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点点头:“嗯……真不容易,你这手艺,简直可以去开饭馆。”
无霜笑着谦虚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啦……”
“不,我没有夸张,你在做菜方面确实有天赋,我已经亲身验证过了,不信你瞧……”
杨天说着,爬掉碗里最后两口饭,把一个空碗扬起让她瞧。
聂无霜惊讶于杨天吃饭的速度,自己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对方居然不知不觉就吃光一碗了,而且看他一脸满足又举碗邀功的孩子气模样,她不由莞尔道:“吃得还挺干净的嘛……就像狗狗舔过的一样……”
杨天哈哈一笑:“Sorry……确实太饿啦。”
无霜摇头开怀说:“没事,我是赞你可爱呢,你不用抱歉的……而且,你能吃这么香,我看着也高兴,最好你能再吃两碗,还把桌面所有的菜都吃光光,那我就更高兴了……”
杨天拍着胸脯保证:“这个当然……我现在还可以吃下一头牛……把这些都吃光光不是问题……”
无霜掩嘴而笑:“嘻嘻……那你还真是个大吃货呢……”
杨天尴尬地挠头:“平时我吃两碗就够了,不过今天我得吃三碗……因为你做菜实在太好吃啦……”
杨天继续盛第二碗饭,然后又开始旁若无人的爬米山。
“嘿嘿……你不知道,我为了练习做菜吃了很多苦呢……”
聂无霜笑嘻嘻,似是回忆说:“刚开始的时候练习刀功……我就切伤过无数次的手指头,你看……我现在手指上还有刀痕,很丑呢……”
她说着伸出粉嫩的小手掌,把一根手指特意伸到杨天面前,杨天把碗筷放下,微微抓过她的纤纤玉指,装模作样看了看,果然看到几道浅浅的刀痕,笑着说:“是有刀痕,但是一点儿都不丑……”
坦率的说,无霜的手指不但不丑,反而很漂亮,在杨天眼里,她的手指比电视广告上的手模手指还要漂亮几分,当然,杨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爱屋及乌,反正无霜的手指是那种纤长细嫩型的,纹理又清晰可辨,白皙血色之中还透着柔亮,而且指甲被她修饰得极为可爱,上边绘着不知名的图案,还擦了一圈粉亮亮的精油,看着就十分精致迷人。
杨天甚至有一种错觉,感觉无霜把手指头伸过来就是让他嘬一口的,那根可爱的小手指仿佛一瞬间活过来,对他猛的挤眉弄眼,还笑吟吟说:“来呀来呀,来咬我呀……我们一起做朋友……”
这已经不是杨天第一次出现这种错觉,每当他被迷惑住了就很容易如此想象。
聂无霜自然不知道杨天的歪歪心思,她听小天说手指不丑,便有些欣喜地说:“真的么?你不觉得丑?”
杨天点头:“不丑……这是你学习做菜的见证,是胜利者的徽章呀……”
聂无霜两眼放光,喜悦地说:“小天,你说得真好,我之前觉得丑,听你这么说也不会再觉得它们丑了……”
杨天笑了笑,低头尴尬地爬饭。
刚才要不是无霜欣喜地说话把他惊醒,他几乎就张嘴咬过去了。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杨天肚子很撑,已经饱得不能再饱,但是是无霜却没有吃多少。她说做菜的人,光做肚子就已经饱了。
杨天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不过,似乎也有这么个说法来着。
杨天坐在椅子上消食,无霜则满脸微笑地收拾餐具,擦干净桌子,杨天看她忙忙碌碌的样子居然也有几分可爱家庭主妇的模样,当对方进了厨房刷碗,看不到她的身影,杨天竟然立刻就开始挂念了。
有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觉得现在一刻不见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于是情不自禁起身跟着无霜到了厨房。
“需要帮忙么?”杨天看她刷碗的背影试着问道。
“不用,我几分钟就刷好了。”
对方软声软语,说完还轻轻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十分愉快。
杨天看她中性柔和的背影又开始想入非非,恍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洗好碗筷,并收拾得妥妥当当。
“走吧,咱们去房间……”无霜笑意盈盈。
“又去房间?”杨天先是一愣,随后就搓着小手嘿嘿怪笑。
无霜知道他想歪,脸微红,随后又白了他一眼:“你可别胡思乱想……吃了饭是要刷牙的,我房间里恰好有牙刷……对了,等会儿我们可以听听音乐,喝点红酒,我房间外边有个大阳台,咱们可以去那里坐坐,想来今天也会有月光……”
杨天听着,脑海中立刻想象出一副浪漫的场景,阳台,月光,红酒,音乐,还有漂亮得一塌糊涂让他心旌摇动的女孩儿……
杨天想着都觉得舒爽极了。
无霜的闺房还是一如既往的粉,让杨天眼花缭乱觉得充满诱惑,而阳台外,却是清风朗月,让他头脑清明。
阳台果然如同无霜说的一样,确实很大,周围还摆着盆栽植物,栏杆外,是一池蓝色的水,确切的说是一个小型游泳池,估计底部涂了蓝色面漆的关系,整个池水都是蓝幽幽的,十分养眼。
无霜开了音乐,拿着一瓶红酒走出来。
杨天想了想说:“有啤酒么?喝听装的啤酒吧……红酒我可喝不惯……”
无霜笑道:“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喝红酒……行吧,那就听你的……”
她转身进了房间,没两分钟就又走出来,手中竟然提着一大听啤酒,杨天忙上前接过,窸窸窣窣扯开包装,拉开一罐递给对方,自己也开了一罐嘬了一口,确实清爽无比。
“对了,你刚才说你妈妈很早就过世……能跟我说说你妈妈么?”
杨天喝着小酒,思绪和话题自然而然打开,不由试着问道。
“怎么不能?”
聂无霜喝了一大口啤酒,顿了顿,表情转为淡淡的忧伤,幽幽说道:“其实,我对妈妈的印象也不深,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记忆,因为在我五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听爸爸说妈妈是病逝的……其实,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确切的说妈妈是忍受不了疾病的折磨割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