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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
田珺话一出口,王老实就听出来了,这娘们儿啥意思,他两眼一眯,反问,“是差不多了,再有个把小时我就走。”
“你------”田珺同志笑脸僵住,整个人开始冷,看向王老实的眼神儿都能宰人了。
屋里的时间好像停顿了一般,谁也不说话,都觉得暴风雨来临之前就该这样儿。
“你凭什么打我?我招你惹你啦?”屋里最委屈的就是汪学翰了,自打开始,就他一个人挨揍,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到现在,他都认为那混球是打错人啦!
也是他底气不足,有本事,起来照着王老实脸来几下,也算他爷们一把。
他可倒好,要讲道理!
哐!
王老实直接给那货又是一脚,得,好不容易做起来,又得练习新姿势。
指着那货鼻子,王老实就开骂了,“还特么的凭啥?就你特么的怂样,知不知道已经拉低了全人类的档次?”
噗!噗!噗!
屋里但凡反应不够机敏的,都忍不住乐了出来,这话与此情此景实在搭不上调。
躺在地上,晕头转向的汪学翰算被踹明白了,丫的就不能说话,也不能起来,躺着吧!
田珺没笑,寒着脸,一字一顿的说,“这是我的地方!”
扭了几下脚脖子,王老实点点头说,“是,我知道你是老板。”
跟撕破了脸一样,田珺毫不顾忌的说,“你今儿这样,坏了我的规矩。”
嘿,丫的还来劲了,王老实脸色露出一种坏笑来,四下打量了下,好像找什么东西,最后无奈的问,“规矩啊,你贴在哪儿啦?得找显眼的地方张贴,还得让服务员告知,要不谁知道你什么规矩啊?”
这回,连那四位都有些傻眼,泥煤啊,这是说相声来啦?
黑,真黑,田珺脸黑的跟煤一样了。
咬碎了牙,她不管不顾的大声吼,“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我的规矩!”
抬手,看了下时间,王老实淡淡的说,“给你四个小时行不?我等着,不够你说话,咱好商量。”
“你等着!”田珺就差跳脚骂了,气呼呼的摔门出去。
对方能想什么办法,王老实才不关心,京城是不简单,但也得有个度,都说欺软怕硬不对,实则是正确的生存之道,可以不欺软,但一定要对硬有敬畏之心。
朱助理一直在,他心里颇担忧,老板的风格是从没有过的,别不是有什么事儿吧?
事儿还得继续,王老实到了那四位跟前儿,又恢复了文雅,问,“您几位是等着呢,还是去别处?我不是赶人啊,觉得屋里有些挤,折腾不开。”
报警那位嘴角抽了好几抽,他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指定有什么来头儿,连田珺都办法,他可是知道田珺底细的,甭管谁,都不会主动招惹她,“我等警察来了再走。”
选择好了,言下之意,他不退。
“行啊,那受累吧,几位挪挪地儿,要是着急的话,再报几次警,催一催,效率就兴许能快点。”
老板嘴上客气,别人不用,直接过来几个,把四位推到了墙边儿上。
王老实坐到沙上,找了个新杯子,从酒瓶子里倒了点红酒,那牌子看上去不赖,这瓶酒没个万来块下不来。
抬头示意,自然有人拖死狗一样,把汪学翰拽到王老实跟前儿。
仰脖喝了一大口,王老实闭着眼品了品,猛地睁开,一滴不剩的都吐汪学翰脸上,还直接把酒杯砸他脸上,教训说,“你丫这人品真次到家啦,请客喝酒都用假的,要脸吗还?”
根本就没给汪学翰说话的机会,又是一脚过去!
还要再打,口袋里电话震动起来,王老实掏出电话来,是查芷蕊!
这妞儿迷糊了半天,这会儿总算回过味儿来。
她求着王老实,打的主意是走正常途径,王老实说不行,她没多想,还以为王老实推脱,本来就是不沾亲带故的,就凭她查芷蕊?
论两个人的关系,没得说,但家里的事儿,那就有些多。
再说了,顾家都没怎么着,人家姓王的又不是闲得没事儿。
可查芷蕊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只能求王老实。
王老板进BLk大门儿前,给查芷蕊打了电话,当时她真没反应过来。
现在,查芷蕊终于担心王老实是不是干傻事儿了,要是那样,她宁愿自己,也不是王老实。
“你在哪儿呢?”
王老实说,“一家夜总会。”
深呼一口气,查芷蕊问,“是哪家儿,我过去找你。”
王老实笑了笑说,“这就走了,你还是算了吧。”
查芷蕊问,“你找到那个人了?”
没什么好隐瞒的,王老实承认了,“是。”
查芷蕊咬着嘴唇说,“落实,别干傻事儿,不值。”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查妞儿有时候挺聪明的,只要不犯二,脑子比谁都好使,立马感觉到不对,几乎是哀求着说,“我求你了,就算不为我考虑,你得想想孩子,回来吧,好吗?”
讲道理,王老实其实真不知道该如何结尾,他以前经常跟别人说,起头的事儿归你,结束得我说了算,把人打了,是痛快,后边儿呢?
他真不清楚,至多也就是出口恶气,以势压人,小小惩戒一番可以,再闹下去,那就不成了,国法有时候还是讲点效果的。
当然,如果没有敌人,他再过分点,也没啥,大伙儿就当一乐子,王大老板教训一人渣儿,还叫个事儿?
不成啊,这些年了,王老实挖坑毁过多少人,哪一个不是整天盼着他倒霉,滋一见他有差池,还不都巴巴的过来落井下石,还都得照死里下手。
冲着汪学翰勾了勾手指头,汪学翰压根就不动,跟死狗一样。
第一,他这会儿实在动不了,王老板下手挺狠的;
第二,他也真怕了,过去干啥,还接茬儿挨揍?
不过去没关系,有人拽着他头,麻利儿的过去。
“行,我听你的,这就回家。”
“不许骗我,我这就上你那儿等你去。”
王老实没说别的,答应了一声,“好。”
挂断电话,王老实低头看了看汪学翰,问,“知道我是谁吗?”
孙子才知道你丫是哪儿根葱,汪学翰艰难的摇摇头。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跟他们的不知道,但这会儿,汪学翰已经不认为对方认错人了。
王老实站起身。
吓得汪学翰浑身抖,双手抱住头,做出躲避的姿势来。
墙边儿那几位,也不忍的闭上眼,太凶残了,还有没有人性啦?人间不都是讲究爱吗?
王老实蹲下,仔细瞅了下,的确有些惨,“真想不起来为什么?”
汪学翰都快哭了,腔调都有那意思了,“我真不知道啊!”
一抬手,其实就是想挠挠后脑,结果又把汪学翰吓了个激灵。
看这货模样,王老实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说,“你说你图什么许的?”
电话又响。
一看,还是查芷蕊。
她还是担心,再次询问王老实在哪儿,她要过来。
王老实只好说,“我保证,没事儿,正在和人家谈呢,心平气和的。”
屋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翻白眼儿,合着您老说话就这么断?
光说现在这一会儿的心平气和,刚才的就不提啦?
做人还是要厚道的。
查芷蕊半信半疑,王老实说,“要不你问问他?”
说着,把电话放在汪学翰耳朵旁,连点提示都没有。
汪学翰愣了半天,他还有资本傲娇吗?没有,只能捏着鼻子装孙子,“是、是,我是汪学翰,正跟-----”
话停顿了下,他压根不知道对面儿这位爷是谁,幸亏平时瞎话说的溜,赶紧接上,“我们会圆满解决的------”
电话让王老实给收了回去,泥煤的,这货就那么美档次,死了人,还讲圆满,不知道死啊!
又费了好一阵子,才劝了查芷蕊放心。
放下电话,看了看时间,扭头跟小朱说,“那娘们儿没动静?”
小朱摇头,外边儿好安静的。
又跟墙边儿那几位说,“你们就不能打电话催催?我媳妇让我回去呢。”
老四位气得够呛,尼玛!
都这个点了,傻子都知道,不对劲儿,十分钟就该到了,这都快四十分钟了。
田珺在楼上办公室里,砸得正起劲儿。
她当然不甘心,也知道王老实算号人物,只是在自己场子里闹,就不行。
先,她不打算报警,也知道,没用。
其次,她也不能直接跟王老实玩儿硬的,她担心后果太严重,人的名树的影,王落实此人,名号还是响亮的。
那就得从规矩上入手,只要大伙儿都认为他王落实坏了规矩,那么,王落实就必须低头认,她BLk和她田珺的脸面就没问题,还扬眉吐气了。
她给身后的人打了电话,哭诉了这事儿。
对方很无奈的告诉他,“别闹了,就当看不见吧。”
田珺顿时翻了,吵闹起来,“凭什么?就他厉害,不守规矩?”
“人家事先打招呼了,老九没告诉你?”
田珺不言语了,老九说过,她哪儿知道,人家那是打招呼。
忍了半天,还是不行,她问,“我就这么认了?”
“那你还想怎么办?跟你提前知会,算是给你面子,就是不告诉你,你又能怎么着?”
田珺想了半天,还真就不能咋地,气得她直接摔了电话,捡着屋里不值钱的东西,砸起来出气。
这妞儿还是头太长了,有些事儿想不明白,老九同志说的时候,没重视,见了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说起来,她算自己把自己的场子给砸了,自找没趣儿!
王老实两个电话不是白打的。
警方有刘彬,别看职位不高,但私下说点什么,管用。
钱四儿的作用就是打招呼,他混京城是油子,对什么事儿都门清儿,等于是把场面给做足了,任谁也说不出去。
人家王三哥借地方办私事儿,多明白。
除非你田珺有绝对的实力,要不心里再不痛快,也得老实的看着。
楼下房间里。
王老实再次坐在汪学翰面前,伸出手指来,很正经的说,“我叫王落实,稍微打听下,找我不难,你呢有什么想法,都可以。”
汪学翰大概知道这个名字,不是多详细,就听说很牛逼,他彻底迷惑了,丫的我跟你有仇?
使劲儿想,他也找不出自己跟眼前这位牛人有啥交际。
难道今天真是冤枉的?
墙边儿几位一听,心里拔凉,之前有什么想法,都赶紧忘了吧,遇上这位爷,合该小汪倒霉,他们到不大担心自己,听说过,王大老板还是讲道理的。
有心走,可刚才已经把自己架到台上,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只能闭嘴等着,就希望王老板如传说中所说,特会办事儿,千万别再往自己身上下手。
王老实说话吐字非常清楚,屋里人都能听得真真的,“今天来见你,就一件事儿,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就明说了,我未来孩子的妈,有个大姨,还有大姨夫,在鄂东呢,糟了难,想起来了吗?”
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汪学翰已经彻底慌了,他可没想到,本来以为没事儿的,竟然牵出来这么大一尊佛!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汪学翰脑子已经清明了不少,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难逃。
能过这一关吗?
打死他自己都不信能过去,那是两条人命,还是非常近的亲戚。
“我、我、我、、、、”汪学翰想辩解,却说不出来,没得说,事儿就在那摆着,糊弄老百姓的话,这会儿说出来,就是自己找抽。
小朱接了个电话,到王老实耳边儿说,“查小姐已经出了,去家里。”
看来查妞儿还是不放心,这会儿,王老实心里舒服多了,当然,也不是那会儿就难受,今天管这个事儿,他真有点说不过自己。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继续跟汪学翰说,“今天呢,就是跟你见个面儿,具体的事儿,我会慢慢来,人命大于天,我不能半惨子就撒手,当然,主动权还在你身上。”
话说的明白,事儿没完,今天才开始,见真渣儿吧!