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明白堂主的意思,离开了击剑室。
司御衡拿起地板上的奶瓶,扭开瓶塞,头一仰,喝了起来。
可能是运动过后太渴,喝得还有点猛。
“你……你每天就这么喝?”梁安雅错愕。
她还以为这男人只是好玩,根本不可能喝。
就算喝,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
可他不但真的喝了,而且还把她的奶……当成每天锻炼之后的运动饮料!
他一口气喝完,舌头舔舔唇边的奶渍:
“家庭医生说过,母乳有营养,能提高身体素质。很多大病初愈和刚做完手术的病人都会喝,很奇怪吗?”
麻蛋,她每天像头奶牛一样,就为了给他增强营养么?
人家是大病初愈和刚做完手术才喝,他是吗?
面前这男人,快一米九的身材,健硕到一拳头几乎能打死老虎,她真的看不出到底哪里还需要增加营养好不好!
这么补难道不会流鼻血上火吗?
她无语,见他喝完了,将空瓶子拿起来:“喝完了吧,我走了。“
说着,转过身子,朝大门走去。
他眼眸一眯,几步过去,长臂一横,挡住她的去路,眼神灼灼沉沉地盯着她,似乎很不满意。
“还有什么吩咐吗,司先生。”她无奈地仰起脸,看着他。
“今天的份量,给得有点少。”
她呆住,不懂他的意思。
“是不是偷工减料了?还是没吃好,营养不够啊?”他俯下颈,凑到她耳边。
她贝齿一咬,顿时脸红耳赤!
却不得不说:“没有。跟平时不是一样吗?”
“总之,我还没喝够,怎么办。”声音低了八度,沉黏了几分,差一厘米就能咬住她的耳垂。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不如你去死一死好吗!
她忍住吐槽的冲动,却见他目光已经顺着自己的颈子往下滑,顿时明白他想做什么,警惕地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不要那么小气,甜心。“他一只手便将她扯到怀里,抵住不放,低声:”今天,我想试试新鲜的。”
新鲜……新鲜你个大头鬼啊!
她脖颈连着耳根子都红了,挣了一下:“司御衡,你这就过分了啊。”
忽的,下巴被他托起,正对上他明明暗暗,似有火花在闪的碧色瞳仁,调笑撩拨尽散,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寒气:
“看来我没有跟你交代清楚,在这里,再过分的事情,我都能做。“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光凭她一口一个司御衡的毫不尊重地叫他,若是其他人,早就被北冥堂的下属们大卸八块丢到大西洋里喂鲨鱼了!
他不想吓她,但这女人实在叫他不省心!
果然,她似乎真的被吓到了,动作停下来,呼吸微顿,却还是打起精神,强装作不屑一顾:
“你想怎么样?还能杀了我吗?“
司御衡两指一夹,掰正她的脸蛋:“我干嘛杀你?你这条小命,一直就是我的,杀不杀都无所谓。最多,只是让人抱走Miyasha……反正佣人多得很,不用你亲自照顾。”
“司御衡你敢!”她瞪大眼珠子,这男人好狠毒!
“那么,接下去用我教你吗?“司御衡骏眉一扬。
她矛盾得要命。
“十秒内还没决定好,我就叫人抱走Miyasha。”他斩钉截铁地开口。
“十。”
“九。”
“八。”
“七。”
“六。”
越到后面,他越是将声调拉得悠长无比,好像在磨她的意志力。看她还坚持不坚持。
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行不行,不能那么没节操。
直到他终于:
三,三声半——”
终于,梁安雅咬唇:“那你保证……你不会做别的事!”
他盯着她脸上布满的担心:“我要是想做别的事,会直接跟你说。”
她气极:“……”真是狂妄!
……………………
走出击剑室,梁安雅仍是浑身燥热,吹了会儿风,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一想到刚才在击剑室肌肤相亲的场景,心脏又砰砰跳个没完。
他像个不满足的巨婴!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她便条件反射地胸前一囧!
那可恶的男人,居然还真的跟笑笑抢口粮!
…
拐角处,薇妮见梁安雅从击剑室里脸蛋红扑扑地走出来,端着托盘的手一滞,脚步也跟着停下来。
亚洲女孩颊上像涂了胭脂一样,粉粉红红,衣衫凌乱。
看上去就像是被人采摘过的花朵,虽然有些慌乱,却又添了几分迷人的美感。
堂主现在简直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就连练剑的空余,都要让她过来陪。
两人在里面也不知道干了什么……
薇妮娇媚的脸颊落下一片深重的阴霾,情不自禁攥了攥手信。
沉默几秒,才朝前走过去。
梁安雅看见薇妮,停住脚步,本来想换个方向走,但只有一条路,只能跟她面对面地走去。
“梁小姐刚去击剑室了?”薇妮跟平时一样气态万方,端庄可人。
她点点头,本来不想跟薇妮多说什么,一眼落在了她手上的托盘上,上面放着运动饮料和几条干净毛巾,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也是?”
“嗯。堂主锻炼时,习惯了我服侍。每天都不例外。”
有人在旁边服侍,还让自己给他送‘运动饮料’。
梁安雅浑身的热度降低了许多:“噢,那不打扰你了。”
薇妮见她要走,轻柔喊住:“这些日子,梁小姐辛苦了。”
她步子一刹,凝视住薇妮:“我不明白薇妮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