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主任,这可怎么好?要不要叫保安上来?”边上的一位副主任在一旁着急上火的声音。
“对对对!赶紧叫保安上来,既然公安局的人吓唬不住他,就让咱们自己人赶紧把他弄下去,由着他这样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
门外走廊上显然已经乱成一团,即便隔着一道墙秦书凯仿佛看见墙外的景象,官少爷王家新正拼了命的要往自己办公室冲进来,想要当着自己的面再次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骂一通,冲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自己的一帮得力下属,副主任赵晓阳以及党政办主任侯沈玉为首的几人强行拉住他想要阻止,依王家新的个性,若不是门口扯着他的人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他岂能到现在还没闯进来?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秦书凯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心里暗说了一句,“也该是到了王家新受到报应的时候了,希望这一回能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自己专车司机的电话:“小王,你上来一下,门口有个年轻人在办公室闹事,赵副主任等人都是领导干部,处理这种问题不太方便,你是司机,身手好,平日里三两个人不在话下,今儿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只要不把对方打的住进医院就行,记住了,务必在十分钟内把此人赶出港口管委会!”
“好!”
小王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几分钟的功夫,走廊里传来某人的惨叫声,一边凄惨叫着居然还不忘嚣张狂妄,冲着众人喊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省啊委啊王书记,你们要是再敢动手,我让我爸把你们这些人全都撤职!全都开除!”
司机小王的声音亦传进秦书凯耳中:“嘿!这小子无故跑到政府机关闹事,冲击政府机关,居然还敢冒充省啊委王书记的儿子?看来这小子是活腻歪了,什么人都敢冒充啊!我看就是欠扁!”
估摸是小王对王家新下了重手,即便是坐在办公室里,秦书凯也能听见耳边传来王家新不绝于耳“嗷嗷”惨叫声。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帮狗日的狗胆包天敢打我!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你么,狗日的秦书凯你给我出来,我跟你没完!”
“这小子居然敢骂秦书记?还敢狂妄,把他嘴巴打肿看他还敢骂!”
“啪啪啪......”
“你们这帮―混―蛋--.......”
王家新骂人声音渐渐变的含糊不清,估摸是嘴上不知道被小王扇了多少巴掌,秦书凯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转身把看热闹的地点换成了窗后。
不一会的功夫,果然瞧见身高马大的王家新被小王领着一帮人拖死猪似的把他从管委会办公大楼扔了出去。而且给公安打电话,说有人冲击政府机关,现在被拦在外面,请过来把人带走,严肃处理。
如果冯局长看到王家新如此,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管如何,王家新毕竟是冯家的分支,也算是冯家的人。
多行不义必自毙。
纵然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官二代,若是自以为是仗着后头有人撑腰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法无天,早晚有吃苦头的时候。经过王家新这么一闹腾,秦书凯早已没了看文件的心思,他正准备前往港口公司亲自检查调查组对于港口公司财务情况核查,突然接到省纪委某熟人打来的电话。
熟人话里带着几分惊喜:“秦书记,徐匡忠已经开口了,说是港口公司的确还有第二套账本,当初胡副省长在定城市当一把手的时候,利用港口公司作为掩护走私进口轿车的账目全都在那第二套账本上.
徐匡忠为了担心东窗事发后胡副省长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把这套账本一直留着,这账本现在还在港口公司,具体位置是......”
秦书凯大喜过望,接电话的那只手忍不住因为兴奋微微有些颤抖,他一迭声对熟人道谢:“谢谢兄弟!谢谢兄弟!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怎么叫我帮你了你的忙?我们都是为了工作,你现在是港口管委会的一把手,我们省纪委调查组的人急着想要找到这份第二套账本,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尽量去找,省纪委派出的人现在出发,估计两个小时后到到港口。”
“你放心,这事情我绝对办妥,我现在就让人去找这第二套账本,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只要拿到账本,坐实了胡副省长走私轿车非法所得的证据,恐怕咱们省里又要掀起一阵政治风浪了,胡副省长这样的职位,他违法行为持续多年不被检举揭发,说明他背后的靠山必定不可小觑。”
“管他背后靠山有多大,只要是触犯了国法,一样都得进班房!”
“那倒也是!”
......
秦书凯耐着性子陪熟人聊了几句后,立马匆匆开门下楼,他亟不可待第一时间赶到港口公司拿到那本熟人口中所说的第二账本。至关重要的物证到手意味着自己心里时刻绷紧的一根玄总算可以放松下来,他现在真是从心底里感激原港口公司的老总徐匡忠。
若是没有他在省纪委如实交代,恐怕自己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查出这套第二账本的存在,“看来,对手有时候也能在紧要关头帮得上忙,哈哈哈......”秦书凯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乐极生悲!
就在秦书凯庆幸自己总算是抓住了胡副省长的把柄,眼看着省纪委拿走当初胡副省长在定城市任职时涉嫌走私进口轿车不当得利金额巨大后,胡副省长的命运可想而知,秦书凯却不知道背地里亦有人不甘心向他捅了一刀。
话说王家新闯进港口管委会找秦书凯要说法,却被底下一帮人打的鼻青脸肿像是扔垃圾似的扔了出去,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官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他那日狼狈躺在港口管委会的大门口的时候,便在心里暗暗发誓:
“一定要秦书凯血债血偿,一定要让秦书凯一无所有!”偏偏秦书凯那段日子一门心思全都在涉及胡副省长的案子上,压根没有让人注意到王家新的动向。
百密一疏酿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