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微微低了下来,她今日的行事虽然大胆,但是说到底终究是个女子,此时说完这些之后,便不敢再去看墨琰。
只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墨琰说话的声音,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再加上心里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此时不由得将头又抬了起来,然后她便看到了墨琰那张满是嘲弄的脸,她的心里不由得一寒。
墨琰冷冷地道:“长公主的身份如此之高,却还做这种下作之事,实在是有些让人不耻,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明月生死了好像还没到一年,长公主竟就耐不住寂寞呢?竟连多年之前的事情都要翻出来吗?若如此的话,本王怕是要让长公主失望了,本王对于别人用过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赵书狂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墨琰的毒舌他之前是见识过的,此时他才发现,墨琰以前对他是留了情面的,此时才是真的狠!
秦蝶衣的面色顿时难看至极,她和明月生的婚事,说到底也是别有用心,不管她是否喜欢过明月生,她终究曾经和明月生成过亲。
既然成过亲,那么在外人的眼里,不管她是否和明月生有夫妻之实,她也已经是已婚的女子。
她缓缓地抬眸看向墨琰,墨琰依旧是之前那副极为清冷的样子,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在他的眼里,她从来就是那个可有可无的过客,从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
在这一刻,秦蝶衣突然就觉得自己好下贱,她对墨琰的心思,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变过,而墨琰对她的心思,细算起来这么多年也从未变过――他从未爱过她。
哪怕墨琰是为了敷衍她也罢,从来就没有给过她哪怕是一点点的好脸色。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王爷也算是个君子,如此出口伤人只怕有失君子之风。”
“本王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墨琰的语调一如往常:“且在本王看来,方才的话也算不得出口伤人,只是说了大实话罢了。”
他说到这里语调微转,反问道:“难道就没有人对长公主说过类似的话吗?哦,也对,长公主虽然不是宋秦的君主,却手掌宋秦的命运,宋秦的文武百官想来没有人敢在长公主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吧!”
秦蝶衣发现她在墨琰的面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加倍的羞辱于她。
她强忍着心里冒出的腾腾怒气道:“真看不出来,信王竟也还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人,我今日倒是领教了,只是信王只怕终有一日会为了今日的选择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说完扭头就走,不想一转身,却见夏唐帝竟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看了夏唐帝一眼微微点头,然后转让欲走。
夏唐帝却将她喊住道:“长公主请留步。”
秦蝶衣微微转头看着他道:“夏唐帝君有何贵干?”
墨琰这几日也见了夏唐帝几回,叔侄之间自从上次的皇陵之变后两人已经形同陌路,再见面仅仅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一下,有如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