甜心,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灼热的目光变深了色泽,将她紧握的粉拳攥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
从头到尾,她并没反抗,只是安静地由着他做着坏事。
…
第二天白天,梁安雅醒来时,已经快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